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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晏殊在县城买房子,这个代步工具就用不到了,养在院子里还要每天喂食和清理垃圾,显然是不合适的。 如今卖掉,正好可以凑了路费出来。 “不舍得那头驴?”晏殊放下手中的书,发现少年脸上有一丝不舍。 大概是她说话太温柔了,后者想都没想,就点头承认:“嗯。” 等少年反应过来,对上晏殊带着笑意的双眼之后,才赶紧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舍得。” 他怎么可以反驳妻主的意见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妻主说东,他就不可以向西。 妻主说二,他就不能说一,他怎么连这最基本的就不记得,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晏殊瞧着他那表情,心理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全都摆在脸上,一下就可以瞧出来好不好,分明就是不舍得的。 “你不要怕我,我没有那些女人奇怪的规矩,不需要你谨言慎行,什么都顺着我,你可以表达自己的情感嘛。” 她声音越发柔和:“当然了,就算你不舍得,我也会把驴子卖掉的。” 少年:“……” 晏殊觉得那驴子在村里可以用得上,但在县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放在不大的院子里太过碍事。 尤其是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没有一出房门就看见一头驴的,尤其是那驴还有很多排泄物要处理。 这古代连个下水道都稀缺,要走老远的路倒到城外面去,实在是麻烦的紧,而且味道难以言表。 晏殊点灯熬油读书,少年无事就发呆,不然就看着她,困了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继续赶路。 “吁——” 忽然马车剧烈的晃动一下,少年一个没坐稳,直接倒在晏殊的怀里。 后者也没有防备,手上的书从车子里面甩了出去,为保持平衡,还不小心扯开了衣服。 少年紧张的闭眼,感觉手上的温度和触感,立即脸红的把手拿开。 “你脸也贴在上面呢,只拿开手有什么用。”只听晏殊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少年心中一惊,赶紧睁开眼睛。 现在自己刚才下意识的用手护脑袋,如果手能感觉到,那脑袋必然是跟手在一处的。 而他现在的脸,正贴在…… 他赶紧费力的把脑袋抬起来,坐直身板,佯装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晏殊也跟着坐起来,脸上表情淡定的不行,实则心中已经痛的滴血,那个地方被坚硬的脑袋撞一下要疼很久的! 她不敢表现出来,怕少年慌张,只好暗搓搓的揉着。 “为何突然之间停车?”她问道。 外面驾车的马妇掀开帘子,将她之前被甩出去的书递过来:“娘子,前面有一女一男在路中间,我才不得已停车的。” 这年头就有碰瓷的了?晏殊感觉那里的痛感缓解一些,才向外看去。 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子,身后背着个大箱子,一看就是书生用来装书的。 那女子怀里抱着个男人,应该说是个男孩,因为他看起来比卫如切还要小一点。 女尊的书生都有这种爱好么?年纪轻轻的还读书呢,身边就带着人。 马妇见到晏殊皱眉,很自觉的转过脸去跟那拦路的交流。 “不知小娘子可否让一让,我家雇主前往通州省赶考的,路途遥远,不便耽搁。” 站在路中间的许邯眼睛一亮,自从她看见从马车里面甩出来的书,就知道马车中的人八成与她同路,现在确定下来,自然是十分开心。 她抱着怀中的人儿,没有可以用来行礼的手,就微微躬身说道:“不瞒娘子说,我也是去通州省赶考秀才。” “我家小弟与我一同去通州,我二人已经走了十多日,小弟在路上突然昏倒,实在没办法才站在路中间拦车,对不住对不住。” 晏殊没说话,在等待她的下文。 果然听许邯继续说道:“不知可否,可否搭乘娘子的马车,我只需带着小弟到最近的医馆就可以,到了我们就下车,求,求你了……” 只听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等说到最后的时候,晏殊若不是一直盯着她的口型,都猜不出她说的是啥。 晏殊观这女子,衣裳带着几块补丁,但都用同色的布缝补的,并不是很显眼,衣角上布满灰尘,倒是符合她说的走了十多天路。 此刻那女子正面色通红,似乎求人对她来说,是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以至于她后面的求字说的自己都快听不到。 但为了自己的弟弟,她再怎么样窘迫,还是表达出来了。 马妇见晏殊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的,出言就开始赶人:“别挡在路中间了,咱们都不容易,也别互相为难谁。” 许邯咬咬牙,看向帘子后面阴影中面容不真切的女人,咬咬牙就要抱着弟弟让开。 就听那车子里传来一道平和的女声:“上来吧,载你们一程。” 许邯心情有些复杂,本因为马妇的话,不想上车的,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面色惨白的弟弟,还是打算上车。 卫如切很自觉的让出一块地方来,甚至刚才晏殊叫这对姐弟上车,都有他眼神的功劳。 他不表达,但眼神中却隐藏不住情绪,晏殊一看就看的透透的。 “驾驾——” 待确定几人都坐稳之后,马妇才继续驾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