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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昱树换掉了昨晚被那几个人一致认为恐怖的黑色骷髅体恤,穿着一件天空颜色的T恤,腿上的亚麻裤修长,显得他身材比例极其完美。 一手插在裤子口袋,另一手捧着一束淡粉色满天星。 迈着长腿走过来,痞气和浪漫被他融合到一起,反倒是有种说不清和谐感。 张昱树走到跟前,丹凤眼瞥到她手中的百合花上,眉梢一挑:“你喜欢这个花?” 她摇头,视线落在满天星上:“花店,送的。” 几个室友倒是很有眼力见,不打算在这里当电灯泡。 再加上张昱树在她们心中的危险感还没有褪去,几个人拉着手跑开了。 张昱树抖了抖手里的满天星,递到她跟前:“喜欢这个吗?” “嗯。”段之愿接过来:“喜欢。” 张昱树开心了:“卖花的说现在小姑娘不喜欢玫瑰花了,喜欢这种干吧花,一开始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 她低头轻嗅,纤长的睫毛低垂,张昱树突然觉得喉咙发痒。 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哎!” “嗯?”段之愿抬眼。 张昱树凑过去,手搭在她肩膀上把人往怀里一搂,下巴冲着不远处那条只能通过电动车的窄道抬了抬:“咱俩进去一趟,亲个嘴?” 段之愿耸了下肩膀:“不要。” 张昱树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她,刚被耸掉的手又八爪鱼似的箍紧她纤细的腰:“那亲脸蛋?” “我不要……” 这下她没能推开他的手,只能拧他的手背。 疼得张昱树‘嘶’了一声,甩了甩手将通红的手背凑到她眼前:“那你说亲哪?” 他故意装听不懂! 段之愿又要走,冷不防被他扯回来将头按在胸膛前。 T恤是光滑的面料,脸颊贴上去带着丝丝凉意,轻微降了些火。 这条街算是商业街,又是放学和下班的时间。 人来人往,还伴随着车喇叭声。 路过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偏头看他们。 张昱树倒是坦坦荡荡,根本不在乎,可段之愿还是做不到。 “张昱树!”她抓着他的衣摆,小小声:“我是说我不要进去。” “那就在这?” 说完,她的下巴就被挑起,视线里男人的脸迅速放大,直至唇瓣贴上和那晚一样熟悉的温度。 可是,天哪…… 光天化日,这可是在大街上! 好在张昱树今天没这么疯,只是轻轻碰了几下她的唇就放开,而后牵起她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手:“还早呢,我带你出去玩。” 张昱树把她带到海边,就是站在他房间拉开窗帘就能看见的这片蔚蓝大海。 傍晚,潮涨潮落的海水尽头是深橘黄的落日。 夕阳的光辉把一整片云烫出火的形状。 连带着那小半块海域,也镀了层金。 看日落的人不少,段之愿脱了自己地小白鞋拎在手里,白嫩的脚趾踩在松软潮湿的沙滩上,一路留下足迹。 她给他讲大学生活,讲学校环境和师生情谊。 最后,主动牵他的手,说:“这次,你可要好好学习呀。” “嗯。”张昱树应了,什么都答应她。 耳边除了海风和海浪声,就是她细软的嗓音。 靡靡之音似是天籁。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她。 和她并肩走,他总想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或者腰间。 可段之愿每次都不让,非说这样走路不舒服。 草,搂着她走路可舒服死了! 又香又软,还能垫胳膊。 不仅想搂着走路,更想搂着睡觉。 要不是她脸皮太薄容易害羞,还喜欢发脾气,张昱树现在就敢把她抱起来亲。 和她在沙滩上走了一下午,又给买了个椰子吃。 张昱树问她:“见见我爸好不好?” 段之愿本来在看周蔓雾发到群里,蓝雾的海报,听了这话微怔了半晌。 又陡然想起钱震之前在肯德基跟她说的话。 她点头:“好。” 说完,纤细的眉头蹙起:“可我没带什么……” “不用带。”张昱树说完牵起她的手:“你往那一站说是我媳妇,我爸就能乐的满脸褶子。” “……” 张富丰见了段之愿的确乐得不行。 从床上起来洗了把脸,精神了不少招呼段之愿坐下。 他没想到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儿子能找到这样个女朋友,还趁着张昱树出去时问段之愿:“你没和他一起骗我吧,你是自愿的吗?” 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姑娘的气质和他儿子简直是两个极端。 长的好看还干净,难保不是张昱树花钱雇来骗他,为了圆他死之前的心愿。 段之愿摇摇头:“没有骗您,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我真是不敢信。”张富丰眉头都蹙在一起:“你怎么就能看上我家那个儿子?” “我和张昱树是高中同学。”段之愿说:“我还去过学校后巷,就是以前那个库房。” 张富丰这才信了。 一拍大腿:“你还知道后巷那以前是我家库房,好好好!” 他连连点头,脸上终于出现了张昱树说的褶子,笑说:“自打我住院把房子卖了以后,那小子就跑那边去住,拉都拉不回来,让你见笑了。其实我们家没那么困难,我给他留了不少钱,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