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大佬全是我前任在线阅读 - 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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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萧辞玄瞬间失声。

    他看着那双陌生又熟悉的娇艳眉眼,眉头一点一点蹙了起来。

    “表兄,怎么了?”

    少女在笑,“世上无人比表兄更了解我,知我如表兄,当知道我并非在胡闹,而是真心话。”

    “如表兄所想,”她歪头看着萧辞玄,笑眯眯一字一句道:“我,不爱表兄了。”

    萧辞玄眸光彻底凉了下去。

    秋风无声喧嚣。

    萧辞玄眸光彻底凉了下去。

    自幼受世家礼仪教育的贵公子早已将优雅自持刻在骨子里,纵然心有惊雷,面色却依旧矜贵,他迎着少女笑眯眯目光,清朗声音无端低沉,“安安,随我回京畿。”

    他对她说的不爱避而不谈,仿佛面前少女还是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追随他脚步的表妹,只要他哄着她,纵着她,她便会如之前一般,笑着扑到他怀里。

    “我娶你。”

    萧辞玄看着华幼安道:“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华幼安却只想笑。

    迟来的深情有何用?

    更何况,表兄并不爱她,所谓三媒六聘十里红妆的大婚,也不过是因为昨夜的事情罢了。

    ——是的,她的好表兄向来是一个极有责任感的事情,哪怕那件事非他所愿,但既然发生,他便会负责到底。

    尤其是与他一夜荒唐的人是她。

    在他羽翼下长大的小表妹。

    可是啊,他会长大,他的小表妹也会长大。

    他的小表妹早已不是哭着要糖的小女孩儿,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想一错再错。

    该做了结了。

    她已经错了一世。

    她该回头了。

    她也知道疼了。

    “表兄,你知道我从不会骗你,我说不爱了,便是真的不爱了。”

    华幼安看了又看面前清凌矜贵的青年,忽而有种这些年自己的一番痴情喂了狗的错觉——是的,直至此刻,她的好表兄仍是镇定自若的,他的呼吸都不曾乱一分,他仍觉得她在胡闹,只要他耐心哄一哄,只要他向她递出台阶,她便是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小表妹。

    不是了。

    再也不是了。

    华幼安轻笑,“表兄,我不想嫁你。”

    萧辞玄眸光无声幽深。

    迎着他幽深眼眸,华幼安悠悠而笑,“表兄,恭喜你,你解脱了。”

    “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萧辞玄心脏一紧,瞳孔骤然收缩,“安安!”

    脱口而出的声音无端拔高。

    贵公子的世家礼仪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陡然拔高的声音响在自己耳侧,萧辞玄怔在原地,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绣袍里的手指掐了下掌心,痛感自掌心传来,清楚提醒他这不是他的错觉。

    他忽而有些慌乱。

    他向对面看去,他向对面看去,娇怯病弱的少女此时也在看着他,似乎在意外着他的失态,流转美目有些探究透出来。

    ——意外的不只有他,还有他的小表妹。

    萧辞玄呼吸一乱,仓促避开视线,他把脸偏到一旁,心脏跳得厉害。

    那是一种不受他控制的情绪,如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发紧,如同窒息。

    萧辞玄抬手揉了下眉心。

    “安安,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压抑着气息,“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

    华幼安摇了摇头。

    她怎么可能怕表兄?而是真的稀奇。

    她的好表兄出身兰陵萧氏,母族是天子唯一的子嗣,享皇太子待遇的寿安长公主,这般的出身,这般的家世,说他是天之骄子天潢贵胄都不为过。

    他习世家礼仪,更受天家教育,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兰陵萧世子,更是清贵威仪的寿安长公主独子,他怎么可以失态?

    在她面前失态?

    因为昨夜的荒唐失态?

    华幼安疑惑目光悠悠递了出去。

    但这似乎是她的错觉,男人负手立于楠竹亭下,一只手揉着眉心,喧嚣秋风卷起他的衣袖,他仍是清隽无俦无可挑剔的。

    觉察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揉眉的动作停下了,大抵是她身上的欢/好痕迹太过明显,他看了一眼,眸色更显深沉,像是在避嫌,他皱眉移开视线。

    华幼安无端想起昨夜的事情。

    那是的确可以用荒唐二字形容的一个晚上,贵公子脱去了优雅自持的外衣,藏于鞘内的长剑终于得见天日......她仍能想起那种被劈开时的痛,以及表兄灼热的呼吸。

    他的唇曾吻过她的身体,他的手曾让她颤抖不已,最亲密也最热烈,荒诞却并不美好。

    她突然有些明白表兄为何错开目光。

    ——不单单是表兄,此时的她,也想拢一下自己身上的纱衣,遮掩着那些表兄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昨夜的事情,的确不应该发生。

    知她如表兄,早就明白事后她必会后悔,所以才会如此抗拒她的索求。

    华幼安思绪有些飘忽,轻拢纱衣遮掩着身上的痕迹。

    但能被人呈到她面前的衣服岂是凡品?

    那是上好天蚕丝做的纱衣,莫说她素来畏热只用了两层料子做外衫,纵是叠上十层八层,料子之下的东西也能瞧得一清二楚,天蚕丝做就的纱衣如烟似雾似的拢在她肩头,她的动作非但没能遮去自己身上的痕迹,反而在浅浅似月光的料子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情爱后的痕迹触目惊心,点点滴滴趴在她的脖颈胸口,一直延伸到红蕉色的束胸罗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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