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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我一直醒着。” 陈晚意快气炸毛了,蹭的从床上跳走,“那个,没醉就好,你早点休息。” 完蛋了完蛋了,刚刚说的话他应该没听到吧?刚玩他鼻子玩他胸大肌他应该还没清醒过来吧? 方听澜一把将他拉到怀里,“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不、不是,你听错了,我是说、说我要去洗澡了。” 方听澜手劲儿大,抓着他两只手腕,“知道今天做错了什么吗?” 陈晚意开始狡辩,不,开始解释,“不该说你沉。” 方听澜眉心紧了紧,“还有?” “不该说你比猪沉。” “继续?” “不该玩你胸……” 方听澜脸黑得不能再黑了,“继续。” “不该……脱你衣服。” “陈晚意!” 陈晚意不敢再打混,承认错误:“我不该做事前不先做准备,你的周计划有写今天约哪里,约的几点,事先你还叮嘱过我地址要看仔佃,你发的定位我没点开,只看了会所名,我不够细心。”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别人让你喝酒,只要有我在,你可以拒绝,谁的酒都可以拒绝。” 陈晚意有点呆,“记住了。” “嗯。” 陈晚意松了口气,正想离开,又听方听澜说:“针对今天的错误写一份检讨,至少一万字,明天中午前交给我。” “什么?” “一万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第30章 中了玫瑰香气的毒 陈晚意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他,方听澜,居然要自己写检讨,小学毕业后就没写过检讨的人,活到二十三岁居然要写万字检讨。 “可不可以不写,罚别的成吗?”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晚意满腔不服,又拿他没办法,委屈巴巴的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越睡越口渴,越睡越热,而且越睡越累,想起来喝水,眼皮抬了半天才抬起来,天还没亮,房间没半点光亮,他摸索着打开灯,摇摇晃晃地向厨房走,饮水机在厨房。 刚走到门口,突然袭来一阵眩晕,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往后一倒,头撞上门框上。 方听澜向来眠浅,睡梦中突然听见一声响动,瞬间睁眼,仔细听了一会儿,又没声音,刚准备再睡,好像对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声,方听澜起身查看。 陈晚意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手脚酸软无力,几次想扶着门站起身都以失败告终。 方听澜把他抱起来,“发烧了?” “嗯?发烧?没有吧。”陈晚意迷迷糊糊地应他。 方听澜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躺好,我去拿体温器。” 陈晚意费力的睁开眼,依稀看清是方听澜的脸,拉住他的手,“别去,我好难受。” “生病都会难受。” “不知道,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爸都会抱我。” 方听澜好脾气的抱着他,“那我也抱你,好受点了吗?” 陈晚意靠在他身上,吸吸鼻子,“嗯,但我没钱给你了,你抱一次要收多少钱?” 方听澜被他逗乐,拍拍他后背,“这次免费,我去拿体温器,你躺好。” 陈晚意不想放开他,说:“我想喝水。” “好,先放开我,我去倒水。” 方听澜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刚好,不烫,又去医药箱找了体温器,回床边扶着他喝水,陈晚意喝太大口,呛得直咳嗽,方听澜拍着他后背,不太温柔地说:“总这么毛毛躁躁的,喝慢点,坐好,给你量体温。” “你怎么总是这么凶啊,还是你只喜欢凶我?” “39.1,先吃点药,没降下来带你去医院。” 陈晚意摇头,往被子里钻,“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吃药。” “陈晚意,你几岁,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也没用。” 退烧药刚拿体温器的时候一并拿了过来,他照着说明书倒出两颗,把药递到陈晚意嘴边,“要我哄你才吃吗?” 人一生病就很脆弱,刚刚明明没事,一听他说烧到39.1,陈晚意顿时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身边要是有个人在就好了,于是他拉着方听澜手,小声要求:“那你哄吗?” “你要我哄,先得说声好听的。” “我是病人,你还欺负我……” 方听澜被他带着鼻音的声音撞得心一软,声音也跟着柔下来,“那你要我怎么哄你,我没哄过人,不会,以前你不吃药你爸爸是怎么哄你的?” “他会打我屁股。” 方听澜作势要打他屁股,被陈晚意挡了回去,他支起身,接过药,“我还是自己吃吧。” 盯着他吃完药,方听澜帮他盖好被子,“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待会我来看看退烧了没,没有话去医院。” 陈晚意见他要走,伸手拉住他,这次没伸准,拉住了他睡袍带子,“你能不能留在这里陪我?” 见方听澜没应声,他又补了一句:“小叔叔……” 方听澜盯着他的手,再用力一点他睡袍的带子要开了,他退回床边,坐到床上,“要怎么陪你?我坐在床边看着你睡?” “不是,小时候我生病,我爸爸都是抱着我睡的,沈立昂也陪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