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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不动声色的听完:“既然你那日也在,为何不提早拉住?” 宫娥接住茶杯退避至后。 邵准是非但不拉,而且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看戏,裘谢两位公子打架,他可没少出一份力,一整个看戏不嫌事儿大。 其实不用邵准自己说,嘉兴也知道他是这幅德行。 他这人,从小就爱看热闹,挑拨是非找乐子,说是魔王转世,也并非夸张之词。 嘉兴常把“混球”二字挂在口边用来骂他。 这时候,嘉兴忽然就瞧见了隐在邵准身后的女子,细瞧才知道原来是晏汀,她眉头一锁,问过去:“那位可是朱三夫人?” 邵准转头瞧晏汀,裘逸轩也看过来。 晏汀低头,站出来:“是。” 嘉兴疑惑:“你怎么也在这儿?” 裘丞相解释道:“她是朱侍郎找过来给小儿看病的。” 嘉兴眉锁又深了些:“你会医病?” 晏汀回:“家父是郎中,臣妇幼时学过点皮毛,斗胆前来试试。” 嘉兴来了兴致:“你姓晏,又是潮州人,莫不是清风堂的?” 清风堂在潮州的名声可是响当当,当年德裕贵妃孕有邵准之时,也曾受过清风堂晏神医的帮助,嘉兴当时虽然年幼,可生产邵准那日的危急之态,她到此时此刻都尤记于心,故而也忘不了清风堂,所以提到清风堂时,语气难免高亢几分。 晏汀掀眸:“殿下知道清风堂?” 嘉兴一笑,往邵准方向看:“自然是知道的。当年母妃孕育以安时,就曾随父皇南下巡视,母妃生产以安是夜,宫内大出血,情况甚是危急,宫中太医皆无计可施,还是托晏神医妙手回春,以安才得以无恙面世。” 因晏父为人低调,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此事晏汀从未听晏父提及,如今听来……她不免目光往邵准方向一投。 嘉兴眸子一动:“既然是晏神医的女儿,医术想必不凡,看来裘文不日便可醒了,丞相大人也必不太过忧心,本宫就陪您一起等着。” 裘丞相:“……是。” 这时候后院突然惊叫一声。 “少爷吐血啦——” “怎么会……” 裘薇熙第一个冲到晏汀面前:“是你!是你要害我弟弟!” 邵准下意识挡在晏汀面前推开裘薇熙想要去抓她的手,动作力度没控制住,推得裘薇熙差点崴脚摔在了地上。 裘逸轩连忙去拉住裘薇熙:“meimei。” 晏汀冷静的想了想:“只是淤血,吐干净了就好,小公子应该是醒了。” 下一秒后院再次传来声音。 “小少爷醒啦!小少爷醒啦!” 晏汀这才暗暗松下一口气。 裘文既然已经醒了,裘家再不好囚着晏汀,晏汀替裘文复诊过后,冲着邵准点了点头,两个人很默契的交换眼神,于是邵准就对着裘丞相说:“裘文的病应该已经好了,剩下的就交给太医吧,朱夫人孤就带走了。” 裘家人哪里敢说不。 嘉兴公主盯了二人一眼后笑着与裘母道别:“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多叨扰了,小公子这边,夫人仔细照顾着,切莫再出了什么差错。” 她这句话还有一重意思:裘文已经醒了,再有什么事,可就怪不得我们了,那只能赖你们裘家没照管好。 裘母悻悻点头送客。 晏汀离开裘府时发现裘逸轩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而这一切也逃不过邵准的眼,晏汀走远些时方才压着声音说:“裘逸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殿下送的那只松鼠也让他拿走了。” 邵准眸子微动,用手搂住她腰:“这事交给我,你无需担心。” “以安!” 听见声音,邵准收回手,嘉兴公主追上,与二人并肩走,目光偶尔在晏汀身上转悠,紧接着问她话:“朱时叔可好些了?” 晏汀回:“老样子。” 嘉兴公主往邵准脸上看了一眼:“朱夫人嫁入朱家也有一年了吧。” 晏汀回:“正好一年。” 嘉兴一笑:“怎么肚子也不见有个动静?本宫可是听说,朱母替你开了不少的药房调理身子,朱时叔也吃了不少偏方。” 邵准眼神一凶的瞪着嘉兴。 晏汀面色一羞,也不知道从何处回起,更何况,她从未与朱时叔行过那事,有也是与邵准,可每次她都有喝避子药,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 嘉兴笑了:“上次夫人答应的水袖舞,不知何时兑现?” 晏汀一整个愣住,她连忙跪下请罪:“臣妇已许久未曾练习,恐怕生疏了,且……且臣妇有病在身,腰肢不似从前柔软,恐怕……恐怕要辜负贵妃娘娘的冀望了。” 原来是学过舞,难怪腰肢那边柔软。邵准不觉多看了她细腰两眼。 嘉兴笑着扶她起来:“本宫还当是什么呢,生疏了可以练嘛,本宫的府里倒是有些许舞姬,也都是从岭南来的,从明日开始,本宫就让人去接你。” “既然……”晏汀大胆的说,“既然公主府上有从岭南来的舞姬,那为何还要臣妇……” 嘉兴笑着在她的鼻头上点了一下:“夫人的美貌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替代的。” 晏汀面色骤红。 嘉兴回头问邵准:“以安,你说是不是?” 此时邵准已然明了自己的事情被嘉兴公主给看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