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书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时在线阅读 -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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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让它体面的吃完奶。

    很快,她就做了心里建设,用干净的棉布擦拭干净小马驹的鼻孔,防止一会儿进食时奶水堵塞鼻孔,造成幼驹呼吸困难。

    稷澂将温热的羊奶倒入大针管,再将针头换上羊肠做的针管,递给小娘子,心情不错道“试试吧!”

    “谢了,它爹!”夏藕接过大针管,弹了弹,将空气挤出去。

    “谁是它爹?”稷澂抱臂,看着小娘子和小马驹,似乎他是那个负心人……

    “我是它娘……”夏藕弱弱的回了一句,模样乖巧。

    心中却暗暗翻了个白眼,还能是谁?

    当然是那个病娇的提督大人呀!

    她轻轻的将软管对着小马驹的嘴里按下去,让奶水缓缓流入它的喉咙。

    小马驹十分享受的吃起羊奶来,大约是饿极了,足足吃了五个小儿手臂粗的大粗针管。

    最后,它还打起了饱嗝。

    夏藕终于把马儿喂饱了……

    第32章 还算小娘子有点良心

    那个“娘”字,让稷澂的心情莫名大好,决定不让小娘子给马儿子亲手掏胎粪了。

    他从医箱里翻出一套银针,准备让小马驹自然排出胎粪。

    “乖,她马儿子……”

    夏藕不懂马儿,但养过狗,只还当马儿天生都如此温顺,倒是没生出太多惊讶。

    她更关心小马驹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借着提督大人的贵人之气,想必小马驹也能平安。

    它还那么小,出生也不过一两日的光景,她希望它能活下去。

    稷澂瞧小娘子和小马驹混得很熟,坏心思的提醒,道“你家马儿子该排出胎粪了!”

    “我先去净手!”夏藕咬着后槽牙道。

    想到那个情形,忍不住阵阵的反胃……

    她从屋里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重新镇定一下情绪。

    稷澂敛容淡笑,清泉般的眸子隐有漩涡涌动,对着她的背影追了一句,道“你马儿子还在等你哦!”

    闻言,夏藕脚下一个踉跄,扶住门才稳住身形,连头也不回的说道“马上就回来!”

    “真漂亮!”稷澂在小马驹的身侧单膝蹲下。

    结果与猜测的一样,这确实是西域大宛国所产的汗血马。

    它的毛已经被小娘子擦干净,露出淡金色的皮毛,随着长大毛色会微微加深成为金色。

    饶是瘦瘦小小地它瘫在那里,也散发着一股桀骜的王者气场。

    虽它出生只有一两日,也很瘦弱,却明显能看出线条紧实,筋rou发达,相信待成年后,爆发力与耐力都远远超出寻常战马。

    依着他的相马眼力看,这小马驹乃是属于汗血马中最为珍贵稀少纯种的宝马,价值万金,还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种。

    还有刚刚那匹求生欲极强的母马,明显是两三岁的战马。

    可这种马匹灵性非常,乃市场上不多见的好马,如何会流入鬼市?

    总不能是这两匹马儿,都是为了等小娘子这个伯乐,才来戏耍民间吧?

    世上从没这么多巧合,里面的水肯定很深,还需要再探查……

    稷澂安抚好汗血马的情绪后,又给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没啥大毛病,除了唇腭裂,也就是俗称的兔唇。

    但在针管下养着想必存活也不难,就是麻烦了些。

    唇腭裂这种病多发生在近亲产子的生灵身上,像是这种野性未驯的汗血宝马,还是比较少见。

    毕竟大多都是野马,自然繁殖,大概是哪个高门追求纯血马,硬是给扯上了红线,待诞下小马驹见是马嘴畸形,觉得不吉利便弃了,手下或者马夫相马的本事也不到家,为了捞点银子,将其卖入鬼市。

    “夫君,看这猪油行不?”夏藕抱着油罐子,颠颠的跑过来,问道。

    虽然,屎什么的很脏,可小马驹若不及时排出胎粪,这马生就毁了……

    至于,臭臭那些她忍忍就过去了!

    牺牲她一小会儿,救马儿一辈子,值了!

    结果,待她急吼吼地折回,来救马命的时候,只见提督大人始终有条不紊的,冷静地给小马驹针灸。

    那银针捻得极稳,一看就有经验的老手。

    待稷澂捻入最后一根银针,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汗,耗费了很大的体力。

    夏藕见他不言语,也不尴尬,捏着小帕子,垫着脚尖给提督大人拭汗,甜甜道“夫君辛苦了!”

    “稍后你马儿子就能排粪了,你记得带去后院溜溜,将屋里弄脏就炖了它!”稷澂满脸都写着我很不好哄。

    “这些杂事都交给小藕吧,夫君赶紧去歇歇!”夏藕小脸堆出露齿甜笑,十分狗腿子的给他揉了揉修长的双臂。

    她瞧见旁边虚弱的母马,又忙追问,道“对了,夫君,母马刚刚做了缝合,侍候不好很容易诱发感染,届时就会有生命之危了对吧?”

    “去取纸笔来。”稷澂很是欣慰。

    他家小娘子除了笨拙些,懒惰些,还是很细心的……

    当即,夏藕咚咚咚地跑出去,取来笔墨纸砚。

    她眸光亮晶晶的,闪动着对他掩不住的崇拜,道“夫君,一会儿写完,就去洗洗吧,小藕将热水都烧上了。”

    “好。”稷澂唇角微勾,行云流水地写下了药方,并注明了很多的事项。

    最后一笔收尾,他搁下紫毫,拈起纸张给她,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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