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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越初因为他的话,确实有些动摇。 言信:“去外面看看吧,你会理解的。” 越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你是又算了什么,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啊…”言信看着自己宛如枯木般的躯干,“算了变数和劫数。你知道的,我不能给自己卜卦,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 越初将怀里的孩子打横抱着,轻晃着身子试图哄他睡觉,“变数是什么。” “是你。”言信也不欺瞒。 越初:“劫数呢。” 言信却在此时短暂的沉默着,毫无光彩的双眼看向越初,又看向他怀里的娃娃,打着奶嗝睡得好生香甜,“不能说。” · “怎么救你。”越初终于还是松了口。 言信却摇头,“我只看到了你不在此处。我知道我的死活不足以让你动心,但我在窥视天道时,看见了这孩子。不一定只是救我,也许他也能有一线生机。” 越初身子陡然一僵,“我想想办法吧。” “那多谢。” 越初抱着幺儿起身准备回去,“报酬呢。” 言信:“你要什么。” 越初思度了片刻,问过去,“你还能再推算几次。” “一次。再有一次我必死无疑。” 越初:“留给我。” “什么时候。” 越初:“在你觉得我需要的时候,在你觉得我生死攸关的时候。” 第41章 礼物。 越初的药量从今天起已经加到一次三片了,早上醒来右边半个胸腔疼的差点没上来气。 昨天夜里莫名其貌的梦境,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那张留在在杯底的照片带来的。 越初猜测出了些微端倪,却又并不多想,只是觉着没什么必要,该轮着他的自然是躲不掉。 · “越哥快来!快来快来快来!”才下楼就听着龙应九砰砰甩着尾巴要他过去,“我找到了好玩的。” 越初一脸不情愿,应九不靠谱起来比雪渺有过之无不及。 “做什么。”接过祁宴递来的牛奶,撑着身子坐到了应九旁边的沙发上。 应九拿着手机对着祁宴一阵比划,越初偏头去看,是相机。 “他们昨天传给我的的app,把这个对着别人,然后拍照。” 咔嚓—— 越初将目光挪到了不远处的祁宴身上,只见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原地立着,毫无波澜。又是片刻—— “尾巴!”应闲璋指着祁宴高声叫着,“耳朵!” 祁宴不耐烦地看向自己身后,不耐烦地晃了晃诧然出现的尾巴,不耐烦地抖了抖那丝毫不突兀的耳朵。 “欸…是薮猫吗。”应九吞吞口水,“可爱…” 祁宴:“活腻了。” 应九笑得满面春风,然后利落得退了出去,连同祁宴那尾巴耳朵也一并消失,“我们有空偷偷玩。” 越初似乎有点感兴趣,接过应九手机四周望了一圈,突然对准应闲璋一阵猛拍。 应闲璋登时来了精神,立马原地站起,瞧着自己身上出现的异状,欢呼着—— “是袋鼠欸!” “是树袋熊欸!” “是耗子欸!” 越初:是智障欸! · 越初带着应九的手机到了剧组,应九说有电话给他挂了就行,越初还就真听了。 “拿个手机乱晃什么呢。”却福也是难得见着这么精神抖擞的越初。 越初不应答,照着却福就是一张照片,“是熊猫,还挺合适。” 然后就走了。 身后的应闲璋举着灯牌跟着越初一起走了。 身后的雪渺举着灯牌跟着应闲璋和越初一起走了。 却福:“你要不是给钱了,我真的会骂你们的!” 越初无动于衷,手上还在逮谁给谁拍照,“哎呀,您哪舍得啊,我不是你最喜欢的乖宝宝吗。” 却福顺手拽住了一个场务,“越大越贫,快快快不许让他玩了,赶紧带他换衣裳去。” · 化妆间里遇见了言语,思及到昨天的事情,越初难免多打量了他一会儿,希望他保重身体,可千万别在这部剧拍完前死了。 言语被他看得发毛,也不敢多话,雪渺和应闲璋也在屋里,好像也没自己插话的份,故而只能僵硬着酸痛的身子,安安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偶而瞟向越初的那边,如果有回应的征兆,他会立刻把目光收回来。 雪渺:“我要当小松鼠。” 应闲璋:“松鼠就算了,你可以当松树,以后就屹立在外面,不要再出现在越老师面前。” 雪渺:“我没有跟你说话!” 越初往旁边挪了挪,怕一会儿打起来伤及无辜,“你俩要是这么能吵,要不凑一凑在一起算了。也好饶了我。” 瞬间鸦雀无声。 应闲璋紧张摇头,他对越初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雪渺倒是嘀咕:“…谁跟他一样啊,我可有人要呢。” 越初见着不吵闹了,这才觉得舒心了些,随即漫不经心得将手机对向了镜子中的言语。 咔嚓—— 言语听着他们的吵闹,只觉自己完全融不进去,无意向镜中瞥去,赫然看见了自己身后无端生出的一条毛茸松鼠尾巴。 “松鼠在这儿。”旁边是越初轻快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