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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去佛印寺求了什么?我发现你好像经常过去。” 晏汀:“……” 她避开视线:“求平安。” 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晏汀的小唇:“替我求了吗?” 晏汀点头:“求了的。” 别人这么帮她,她在求佛时,自然要顺带捎上。 裘逸轩又笑:“替瑾王求了吗?” 晏汀:“……” 见她表情异样,裘逸轩也没追问,只是他想起行宫那日,就莫名的心里窝火,不过如今人已经在他手里了,只是眼下武举一事确实让他有点腾不出手。 他又提到:“今日瑾王已经出来了,他去过清风面馆找你,最近没事不要出去,也不能回清风面馆,我最近顾不上你。” “嗯。”晏汀也不想自找麻烦,果断答应了他的要求。 裘逸轩笑:“你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府里的阿珂说,缺银子用就来找我,我最近会有点忙。” 虽然晏汀很想问缺银子用为什么不让阿珂去找他,但到底还是忍着没问出口,想必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武举的事已经够让他精疲力尽的了,她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更何况她自己有一身本领,偶尔去隔壁帮人治治病,也能赚一两个马车钱。 不过她不知道,隔壁人家正是陈自修的表侄儿,去陈自修家玩时,顺道提起了这一茬子事。 陈自修的夫人李宝儿自第二胎生下来后人就再没瘦过,她为了此事正苦恼着,陈自修表弟媳妇儿就说:“不如婶子去看看郎中?” 李宝儿皱眉:“看郎中?” 陈表弟媳说:“我知道有位郎中,医术极高,前些日子我家崽子夜里时常梦魇,惊得一身冷汗啊,请了多少的名医都没辙,谁料那郎中竟然一帖中药服下去,当天晚上就见效了。后来我们就赏了她一袋银子,还留下了地址,就住在我们家隔壁呢。” “就是年前正在装修的宅子?”李宝儿想起来了,“我之前路过时瞧见过工人搬着楼梯进去。这么快就搬进人了?” 陈表弟媳说:“是是是,就是那儿,那郎中还是个女的,只是蒙戴了纱笠,瞧不清楚模样,倒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兴许是哪里的道姑。” “女的?”李宝儿更感兴趣了,有些女人之间的私事,她不好跟男郎中说,若有女郎中可以解她的病,多少银子都没问题,“那麻烦你去帮我请她过来。” 陈表弟媳当即应下。 只是晏汀那边在听说是去陈自修府上走一趟后关上了后门。 陈表弟媳吃了闭门羹,她巴巴在后门敲门喊:“陈自修陈大人家的,做成了可有不少报酬。” 晏汀看了一眼白芷,白芷便通过门缝与外人道:“我们大夫不治官家人,还请太太去别处吧。” 陈表弟媳一愣:“不治官家?哎哎哎!你别走啊!我们再聊两句……” 李宝儿震惊:“不来?” 陈表弟媳也为难,她去过晏汀处两趟,两趟都是连人都没见到,但结果都是不过来。 李宝儿身边的丫鬟说:“这天底下竟然还有放着生意不做的?怕是脑子让水给泡发了!” 李宝儿训斥她:“凡事有些仙风道骨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气,你不可随意评论。” 丫鬟低头:“是。” 陈表弟媳上前问:“她不愿意过来,那可怎么办呀?” 李宝儿盯着门外:“那我便自己过去。” - 午后雪融,门外叩动,阿珂前去开门,只见一位身材丰腴的妇人立在跟前,白裘遮掩如画的眉眼,看得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妇人身上隐约飘着股奶香味。 阿珂忙问:“夫人是来找谁的?” “就是这家了。”陈表弟媳对李宝儿说完后发话问阿珂,“请问你们家夫人在吗?我们是特意过来求医的。” 阿珂细细打磨了来人一会儿,想着裘逸轩之前叮嘱过,不能让外人知道宅子里到底住了什么人。她说:“抱歉,这里可能没有二位要找的人,还是去别……” 陈表弟媳伸手抵住正要合上的大门:“欸?怎么可能找错?上次去我家替我小儿看病的不就是你们家的人吗?快让她出来见见我们,我们是真的有急事,你可知道我旁边的这位是何人?她可是陈尚书家的二媳妇儿,她今日亲自过来,你们好歹给个佛面吧。” 阿珂往李宝儿方向看,态度傲慢:“没这个人就是没这个人,谁来都一样。” “你……” 陈表弟媳吃了闭门羹后也不舒服,更何况还是她告诉李宝儿的,现在连人都见不到,她的面子往哪儿搁?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去! 李宝儿笑了笑:“天下有才之士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气的。” 陈表弟媳:“那可咋办?” 李宝儿望了一眼朴素的大门:“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阿珂见外面人始终不走,又想着来人身份不俗,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办了,只能跑过去与晏汀汇报。 阿珂往门口指:“现在还在门口等着呢,我瞧着那夫人好像才生育过,怕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请示夫人。” “才生育过?”白芷皱眉,“难不成是陈大人的夫人亲自过来了?!” 晏汀心惊。 白芷也害怕:“陈大人与瑾王私交甚好,陈夫人可万万见不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