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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什么东西? 江漓梨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看见了那半罐花生酱。 她顿时心虚起来,抠抠手指:“这个……也不是每天吃,这不是家里没吃的了么,而且花生酱挺好吃的啊……” 声音越说越低。 “再好吃也没营养。” 周浪将花生酱扔进垃圾桶,又拿出纸袋里的食材,开始洗洗涮涮,准备做饭。 江漓梨走过去一看,见里面有生的食材,也有威尔逊太太做好的半成品,还有一顶圣诞帽放在里头。 她拿起来戴在头顶上,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起床后还没有洗漱,赶紧走进洗手间,果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蓬头垢面,跟叫花子似的,一时忍不住脸红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以这副德行见了周浪。 她赶紧埋头洗了个脸。 出来时,周浪正在给火鸡涂抹腌料,江漓梨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一股柔情涌上心头,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周浪头也不回,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 “怎么了?” 江漓梨像只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脊背,鼻音翁翁地说:“没怎么,老公,我想你了。” 她难得撒一回娇,周浪却一点也不领情,甚至懒洋洋地嗤笑一声:“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不是嫌我和俏俏烦人么,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还想我了。” “……” 江漓梨的脸渐渐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承认,自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父女俩抛在家,一躲就是一个多月,这事儿确实干的挺混账,像一个抛夫弃女的“负心汉”。 但这不是……情有可原么。 她当时实在是处于暴走边缘了,继续在家里待下去,很有可能把怒气发泄到他们身上去,那更不利于家庭和谐。 不过说来说去,总之是她理亏,于是江漓梨没话说了,讪讪地放下了环抱着丈夫的手。 周浪却忽然转过身来,双手插进她的腋窝下,把她整个人举起来,放在岛台上,一边仰着脸说:“既然你说你想我了,那证明一个给我看。” 江漓梨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索吻,于是低头在他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他摇摇头,不满足地说:“不够。” 又是一个吻,亲在他薄薄的眼皮上。 他继续摇头:“还不够。” 江漓梨想了想,亲在他鼻尖上。 他终于大笑起来:“别调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知道该亲哪里。” 江漓梨当然是知道的,她也笑起来,低头亲在他的唇角上,周浪很快圈住她的脖子,他的双手沾满了酱料,不能碰到她,他就用手肘按她的后脑勺。 他们接了一个悠长又热辣的吻,直把江漓梨亲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才抵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开一点,红着脸趁隙提醒他:“你……你的烤箱,是不是开了预热?” 周浪抵着她的额头,低沉又愉悦地笑了,江漓梨甚至感觉手掌下的胸腔在振动。 他调侃她:“小梨花,都是孩子妈了,你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害羞?” “谁……谁害羞了?”江漓梨推开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是怕你把房子炸了好吗?” “随你怎么说吧。” 周浪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说:“我先将你的肚子填饱,然后你负责将我填饱,这是互利互惠,明白吗?宝贝。” “……” 无耻,流氓,大变态。 某些人自从婚后,脸皮是进化得越来越厚了。 江漓梨的脸简直红透了,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竟然忍不住有些期待起来,自己一定是被周浪带坏了。 她拍拍guntang的脸颊,将注意力集中在周浪的手上去。 他正用棉线将火鸡捆起来,手法很老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又使江漓梨联想起某一个夜晚,周浪对她也是这么做的,只是那时他用的是领带,他在床上一向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 停!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自己能直接引体自燃了。 江漓梨从岛台上跳了下去,打算去洗把冷水脸清醒清醒,后面传来周浪放肆的笑声,他肯定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了,这个千年狐狸精…… 晚饭后,江漓梨在热水浴缸里泡澡时,周浪跨了进来,他果然实现了他的诺言,将她翻来覆去地吃了个遍。 一战终了,江漓梨精疲力尽地靠在他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反观周浪,却是神清气爽,他撩起热水浇在她身上,右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不知是替她按摩,还是在趁机揩油。 “对了,”他贴在她耳边说,“俏俏托我给你带了礼物。” “嗯?” 江漓梨哼出一个单音节,尾调上扬,是表示疑问的意思。 周浪从浴缸里走出去,不一会儿,拿回来一张纸,江漓梨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笑了。 那是一张蜡笔画,画上有红彤彤的太阳,有蓝天白云,有绿油油的大树,还有一幢房子,房子前站着一家三口,mama是她,爸爸是周浪,中间牵着的小孩儿,自然就是画手周俏俏了。 孩子的笔触算不得多好,甚至有几分“鬼画桃符”的意思,有些地方甚至要周浪指点,她才看得出那是画的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