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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缘缩了缩脖子,看那神情,尸体不是被吸干的还挺让她失望,刘小宝接着道,“俺虽离的忒远,也能瞧见那些秃子有皮有rou的,个个饱满得很呐!” 刘老爹在旁打趣,“还个个饱满,你当都是梨儿呢。” 善缘噗嗤一笑,差点把包子馅喷出来,忙捂起嘴,从指缝里发声:“那……和尚们都是怎么死的?” 刘小宝一拍桌子,“不是说离的忒远么,没瞧清啊!” 善缘泄气地往后一靠,却忘了凳子没靠背,着了个空,要不是她轻功好,这一跌准要连人带凳子跌得四脚朝天。 正郁闷时,却见有三个道士进这篷子里来,中间一人在渡口瞧见过,听说是叫王道乾,在道门中有些地位。 刘老爹见来了客人,忙不迭起身迎上前,王道乾拣了靠店门口的一个座儿坐下,手一扬,当的将一串铜钱掷在桌上,说道,“老样子,余下的钱打罐柳条饼带着。” 刘老爹收了钱,笑道,“您可来的正好,今儿刚炙的饼子让您尝个鲜。”回头朝门里边大声叫道,“给王道长冰坛玉湖春,加把劲儿整治小菜呐!” 众小二在里头叠声应和,有两个伙计拿了蒲扇汗巾出来伺候。 善缘心想:这道士看来是常客,出手真阔绰,开口便是玉湖春和柳条饼这两道名茶,怪不得众人对他如此奉承。 刘小宝拍了拍善缘,指着王道乾,“你要问那些秃头的死状,直接问那道士便成,那日他就在庙里。” 他嗓门儿忒大,一句话说完,一圈座儿的茶客都瞧了过来,自然少不了王道乾那一桌。 王道乾右侧的道士瞥了刘小宝一眼,叫道,“哎!你不是那个贼头贼脑的小子吗?”对身旁的人道,“江余民,你瞅瞅,那天被你赶走的是不是那小子?” 他名叫侯余清,与江余民二人一同入道,为王道乾赏识,收为座下弟子,分担手下大小杂事。 江余民正拿汗巾擦汗,听到候余清的话,偏头看过去,见刘小宝对他龇牙咧嘴地扮鬼脸,眉头微蹙,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王道乾问道,“怎么回事?” 江余民回道,“就是我们赶去浮屠众生那天,师傅您在里面不知道,那小子没头没脑地闯上来,被我挡了回去,想这是小事一桩,遂没敢打搅师傅您。” 侯余清小声道,“谁料到他在这儿嚼舌根?师傅,您看要不要给他点儿警示?” 王道乾摇了摇蒲扇,道,“知道的又不止他一人,个个都想封口你封得住吗?” 侯余清一时语塞。 刘老爹捧了茶盘子上了凉茶和小点,横了刘小宝一眼,王道乾搁下蒲扇,端起茶,对两名弟子交待道,“多看多想少言少动,这八字儿好好记心上。”说着挪坐到刘小宝那桌上,举了举碗,笑道,“小兄弟,那日门下弟子多得罪你了,多多包涵。” 善缘瞧这道人虽然张扬,在江东也是有名有号,居然能对一个小泼皮放下身段,真是不同一般,便自然而然凑上去搭话,“道长,方才听小哥说你知道那寺庙的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王道乾见她是个女娃娃,满脸期待,不禁失笑,“这般大事看在这些小鬼眼中倒成了新奇趣闻了,个个好奇得很,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当日封山也是怕引发住民的恐慌,只是近来的传言是多种多样,不知两个小娃都是听到了哪一种?” 刘小宝道:“哪一种都听过啊!” 善缘笑嘻嘻的说,“我爱听被妖怪吸干只剩层皮儿那一种。” 王道乾闷嗤了一声,身后侯余清小声道,“听何士元何庄主说,那妖怪以寺庙为巢,每每半夜出来觅食,已有不少百姓遇害。” 王道乾挑了半边眉毛,沉吟片刻,“这传言倒不假,浮屠众生被灭之后,曾在庙内发现数具尸体,虽还不到仅剩层皮的程度,却都是四肢蜷曲,血枯rou僵,经盘查,遇害的多为山中樵户,只是……” 善缘趴在说上听得聚精会神,“只是什么?” 王道乾继续讲下去,“只是这类似的手法却不是新鲜事,浮屠众生在之前的十年间不断有僧员失踪,失踪的人不久之后会被抛尸在山间或林里,尸骨也是呈四肢蜷曲,由于每次抛尸地点都不同,查起来也极为困难。” 刘小宝叫道,“胡说,俺见到的那些秃头可是好好的,哪像你说的那样?” 王道乾笑道,“贫道只说那些失踪的僧员和后来遇害的人,与你说的并无矛盾之处,何来胡说一言?” 善缘摸着下巴,琢磨半天,正想说话,无意中瞥见茶铺子不远处蹲着编草鞋的花衣小童朝这方看来,像是随便望了望,又低头忙活。 善缘总觉得那小童身形有点眼熟,却一时响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但就这么一打岔,把刚才想说的话给忘了。 王道乾又说了许多江东的风土人情,刘小宝在旁搭着唱小曲儿,善缘眼见天色不早,付清茶钱,与众人一一道别后,循路出了小镇,见前方堵着座大山,山上一片郁郁葱葱的好树木,她便随着山道上攀,走了许久,出得林外,眼前豁然白茫茫一片,但见玉石成片、如凝露结晶,尖峰嶙,似冬笋雪涌,浑如腊月天里降寒霜,漫山遍野都铺上了锦被。 善缘被这奇景陶醉,痴痴望了良久,蹲下身在地上摸两把,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山体是由白石构成,浮屠众生的照壁就是在这儿取的石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