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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咱们回去吧。”柳儿担心她再吹病了,昨日听到姑娘病了的事儿,愁的她夜里都没睡好。 “嗯。”许槿欢为自己身体着想,本就没打算在府外站多久,正要转身离开,听到身后有人喊道:“许姑娘留步!” 那嗓音有些尖细,她下意识回头,看到几名太监走了过来,后面还有辆马车,不知里面坐的是何人,眉心微微蹙起,眼中的不耐转瞬即逝。 等人走近,她认出刚才出声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眉眼微敛,低头道:“公公有何事?” 那太监笑了声:“皇后娘娘有几句话要问姑娘,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 皇后…… 自那日跟皇上说过唯一心愿后,许槿欢就把皇后这人抛之脑后,如今再见面,会谈什么? 她垂下眸子,眼中划过深思,知道这一趟是怎么都要去的,拒绝不了。 “公公,我家姑娘昨日染了风寒,如今还没好全,不能吹风。”柳儿站出来说道。 那公公指着后面的马车:“这马车,就是来接许姑娘的。” 柳儿语塞,忽然灵光一闪,又道:“我们姑娘这病没好全,去了后若是传给了皇后……” “怎么会呢,咱家瞧着许姑娘没什么大碍。”公公皮笑rou不笑。 柳儿还要说话,许槿欢拉住她手腕,出声打断她:“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 刚才就想到了,不论如何,皇后今日一定要见到人。 第二十三章 本宫不会害你 “柳儿,你进去跟我爹说一声。”许槿欢低声说道。 柳儿应一声,转身小跑着回府。 “姑娘请吧。”那公公假笑挂在了脸上,不论何时都是那一个表情。 许槿欢知道,他这意思就是说不能带别的人去,皇后要见的是她,这一趟只能她一人过去,红唇紧抿着,没说别的,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她刚坐下,马车就动了,外面是公公的提醒声:“皇后娘娘急着见姑娘,这路上行的快,马车可能摇的厉害,姑娘多担待一下。” 没有这话,许槿欢也感觉到了急切,眸子微垂轻应一声:“好。” 柳儿跑到府里刚跟许太傅禀报完,本是带着许太傅的命令跟许槿欢一起去,谁想走出府并没有看到马车,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守门的小厮看她在找什么,说:“姑娘已经坐马车走了。” 柳儿懊恼叹声气,挠挠额头:“皇后要问什么事啊,至于这么急吗?” 许槿欢一人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看,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轻按着胸口深呼吸,总觉得这一趟会发生点什么事儿。 马车在远离太傅府后就慢了下来,刚才在府前行那么快,就像是对方在做贼心虚一样,这公公办事,真不像是好人。 在她五次掀开车帘时,外面的公公看到了,笑道:“姑娘病还未好,别老是掀开这帘子吹风了,免得您风寒再加重,咱家可担待不起。” 话是这么说,却听不到丝毫关心。 许槿欢看到他那副假笑的模样,心里有些反感,放下帘子,眉眼间透着股烦躁。 安静了一路,马车终于到了皇宫,她和往常一样走下马车,跟着那位公公进去,却在进宫后碰见了不想见的人。 对方行色匆匆,一脸严肃,周身寒意四起,隔的老远都能察觉到他心情不好。 祁承策也没料到会在今日碰见许槿欢,哪怕再思念,他也顾不上她,连着被禁足几日,这次还是因为母妃受伤才能提前出来,他趁着父皇正关心母妃,没有心思管他,想出宫办些事情。 这几日被看的严,许多事情的发生都超乎他的意料,甚至于很多事都被藏在阴暗中的小人破坏。 祁承策得想办法尽快抓到那个人,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要让父皇失望。 他眼神贪婪地看了眼许槿欢,并未停下说话,美人他爱,但比起美人,他更看重的是被人破坏掉的计划。 再有一事,就是上次被禁足的原因,他背着天下人跟父皇说许槿欢与自己私定终身,本是希望父皇能同意,谁想……成了如今这样,简直是得不偿失。 祁承策走的快,跟在他身后的心腹见到许槿欢,本想停下,看到步子匆忙的殿下,张了张嘴:“殿下,您没……”看见许姑娘吗? “闭嘴,快跟上。”祁承策嗓音很冷,先把重要的事处理完,许槿欢这边,他早晚有法子得到。 领着许槿欢进宫的公公也是一脸懵,不过是禁足几日,太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许槿欢并未在乎祁承策如何,公公停下了脚步,她还在向前走,对她而言,祁承策这样的态度正是她所需要的,最好永远都是如此。 宫里的人今日都有些不对劲,原因还是昨夜那场大火,贵妃的寝殿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因为救火还算及时,紧挨着的其他宫殿一点事都没有。 皇上虽没烧到,龙袍却被点着了,这可是大忌。 许槿欢一路上听公公嚷嚷许多,想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何要告诉她,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出来。 等到了皇后这里,皇后挥退屋内的所有婢女,一时之间偌大的屋里只剩下许槿欢和皇后两个人。 “娘娘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重要的事吗?”许槿欢说着,用手帕捂着口鼻咳嗽几声,染了风寒的模样做不得假,面颊苍白没多少血色,一袭素衣衬得她今日愈发柔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