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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之主,鬼帝,不应该是强大严肃,能洞悉一切的帝王吗。 打开门见和一个小姑娘玩到一起的鬼帝,陈玉楼觉得有些幻灭。 “说完了吗?”闻宴察觉动静,扭过头,同自己未来的同事打招呼。 就在方才,她同谢稚说起了陈玉楼以后的安排,如此人才,就这么闲置着实在可惜,要能安排些任务就好了,谢稚给他安排的,是枉死城解怨使。 闻宴:“他会不会不愿意。” 谢稚话语笃定,“他定会愿意。” 闻宴虽不知谢稚怎么确定的陈玉楼会愿意,却不妨她对这位准同事释放善意。 “结束了。”陈玉楼身上残留着哀伤,还没从与兄长告别的氛围里走出。 大哥在鬼帝和闻姑娘走出房门以后,就清醒了,不明白自己明明在山上,怎么回的家。 于是他显出鬼魂姿态,出现在了大哥面前,喊他大哥,然后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出乎预料,大哥没有惊讶,“你离开家,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对于一手养大的弟弟,陈大楼再了解不过,他知道以弟弟的性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阴阳相隔的兄弟两,忍不住说着过去的事,说着说着,大哥就捂住了脸。 “大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陈大楼觉得对不住爹娘,他答应了爹娘要照顾好弟弟,却没能保护好他。 弟弟也走了,他以后就一个人了。 陈玉楼除了“对不起”,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辈子,是他对不住大哥。 “走吧。”想到即将要做的事,陈玉楼将脆弱深埋入心底,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仇恨和战意。 他眼里冒出惊人的火焰,让闻宴忍不住怀疑,要是没遇上他们,这个成了精的鬼,搞不好会自己组建个厉鬼军队,去攻击槐荫山。 闻宴道了声,“先等等,有些事先做好,免得留下后患。” 说罢咬破指尖,血珠蜿蜒流下,溢出淡淡金光,闻宴就着血,虚空画出一道镇灵咒,沉喝一声,“去!” 镇灵咒带着封印之力,没入陈家房门,一道淡淡金光炸开,形成了一道保护罩,笼罩在了陈家上空。 镇灵咒镇压功德与气运,能保护院子主人,今后不受任何邪术困扰。 “谢谢。”陈玉楼纵使不懂这是什么术法,却隐约感觉到其中的妙用,眼神闪动了一下,向闻宴道谢。 闻宴勾唇,“今后是自己人,不用跟我们客气。” 作为同被夺取气运和功德的受害者,闻宴本就对这种偷窃行为,极为厌恶。 谢稚则抬手,在整个村庄都布起了一道保护村子的防线,外界任何邪物意图靠近,都要先破这道防护,而想要破防护,功力必须高过鬼帝。 修为比鬼帝还高的存在,几乎没有。 布置好了一切,一人两鬼向着槐荫山赶去。 越靠近槐荫山,愈是贫瘠,有些村庄赖以生存的溪水里甚至充满浑浊,饮用水的人,大病小病不断,寿命短暂,甚至有的村庄水流断绝,河床龟裂,村里人早已死得死,跑得跑,命运无比凄惨。 穷山恶水,也养出了恶人。在途径一个村庄时,光天化日,竟还遇见了一伙小恶霸。 小恶霸在做游戏,一群小孩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笑容,不知从哪里拖出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恶作剧的,在女孩脸上涂满温热的鸡血,然后放开女孩,哈哈大笑地数着数,让女孩快点跑,快点藏好,一旦被抓到,便要接受惩罚。、 是什么惩罚,看女孩惊惶万状的模样,就知道,铁定不是好事。 然而,数没数完,那群孩子不守规则,一哄而上地扑上去,猫捉老鼠似的围住了女孩。 被人追赶的女孩,发出崩溃绝望的哭声,惊动了过路的闻宴。 闻宴三人走过去,见到一个男孩手里握着个剪刀,要将女孩衣服剪烂,小姑娘痛苦地大哭,另有别的男孩,笑嘻嘻地上手捏女孩的rou,嘴巴里分泌出腥黏的口涎。 闻宴怒上心头,快步跑过去,劈手夺去男孩手里的剪刀,将人踹开,然后提溜起另一人,往旁边一丢,把蹲在中间抱头痛哭的小女孩拉出来。 一检查,怒不可遏。 这都是哪来的恶魔,小女孩柔嫩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一条胳膊上布满齿痕,被啃咬得鲜血淋漓,一看就是咬她的人用了狠劲,恨不得撕下一块rou。 这已经不是欺凌了,这是虐杀! 被闻宴踹倒的少年,警惕地盯着闻宴,“哪来的女人,敢管我们的闲事,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闻宴冷呵:“知道,天王老子是吧,又能怎么呢。” “小妞,敢管我们的事,知道什么下场吗!”被丢在一旁的另一个少年,面露诡异笑容,朝闻宴围拢而来。 “什么下场。”闻宴状似好奇地问了一句。 “什么下场,她竟不知道咱们的规矩,是外来的人啊哈哈哈。”为首的男孩哈哈大笑,森白的牙齿在夜里格外尖利,面目凶狠如厉鬼:“既然想救人,那你就代替她,成为我们的玩物。” “嘻嘻,看着姑娘细皮嫩rou,肯定很好吃。”有孩子吸溜了下口水,垂涎三尺地望着肤白皮薄的闻宴。 闻宴不说话了,看几个少年的眼神,如看一群死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