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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的掌心娇 第78节

    慕时漪轻哼一声,悠悠睁开了眼。

    她也不动,就让花鹤玉抱着,整个人软弱无骨的靠在男人挺阔的胸膛上。

    伸手,玉白的指尖绕着一缕墨黑秀发:“今儿我听外头的鹊儿说,殿下被外头的小妖精给勾去了?”

    慕时漪轻轻呼口气,更是刻意对着他敏感的喉结处,粉嫩的唇若即若离贴着他滚动的喉结摩挲。

    她声音黯哑,偏偏溢着淡淡的气音:“听那鹊儿说,殿下是趁着妾身睡着时悄悄去会小妖精的,小妖精撑着红油伞,一身素衣,生得别样好看。”

    这落雪的东西,哪来得鹊儿,这消息估计是慕时漪手下暗卫汇报的,毕竟镰伯也乔装打扮在这一行队伍中,骑兵中,半数都是妙春堂暗堂的探子。

    当然,这些也都是花鹤玉默许的,他默许慕时漪时刻能知道他的所有。

    尖锐的虎牙,刻意咬|着他一点点皮rou细细的|磨,微微的刺痛,花鹤玉也没动,还贴心的仰着脖颈随慕时漪折腾。

    下一瞬,湿|滑guntang的触觉擦着他脖颈滑过,从性|感的喉|结往下延伸到他衣领的位置。

    “殿下不打算一五一十交代么?”慕时漪凤眸眼尾上挑这,勾着丝丝娇媚。

    偏偏现在这会子,马上就要开宴了,花鹤玉也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当看着他眼中溢出那股求而不得的情|欲时,慕时漪痴痴的笑出声来。

    “我这人,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等会子宴会,殿下还要带我去么?”

    “毕竟妾身若是一个不高兴了,拂了卢家的面子,不知会不会坏了殿下的计划?”

    慕时漪笑的像个得逞的小妖精,勾得花鹤玉眼中神色深得如晕开的墨水,恨不得下一秒就吞了她去。

    “卢家倒了,还要李家、周家、连家……”

    花鹤玉伸手一下子箍紧慕时漪的纤腰,嗓音沉得如被冬雪撩过:“大燕国教书的人家多了去了,得罪了卢家算什么?”

    “孤不过是听说明州的雪极美,带你来看看。”

    “夫人别说是拂了谁的面子,就是要杀个把不长眼睛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

    慕时漪闷声笑着:“殿下可真会说情话,说得我等会子都舍不得下重手了。”

    花鹤玉沉沉的吻压在她唇上:“哪能让夫人杀人脏了手呢,等会子要杀谁,让西风去就是。”

    两人闹了一回,不多时山栀送来按着慕时漪要求刻意准备好的衣裳。

    朱红的锦衣,上头用金银绣线绣着繁复的牡丹花纹样,精巧又别致,衣裳样式简单,偏生上头的刺绣却是要把东西活过来一般。

    除了慕时漪锦衣外,花鹤玉的衣裳也是同样的颜色,只不过纹样是隐晦的牡丹花暗纹,在袖口和衣襟的位置,绣着几朵枝叶相缠的花骨朵。

    两人换好衣裳,出了房门后,就有丫鬟再前头引路。

    丫鬟先是被花鹤玉的容貌惊得回不过神来,等把视线落在慕时漪身上时,她整个人呆得都不知要如何引路了。

    还是经过西风小公公的提醒慌忙回过神。

    花厅里。

    卢家的人已经到了。

    卢青岑依旧是一身白衣,衬得那纤细柳腰盈盈一握,唇红齿白,很是貌美。

    这时候,众人听见外头动静,下意识看出去。

    缺件太子殿下小心翼翼牵着一个女子,从外头进来。

    两人同样的朱红衣裳,璀璨烛光落在女人的脸上,玉骨冰肌,倾城绝色。

    不过对视的功夫,就把坐在一旁的卢青岑衬成一朵失了颜色,摇摇欲坠的小白花,简直是寡淡无比。

    慕时漪勾着唇,冷眼瞧着卢家众人,脸上神色似笑非笑,却令场中所有人毛骨悚然,寒气簌簌的往骨头里窜。

    第85章

    烛光摇曳,映着外头园中落雪泛着一种萧瑟的昏黄色。

    此刻花厅里静得有些吓人,之后外头越发厚重的落雪压垮了园子中一株摇摇欲坠的寒梅,“咔嚓”一声,屋子里的一众人才回过神来。

    今日卢家的宴席显然的用了小心思的。

    许久不出现的卢老太爷被请了出来,坐在主位上,近百岁的老人头发发白老态龙钟。

    许是因为天冷的原因,哪怕穿得极厚的袍子,外头披着斗篷依旧不太有精气神,垂着眼皮殃殃坐在主位上,跪坐在身旁小书童打扮的少年,倒是十分用心的伺候着。

    卢老太爷坐在最上边主位上,左手边的位置空着,右手边坐着卢家如今的家主卢崇书,卢崇书身边坐的是嫡妻王氏,再往下王氏身旁位置也是空着,本是留给嫡长女卢青韵的,再往后就是一些庶出的儿子。

    至于庶女和妾室在规矩森严的卢家自然是没有上桌的机会的,有些的脸的,也只能像丫鬟一样,站在主子身后伺候着端茶送水的活计。

    卢家这一族人口众多,各个支脉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偏偏卢家主支这一脉,人口不够兴旺,卢老太爷两个儿子,还被逐出家门一个。

    丫鬟恭恭敬敬连大气都不敢喘,引着慕时漪和花鹤玉走了进去,在卢家老太爷左手边的位置落座。

    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安排,卢家幼女卢青岑正巧同卢家长子卢钰碌坐在花鹤玉下手的位置,卢青岑与花鹤玉就隔着一张薄薄桌案的位置,只要胆子大点,一伸手就能勾到花鹤玉的袖摆。

    慕时漪冷冷瞧了眼,似笑非笑落座,这时只有花鹤玉听清,她冷着鼻音“哼”,细白指尖更是悄无声息在他劲瘦的腰部,狠狠掐了一下,这般莫要必定是醋了。

    卢家幼女卢青岑这时已经从慕时漪倾城容貌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乖乖巧巧坐在兄长卢钰碌,低垂着脑袋,规矩一丝不苟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这朵小白花的心思是有多纯净。

    明州是除了硒州外大燕国最靠西的州府,因为天寒的缘故本地人嗜辣,今日的菜色却是花费心思,重金请了酒楼专做堰都菜的厨子来做的,偏甜的口味,甜腻腻的,慕时漪用了几口就把剩下的放回碗中,不用了。

    花鹤玉淡淡扫了眼,他没理会一直拉着他絮絮叨叨说话的卢崇书,反而是淡淡同慕时漪说句:“难吃也别浪费。”

    转而用玉筷夹起慕时漪碗中剩下半口rou丸,面不改色放进口中。

    骤然一声惊呼,很是突兀。

    原来是一直悄悄观察花鹤玉一举一动的卢家幼女卢青岑口中发出的。

    她面上瞧着还算镇定,只是紧紧握着玉筷,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指尖暴露出她的紧张。

    她大大的眼睛压着控诉,不过转瞬功夫眼角都红了:“姑娘、姑娘怎么能这般?”

    “如此失礼!”

    慕时漪眯着眼睛笑了,视线轻飘飘落在卢青岑身上,嗓音慢悠悠的,一字一字却落得场间所有人面色大变:“难不成,你也想吃一口?”

    “你!”卢青岑大惊。

    在她的世界里,世家女主拌嘴大多都是温婉的,就算使用下作的手段也的暗藏着的,没有谁会摊在明面上说。

    卢青岑顿时慌了神色,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看向太子:“殿下,臣女……臣女说的不过是事实,家中教导女儿,出嫁后夫君就是天,何况是太子殿下这般尊贵身份。”

    花鹤玉连眼风都没有落在卢青岑身上半分,他夹了一筷子食蔬放进慕时漪碗中:“夫人尝尝这个,孤想来勉强能入夫人的口。”

    直接被当成空气的卢青岑,直接僵在原处,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扑簌扑簌往下落,似乎认为只有这般娇娇软软又清纯无比的模样,无论遇上谁,都能勾起男人心里的丝丝怜惜。

    不想卢青岑这屡试不爽的小白花手段,这次可畏是提到铁板上了。

    她感觉眼睛都快哭瞎了,离他不过数寸距离的男人,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最终还是王氏心疼女儿看不想去了,愣神朝丫鬟吩咐:“幺姐儿身子骨不适,看不让人把她给快些扶下去。”

    然后她神色自然落在花鹤玉身上:“小女儿被臣妇宠惯了,向来天真,也没那么厉害的嘴皮子,倒是让殿下看笑话了。”

    她这话,暗地里不是内涵慕时漪厉害,会算计么。

    奈何花鹤玉是个眼里容不得半分嘲笑自己妻子的男人,他轻飘飘把手中玉筷放下,淡淡道:“孤大抵的见不得那些歪心思的。”

    “无论的天真活泼也好,还是蠢也罢,孤的妻子向来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

    “卢家要是觉得有本事塞几个肮脏东西到孤身侧,孤也不介意让人杀了,来的耳根清净,王夫人觉得如何?”

    在花鹤玉话音落下瞬间,卢家上下都变得脸色,除了那位神游天外,正吃的开心的卢老太爷。

    王氏面色煞白,手更是抖得不成样子,她勉强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殿下说笑了,姑娘家不懂事,等会子臣妇定会好好教训。”

    这时,丫鬟惨白的脸色从外头进来:“夫人、老爷不好了,小小姐落水了。”

    “什么!”

    王氏不敢相信,倏地站了起来。

    她沉着脸:“怎么回事?方才好好的出去,怎么就落水了?”

    丫鬟战战兢兢,声音都是抖的:“姑娘被扶着出去时,她说要去湖心亭透透气,奴婢们不敢阻拦。”

    “然后呢?”

    王氏气急败坏,“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东西,就这般放任姑娘去湖心亭,这雪天路滑,外头冷得冰窟窿一般,也放任姑娘去?”

    小丫鬟瞧着王氏的面色,恐怕等会子回去她们这次伺候的都要遭殃。

    干脆一咬牙道:“不、不是的。”

    “姑娘半路上在府里遇到了一个穿绛红色衣裳的男子,撑着伞站在湖边,她以为、以为的太子殿下特地出来等她。”

    “于是想也不想就跑上前去,搂着那陌生男子的后腰。”

    “结果那男子,沉着脸转身骂骂咧咧骂了居,就直接把姑娘给踹到湖里去了。”

    随着小丫鬟话落,王氏两眼一黑,若是不身旁有人扶着,估计下一秒就晕死过去了。

    她嘴皮子颤悠:“这府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外男?”

    “作死的,那登徒子呢?”

    “姑娘可救上来?”

    “郎中请了么?”

    王氏想去看嫡女,碍于太子在场她又不能轻易离席,急得只能把求助的眼神落在卢崇书身上。

    卢崇书压着火气,对嫡长子道:“钰碌你去看看你meimei有没有事,然后把那擅闯卢家的登徒子押进来。”

    慕时漪慢悠悠夹了一口食蔬放进口中,漂亮的凤眸细细眯着,朝花鹤玉道:“花三难得做机会人做的事。”

    花鹤玉一愣,却勉为其难开口夸赞:“却是难得。”

    没过多久,卢钰碌回来了,他不是把人给押进来的,而是恭恭敬敬迎进来的。

    来人一见得花鹤玉和慕时漪,就笑眯眯走上前去,也不管卢家家主卢崇书铁青的脸色:“太子哥哥和时漪嫂嫂真是让我好找。”

    花正礼像只大狗一样顿在花鹤玉身侧,嫌弃道:“太子哥哥可不知道,刚刚我在外头闲逛的时候,被一个疯婆子从后面抱着,叫太子呢。”

    “啧啧啧。”

    “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这般没有教养,惦记都太子哥哥你就算了,结果还把玉树临风的我给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