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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准不予理睬的挑马。 陈自修往裘逸轩方向瞧了一眼,又紧紧跟在邵准后面说:“还是说你觉得晏汀对你而言无足轻重?就像这次的朱妙春。” 邵准回头:“你觉得我会护不住她?” 一句话就让陈自修闭上了嘴。 也是,邵准会怕裘逸轩吗?而且,真要疯起来,邵准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可既然你如此在意这个晏汀,何不想法子把人接近瑾王府?白白留着人家在朱家吃苦受罪的做甚?”陈自修素来说话直白。 邵准一脸阴鸷的看向他:“你何时也来管我的事了?” 是他不想接晏汀离开朱家吗?明显就不是啊,早在他第一次要了她的身子时,他就说过让晏汀来瑾王府,可那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心就只有朱时叔那废物,哪怕是失身于他,也死活不愿意跟着他,倒显得他好似有多稀罕她似的,他堂堂一届亲王,相貌端正,有权有势,难不成少了她就不能活了? 陈自修也算读懂了他的心思:“你这是放不下面子?” 邵准冷笑剜眉:“是你把她太当回事了。” “哦?是吗?”陈自修笑笑,“但愿是吧。” 这阴阳怪气的听得人好不舒服! 邵准狠狠瞪了他两眼后离去。 陈自修久久立在原地,盯着大蟒华服摇头浅笑:“若真不在意,也犯不着等整整四年,你素来聪明,怎在这种事情上就犯了糊涂?” 挑选好各自的汗血宝马,其他公子哥们陆续也来了,刚才的不愉快随即抛之脑后。 御史丞惊讶邵准没有骑自己的马过来:“准哥儿那匹赤骓没有骑过来吗?” 邵准一跃上马,拉着缰绳眺望叠山:“一入冬,那畜牲就偷懒,抽都抽不动,索性就让它歇息了,就这座破山,有没有它都一样。” 陈自修见状故意打趣道:“可别到时候跑不过我们。” 邵准高傲一笑:“闭着眼睛也能跑赢你们。” 裘逸轩闻言也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是先一步御马出去了,其他人纷纷表示不理解:“逸轩这是怎么了?” 陈自修打哈哈道:“没什么,开始吧。” 万寿山上积雪初融,好些马儿脚底打滑摔了人,御史丞就是其中一个,他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听见背后马声哒哒,他连忙缩成乌龟,手臂细缝之中窥见,红棕色的马腹从他头顶一跃而过,刮起一阵寒风,吹得他浑身哆嗦。 邵准回头笑道:“缩头乌龟扮得不错。” 望着远去的马背,御史丞来不及反应,又一匹从他头顶跃过,陈自修故意挑衅的冲他吹了个口哨。 御史丞气得捶地:“他奶奶的!” 他赶紧爬起来上马追赶队伍。 这万寿山是皇家专门圈起来供贵族子弟狩猎玩戏用的,万寿山山不高可数目多,四周都有官兵看守,寻常人是进不来的,山里的野兽很难狩猎到,更何况是这大冬天,连野兽的足迹都不多见,所以出现一只,大家都是蜂拥而上。 陈自修追上邵准:“这什么也没有啊。” 邵准眼尖发现了雪地里的脚印,往山的南边方向去。 陈自修紧跟着,他狩猎不行,可话贼多:“这什么动物?看着像是鸟类的足迹,只要不是野猪就行,那畜牲太难对付了,去年我剑都被他给顺走了,细剑插进肚子都没死,委实是把我给吓坏了。……那边也有,看样子就在这附近了。” 邵准满脸无奈的回头看他。 陈自修自知话多,笑嘻嘻的闭上嘴。 脚印在一处灌木丛中就断了,邵准踏着马儿查探一圈后,果断翻身下马,陈自修也拿着弓箭下去,灌木丛蠕动,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忽然邵准脚步一顿,抬手抵住陈自修,下一秒一只浑身黑毛的家伙,猛的从灌木地下蹿出来,邵准手疾眼快的往左边拽了陈自修一把,一阵飓风驰过,就往东边方向逃窜了。 邵准扒开灌木,一只被咬断了脖子的野鸡,尸体还在痉挛挣扎着。 陈自修惊魂未定的呼了声:“cao!是这畜生!” 邵准迅速翻身上马,手拉缰绳一面开弓。 陈自修没追上邵准倒是与后来追上的御史丞相遇了:“怎么又是这畜牲?我是不是每年都要遇见它一次,这畜牲我贼不待见它。” 御史丞乐:“吃的时候就属你吃得最香!” 陈自修:“……” 裘逸轩正拉开弓箭对准一只落单的小兔时,忽然听见背后野风呼呼声,他回头,瞳孔地震,瞬间被一坨黑色的大物全部占据,又听看大弓拉开的声音,箭矢离弦破风而来,同一时刻,他摸到腰间的匕首,对准野猪的眼睛,手起刀落就扎了进去,扑通一声庞然大物倒地,紧接着邵准果断丢下弓箭,拔出马背上的大刀,对着野猪的脑袋,表演了个铁树开花。 裘逸轩盯着野猪背后的箭矢以及正在放血的颈部,暗暗松下一口气抬头与满脸血花的男人对视。 邵准洒脱不羁的挑了一下右眉,灰色的熊毛衬得他野性十足,邵准丢下大刀甩了甩手,这一刀下去他手都快脱臼了。 随即裘逸轩顶舌笑了。 陈自修这才追上来:“这就已经结束了?我还想露两手的呢。” 邵准骑马丢下一句话:“那就把野猪扛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