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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继续向上,周围的叫卖声不断,伴随着时不时的抱怨声。只是越初也没钱了,不然再胡乱买些也无妨。 越往前走越是静谧,便是擦肩而过的其他人,也都是安安静静一言不发。 沿着长街走到顶,是第二道门。应闲璋从他怀里跳出来,重新化回人形,又将两枚一样的灵力珠子交给对方,对面仔细查验过又还了回来,然后掀起了无形帐幔将二人放了过去。 应闲璋悄悄牵起越初的手,后者还对周遭事物新鲜着,并未抗拒。 “当心。”应闲璋轻声道。 越初还没来得及问为何,脚才一迈入界中,就听到了与方才静谧全然不同的震耳欲聋的焰火声鼓乐声,那是比下方还要热闹红火数倍的动静。 两只金灿灿红彤彤的舞狮迎面而来,那足能吞人的嘴就悬在越初脑袋上,低下头对着越初就是一顿蹭。 “少来——”听着不远处一个朝气少年声音传来,一个飞踹将越初身前的舞狮踹开了。 “做什么!”那金色舞狮竟是赫然开口,瞪着两条前腿就要踹对方。 仍是一身红衣的沈赤依然张扬,“离远点!” 那狮子倒是没动弹,越初先是自己后退了两步,“这狮子不是人扮的?” 沈赤轻快解释着,“是舞狮子精。他们原身就是这样的。爱热闹,婚丧嫁娶中常用他们。” 他们两家惯来是老熟人了,一个爆竹精,一个舞狮子精,遇到些热闹事,总离不开他们。 越初大抵了然,绕开了狮子准备继续向前,沈赤却赶忙上前拦住他。 “不能再往上了,祁宴还有雪渺他们都在上面。” 越初便又止步。 沈赤将他二人从主路上拽离而去,“跟我来跟我来。” · 应闲璋带着越初跟了过去,沈赤走了一条极是偏僻的小路,若是按此路走到山顶,一会儿正好能看见祭礼而不被人察觉。 虽是偏僻,但仍是灯火通明,仿佛整座山都绝不该有一丝阴暗处才是。 沈赤仍是欢欢乐乐,一路走在前面,不断从怀里变出许动小炮仗来,走一路扔了一路,偶而还会往空中放几个焰火。让这偏僻的小路丝毫不觉冷清。 “你们要玩吗。”沈赤递过来两根焰火棒,给了越初和应闲璋一人一根。 这玩意儿可以燃一整宿的。 毕竟他祖奶奶可说了,越初身子弱。他便记下了,即使是焰火,给越初的也是最温和的。 越初瞧着那蹦蹦跳跳的火红身子,觉着也有些意思,养在家里想来也是热闹。不过家里已经有了雪渺那么个闹腾人的了,也无需再添这些热闹。 “祈灵会结束后,山下有个拍卖会。你们要去吗。两三年才开一次。”沈赤开朗笑着回头问他。 越初看了看应闲璋。 应闲璋觉着也好,“去吧,到时候有什么喜欢的,让家里给你买下来。” 越初不太想花他们的钱,故而才没在一开始答应沈赤,但他不去又是扫兴,去了家里定然又要破费… 还准备再想想时,猛得听到四周树丛中传来不小动静,听着像是谁快步行径,脚步倒是轻盈,伴随着叮铃铃的铃铛声,愈发逼近。 “沈赤!”宋衷的声音? 越初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和匆忙赶来的宋衷不尴不尬得面面相觑。 今日的宋衷穿了件藕荷色齐腰襦裙,配着淡紫色对襟小衫,再搭了一条石榴红的披帛。头上是珊瑚发饰,左手腕同右脚踝各是一串金器铃铛,连眉间都用朱砂点过。 是越初从未见过的样子,就像是…小神仙。 宋衷自是早知道他要来,这条路还是宋衷告诉沈赤的,此时自然不觉诧异,但还是要表现得不知道才行。只是此时事急,只多看了越初一眼,什么都未说,又将目光放在了沈赤身上。 “小春风呢。” 沈赤不明所以,“她不在这儿?该是比我还先到啊。我没回家,我今也是从你家赶来这边的。” 宋衷眼神晦暗起来,转身就要走,沈赤却一把拽住她,“我祖奶奶——” “我过去看看,你留这儿守着吧。” · 沈家宅邸。 沈春风正襟危坐,面前是那断指的男人。 “做什么。”她并未有何惧色,“你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男人仍是毫无表情,“那你也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言信后人真是恶心。”沈春风暗自骂了声,“当年可还是我介绍他跟越溪信认识的。” 断指的男人并未说任何。 沈春风喝了盏茶,看了一眼外面被装饰的热闹非凡的宅院,每年为了庆祝这一天,她都会将自己家装点的像是过年一样。 或者不是过年,是她记忆中最后一次与越溪信,小宋衷相聚时的场景。 “要动手就快点吧。”沈春风闭上了眼,“让他这样回来,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第72章 许愿。 宋衷来到沈家时, 周围是被放倒的护卫,以及已经昏过去的小春风。 她赶忙将人拖到床上,自己试图去追查是谁做的, 可她心下其实一直都知道是谁。 只是从来没阻止而已,然而这次没想到雕刻师之后会是小春风。 之后又会是谁呢, 会有一天轮到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