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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越初醒来, 应闲璋便看出他腰背僵得厉害。家里楼梯稍微是有些陡, 即使越初不说, 应闲璋还是能感觉到这楼梯往后对越初而言势必会困难些。思量一通,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越初表面没个喜怒,但那靠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看的眼神, 应当也是没反感的。 应闲璋一路将小火车开到越初面前,眨巴着眼睛对着越初开始按喇叭。 越初就如此直勾勾盯了会儿, 分明是很滑稽的场面,一旁的言语却大气不敢喘。 片刻后, 越初从沙发上下来,然后对着火车头踹了一脚,“下去。” 应闲璋连滚带爬手忙脚乱着从火车头的座位中滚了出来, 然后看着越初钻了进去。相比起一米九五的应闲璋坐在车中稍显逼仄,越初坐进去反倒是正正好。 儿童歌曲还在震耳欲聋响彻着,越初看了眼一旁言语, “上来。” 言语未敢多迟疑,乖觉坐进最后一个车厢里, 给应闲璋留出前面的位置。应闲璋显然对他这种高情商表现感到很满意,一个翻身便坐好在越初身后。 如此,载着两名乘客的小火车,慷慨激昂不堪重负地行驶在应九的家中。 应九:没救了。 · 那晚祁宴回来时,只看着应九坐在书柜上, 垂落的尾巴吧嗒吧嗒晃悠着,耳朵里塞着棉花,忧愁的目光追随着已经开了一下午的小火车。 应九:“铁胆火车侠不找你们演真是亏了。” 他只敢小声嘟囔,毕竟看着越初是真的开心,自己也不好拦着。 此时言语疲惫靠在沙发上,陪着越老师玩了一下午小火车,整片后背都是僵的。越初给那车开的跟云霄飞车一样,颠得言语屁股疼到现在,好不容易才从车上爬了下来。又怕越初不开心,所以他给自己那两眼放光眼馋好久的meimei放了上去。 总算逃过一劫。 祁宴攀着应九的尾巴,也坐到了书柜上,“你怎么不去。” 应九:“我看起来跟你师父一样幼稚吗。” 祁宴点头,“能跟我房顶上装三年风筝,你也未必比我师父好到哪去。” 应九:“这怎么还翻旧账的。”他是有点点想玩啦,但瞧瞧那上面坐的,从后往前分别是客人,哥,祖宗。哪个他也不能给赶下来吧。 祁宴笑着摇摇头从书柜跳下去,应九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就见着人已经出了屋子。 不多时,门又开开,只见着祁宴单手又拎着一节火车厢走了回来,凭着声音逮着了越初,抬腿直接将其拦了下来。 越初被迫刹车,和祁宴四目相对,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快点。” 祁宴动作利落,将火车厢装好,又看向书柜上的应九,“好了,玩去吧。” “嗯?”应九一个激灵坐直起来,尾巴尖略带欢快地敲打着地面,但话里却又拐了弯,“我没有想玩啦…我跟他们这种幼稚儿童才不一样。” 越初听罢不耐烦扭头看他,“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开车走了。” 应九又一个激灵,看向祁宴。祁宴点点头,应九愣怔一下便果断跳了下去,甩荡着尾巴冲向小火车—— “等我等我!带我一个!” · 日子在小火车咣啷啷的声音里缓缓度过,吵到令人发指的儿童音乐让祁宴给拆了,但并没有打扰到越初的兴致,他最近几乎用小火车代替了走路,让其余人略微是有些担心。 应九:“别过两天不会走路了吧。你说你给他安这玩意儿做什么。” 应闲璋:“你没玩一样,你这两天玩的饭都不给我们做了。” 越初的腿确实出了些问题,比如今天下床的时候很明显软了下,好在没什么痛感。他自己现在已经懒得在意这些事了,在屋里稍微活动了下感觉没什么大碍,便蹦跶着又出去开小火车了。 却福在越初开车的时候又来sao扰他,哼哼唧唧着问他要不要拍下一部戏嘛,越初实在是受不了天天往复这么折腾他,索性就应了。想着到时候能不能拍再说吧,他要是真死了,他们也不能给自己从棺材里扯出来吧。 越初:“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个综艺,祁宴把企划做出来了,我给你发了份。” 却福一听就知道他有事寻自己,“要我干啥,你直说,咱俩就别拐弯抹角了。” 越初:“四个评委,您来呗,我也省的找人了。喊上雪渺,加上我,再找一个就行了。” 却福想想自己最近也没什么事,帮个忙都也无可厚非的,随即便痛快应了,“那我答应你了,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啊。” 越初又同却福聊起池怀寄的近况,最近联系了几次,对面说是无事,只让他最近该好好休息,就别cao心那么多了。一问却福,给却福的话数是和给越初完全一样的。合着池怀寄眼里他们就是俩残废,赶紧跟家里好好养着才是正事。 越初也派言语去过,言语回来也说没什么事,就整日剪剪片子,忙的没空招待言语,然后给他赶回来了。 却福:“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 半月后,江河娱乐。 “这事真的就这么过去了?”说话的是化天瑞的下属,虽是不知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却也知道这之前化天瑞节节败退的事清。 化天瑞被夺去部分记忆后,整个人浑浑噩噩不清醒,但他从心里深切记得绝对不能动越初,“不然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