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嫁个枕头抱着走在线阅读 -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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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怀里是只小老虎耶。

    “醒了?”雪渺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见着越初坐起身子,走过去将软枕放到了他背后。

    越初还有点懵,无意识的点点头,又看向四周,是医院啊…

    “你脸怎…嘴角有血,擦一下吧。”他看着雪渺面颊好像有点肿。

    “啊…”雪渺用手背蹭了蹭,笑着道,“没事,我师兄打了下。不疼。”

    但甫一思索,又觉着不对,就见着他直接扑进越初怀里,叫喊着,“你看他打我!疼死了!他坏坏!他虐待小动物!”

    他一边叫唤,一边真就挤出些泪来,吸吸鼻子再全数蹭到越初身后的枕头上。那枕头别说还看着怪面熟。

    “那我也不能给你打回来啊。”越初能拿祁宴怎么办,打又打不过的。

    雪渺略是思考,“其实你打他,他也不敢还手的。”

    说话当间祁宴就开门进来,手里正接着电话,但还是看着雪渺斥道,“下来。”

    雪渺是连滚带摔着下去的,一刻也没敢留。

    “求您了,能不能把我侄子还回来,我家三百年了,就生了这么一个。”电话那边说道。

    “过两天玩腻了就还回去。”祁宴挂了电话。

    越初抱出怀里刚才差点被雪渺压扁的只是老虎崽子,又看看祁宴——

    祁宴:“不是你跟他说要摸老虎屁股的吗。”

    越初:“啊…”

    抢人家孩子就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但管他的呢,反正来都来了,先玩两天再说。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祁宴发火的准备,雪渺都挨一巴掌了,自己被数落两句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没有。

    祁宴走去他床边,先给他削了俩果子,连盘放进他怀里。又俯身看了看右手上的伤,再探下额头上的温度。

    “没什么事。不想待着晚上就能回家了,要是想多住一天就住一天,让雪渺陪你。”他说话还是这么无波无澜的,可仔细看的话也能看出几分疲惫。说起来,祁宴已经小十天没回家了,越初是不知道他忙什么,但看起来的确是没闲着。

    越初:“抱歉。”

    祁宴明显是僵了下,却又马上故作自然道,“人没事就好。”

    ·

    “应闲璋呢。”他还准备找应闲璋算账的。

    雪渺抬抬下巴,“你背后枕着那个就是。”

    “把窗户打开去。”

    雪渺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当他一时觉着憋闷,可这才一打开窗户。

    “走你——”

    应闲璋擦着雪渺的耳朵就被扔了下去。

    雪渺:“干得漂亮。”

    ·

    “越越——!!!”

    先听着个娇嗔声音,然后就是破门而入的动静,紧接着是个粉色身影从天而降。

    “有事没有!有事没有!有事没有!”宋衷双腿分开,跪坐在越初腿上,跟越少爷面面相觑了瞬,上手就开始呼啦起来。

    “脑袋有事没有!”

    越初:“没有。”

    “胳膊有事没有!”

    越初:“没有。”

    “后背有事没有!”

    越初:“没有的。”

    “丁丁有事没有。”

    众人:“……”

    越初:“我要说有事呢。”

    “不得了不得了。”宋衷上手就要扒越初裤子,“那玩意儿坏了可了不得,jiejie给你看看。”

    “不行不行不行!放开他!”被扔出去的应闲璋呼哧带喘的跑了上来,猛跨两步就给宋衷提溜了起来,“哇你个小姑娘说话能不能别这样,一群大老爷们听你这儿讲黄段子像话吗。”

    被悬空拎起的宋衷一脸轻蔑,“呵,直播间里脱裤子还让越越摸自己屁股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记仇。

    ·

    来的不只是宋衷,谭楠也跟着来了,直播间里就看着越初冲崖底下去了,小姑娘哪还坐得住。

    “邵青说医院是她爸的,您别客气,想住几天就住几天。”谭楠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只带了句邵青的话。

    越初客气应着,“但我也不是来旅游的,晚上就回家了。”

    他复而又问几句关于谭楠与邵青的事,听说谭楠的生活步入正轨了,邵青也回天界学校上课了,他也算安心。

    “可能再过一阵子要出庭,不过祁先生已经帮我找好律师了,学校里的事情他也都帮我安排好了,所以已经没有事了。”

    “那就好。”越初笑着,下意识去看祁宴发现人又不在了,“你师兄呢。”

    雪渺侧头动了动耳朵,“啊,在门口,打电话让应九给你做好吃的。”

    越初长舒了一口气,手上把玩着老虎崽子,又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众人,心下是很莫名的滋味,除却平和与安稳,连带着一点小愧疚,更多的却是一种割裂感。他总觉着这些人看得并不是自己,而是藏在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宋衷察觉到了他神色有异,试探着问道,“…怎么啦?”

    越初摇头,“池怀寄如何了。”

    第33章 回家。

    同越初那边门庭若市不同,池怀寄的病房内冷清异常。

    他方是做了手术,麻药才醒,整个人浑浑噩噩隐约只记着不多的事情,只是从崖上摔下去的无助感,仍是让他后怕。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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