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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福顿时阳光明媚,“我就说吧我就说吧!怎么可能是他。他现在人呢。” “我出来的时候他还睡着,想着索性让我房东留他多休息几日。雪渺和宋衷留在家里给他做心理辅导,都没什么事。” 却福这才放了心,“人没事就好,那坏消息呢。” 越初整个人往后坐了坐,像是怕却福一会儿跟他动手。 却福:“你说吧,我忍的住。” 越初一脸你最好是的表情,“我又把胳膊摔了,明天那场打戏肯定是拍不了。” “你知足吧!摔下去只伤了一条胳膊!我第一次见有人直播跳崖的!你这孩子疯了是不是!” 又来了… “那我不下去池怀寄还死了呢!”越初也不服气,反正再来一次他还要跳,谁骂都不好使。 “那也不行!”却福意外的在这件事很坚决,哪怕池怀寄也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孩子,甚至他明白越初和寻常孩子不同,他仍不允许越初去做这种事,“危不危险!如果没救到,你们两个都出事了怎么办。” 越初:“不是没出事吗。” “别人不担心啊!?”却福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你这孩子没良心的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越初敷衍道歉,“祁宴今天让我回组里就是为了让我过来挨骂的对吧。” · 应九和他说过,神明是远比凡人更高傲的存在。 而与神明生活太久的自己,好像也不过如此。 他会因为给祁宴添了麻烦而觉得抱歉,却不能理解却福为何会担忧。 · “被关心有什么不好吗。”一直坐在越初腿边地上拿草编娃娃的应闲璋兀自开口,他对越初的情绪反应很敏感,不去看也大抵能知道他又在琢磨什么。 说起祁宴那混账,昨天晚上大家都睡了,他抽奖抽了二百个草娃娃,醒来之后跟应闲璋说两天之内编好了。 越初将目光下移,半垂着眸子神色不悦,“关你什么事。” 应闲璋晃晃脑袋,仍是乐乐呵呵着埋头苦编。 却福见着这小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闹别扭,但越初这劲儿外人看着实在是来气,故而轻踢了他小腿一下,示意别总跟老板这么说话。哪个剧组敢天天这么欺负投资方的。 越初对此表现得极其不屑,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来,冲着远处便是一掷—— “捡回来。” 应闲璋脑袋倏得抬起来,迅速撑起身子摇着尾巴便蹿了出去。 却福瞠目结舌,“你疯了,你总欺负他做什么。” “你在教我做事。” 却福上去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大你三十岁,当你爸都够了,教你做事怎么了!” 越初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嘶——您说得对。” 说话当间,助理带着化好妆的言语走了过来,“导演,越老师。” “啊…”越初现在看见他都莫名害怕,“你们准备准备开始拍吧。” 言语:“您身子没事吧。” 越初:“我都坐这儿了能有什么事。要不我给你起来走两步?” 言语慌忙摇头,“您…您歇着。” 越初毕竟不是神明,他看不出言语到底要做什么,这份畏缩恭顺若是装出来的…好想起来打他啊。 “那几场打戏再过两周就拍了吧?”越初看向却福,“我是为您好,我不保证后面还能干出啥事来。” 却福:“咱俩拍完这部戏就恩断义绝吧。” 越初笑得开心,遂又转向言语,“习过武吗。” 言语茫然着摇摇头。 “找谁教教你…”越初咂摸着,“祁宴也没在。” 却福:“呵,祁宴带他,他不得死这儿。我都这岁数了,看见祁宴都害怕。” “也是。”越初表示同意,“扔给雪渺他肯定又得叫唤着嫌麻烦…” 却福:“不是,不劳你家,我组里四个武术指导。” “我带你吧。”越初将目光定格在言语脸上,“就这么定了。” · 却福不知道越初又打什么鬼主意,他向来明白那孩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教人拍戏尚还能理解,这上赶着要教人习武可还真是头一次。 “那个,别玩死了啊,拜托您了。” 言语浑身上下充斥着惶恐二字,僵在那儿一句话说不出来,让他拒绝他也没那胆子,好半天才硬挤出一句,“辛苦您了。” “欸?越老师!”对周围紧张氛围浑然不觉的小助理,一句话直接打破了这份僵持,“这个娃娃是你编的吗!” 越初往地下看了看,一侧是应闲璋修剪等长摆放整齐的草条,另一边是已经编好的娃娃,约莫有了三四十个。 “应闲璋编的。”越初如实相告。 “嗳…好可爱啊。”小姑娘蹲下身子,捡起一个放在手心里,“我可以拿一个吗?” 这儿这么多的话,拿一个按理来讲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越初盯着那堆娃娃,却缓缓摇摇头,“不能,不是我编的,我做不了主。你想要的话,等等问问他吧。” “这样啊…”小助理将娃娃又重新放好回去,稍微有些尴尬。毕竟越初在组里一直是很大方的,比看起来不知道好相处了多少,组里跟他也很少有见外的。 越初见此倾身从地上抽出两根草条来,利落得也编出一个草娃娃,“这个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