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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执只能收回了双手,眼露失望。 谢辞云看着陆南执失望的表情,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他嚣张地扬了扬下巴,好像现在他被虞肆白这样小鸡仔一般地拎着,都是一个值得炫耀的殊荣一样。 陆南执看到虞肆白得到宁静后,他看了谢辞云一眼,模样失落地低头,嘴角在阴影处不屑地扯了扯。 “师尊,这事怎么能说是个误会就是误会呢,毕竟师妹可是亲眼看着谢辞云推她下河的。”虞肆白看向江梵,追问道。 谢辞云咬牙极其不悦地道:“虞肆白你还是不信我。” 江梵现在一听到谢辞云的声音就心颤,他只想快速了结此事,听到虞肆白这么问,他只能看了一眼林宓。 林宓被这么一看,实在没办法再不说话,她只能走上前,柔弱不确定道:“也不是亲眼看见,只是那时身旁只有谢辞云一个人,我实在……” “你的意思还是谢辞云推的你?你也不用这么不确定,被人推和自己不小心掉下区别很明显。看来师尊的推断有误啊。”虞肆白冷笑着回。 谢辞云安静下来了,他有些明白虞肆白的目的了。 江梵忽然冷漠地看了林宓一眼,现在的他一心想了结此事,而不是一心只想讨好追求林宓,因此思路也一下子清晰了不少。虞肆白说的没错,这种情况下林宓为什么要表现出不确定,好像是谢辞云推她下河的反应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林宓被江梵这么冷冷地一瞥,心中猛地一跳,只能老实交代:“是我自己一时不慎掉下去的,我当时吓坏了,错怪谢辞云了。” 谢辞云从鼻孔呼出一口气,重重“哼”了一声。 虞肆白温柔笑了笑:“一个修炼之人,跳入河中就吓得半死,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你可真不是一般人啊师妹。” 林宓脸色一阵白。 谢辞云向来无所顾忌,直接嗤地笑出了声,笑声十分嘲讽。 林宓脸色更青了,在谢辞云的笑声中,四周弟子也忍着偷笑。 她急着反驳:“我刚修炼,还不会水。” 虞肆白敷衍点头:“嗯,知道了。” 四周的偷笑声依旧没有停止,修炼之人就算不会水,轻功也会的,能弄得这么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也是厉害。 自己的徒弟被嘲笑,江梵脸上也挂不住,他脸色也很不好。 林宓看了眼江梵的脸色,咬牙决定继续狡辩:“其实我小时候落过水,我很怕水。” “哦,”虞肆白懒懒地点了点头,又上前一步步逼近林宓,开口缓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嫌弃,“谁要听你说这些。” “啊?”林宓被猛然靠近,气势强大的虞肆白,吓得后退了一步。 虞肆白终于将谢辞云放下,单手搂住谢辞云,让谢辞云有支撑,站得笔直。 谢辞云已经彻底安静了,他一错不错地看着虞肆白,认真听着虞肆白说出的每一句话。 他看到虞肆白越发逼近林宓,熟悉的女人声音响起,却和以往端着的温婉柔弱完全不同,声音冰冷带着极强的气势,一字一句对林宓道:“道歉,懂?” 第六章 林宓浑身跟着一颤,口中更多狡辩的话都被虞肆白这句质问堵在喉咙中,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江梵,江梵脸色冰冷眉目间显露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低头咬唇,轻声且快速地回了三个字:“对不起。” 虞肆白没说话,只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谢辞云。 谢辞云一直看着虞肆白,被虞肆白这样看过来,他才回过神来。他看向林宓,眉毛扬起,嚣张气势尽显,皱眉嫌弃道:“你说什么,嗡嗡嗡的,你是蚊子吗?” “你!”林宓气结。 谢辞云身子靠着虞肆白,身上的气焰特别足:“怎么,不愿意?我还不愿听呢,也不用你说,我挨了多少大板你也受受就行了。” 虞肆白跟着这句话,目光幽幽落在了地上的大板上。 林宓吓得脸色一白,她下意识想要往江梵身旁靠,余光却发现江梵暗暗又离她远了些,她咬牙,终于用正常的声音道歉:“对不起。” 谢辞云:“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虞肆白忍不住垂眸,看了看某个不稀罕听道歉的人。 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陆南执,将虞肆白这个动作尽收眼底,眼眸微暗。 林宓脸色白了白,她深吸一口气,运足了声音大声道:“对不起!” 这声音之大,在场的所有弟子都听得见。 谢辞云看着林宓难堪至极的脸色,这才舒爽了许多,懒懒回了一个字:“哦。” 闹了半天这么一大场闹剧,结果是林宓自己的不对,这么看来之前林宓弹琴被毒针刺,也不一定是虞肆白。四周弟子忍不住小声议论吐槽,对于林宓的观感很不好,也更加同情虞仙君。 林宓听着这些小声议论,脸色一阵青白,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快速逃跑了。 虞肆白要带着自己两个徒弟回自己的小院,离开前突然被江梵喊住了。 江梵视线落在陆南执身上:“这是你新收的徒弟?” 虞肆白将陆南执护在身后:“嗯,他现在还不熟悉这里,今日来的仓促,改日带他亲自来拜访师尊,师尊还有别的事吗?” 话都说到着份上了,江梵实在也不能要求什么,他又多看了紧护着陆南执的虞肆白几眼,才摆了摆手:“回去好好照顾谢辞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