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你看起来真好笑在线阅读 - 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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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被夸时,周以寒会重拾他的腼腆:“母校嘛,感情深,就想多做些贡献。”

    牙医入行二十年有余,治疗过的患者无数,对患者和陪同者的关系,他从没猜错过。这两个年轻人的关系必定在朋友之上,或在暧昧期,或是情侣。

    看他们亲密的举止,再有老乡身份的加持,牙医对周以寒的印象分极高。既然他们很亲密,他也适时助攻道:“小步,我看这小伙子挺好啊。”

    伸手暂停牙医的钻探,步之遥顶着麻木的口腔,开了口:“跟……”

    “更疼了?”周以寒忙问。

    “跟上一个……比呢?”步之遥问牙医。

    问完,她躺好继续等拔智齿。

    “上一个吧,我没细接触过,就凭我印象说吧。”牙医以他的见闻评价道,“他苦大仇深的,我是给小步补牙,他冲我那样,整得我跟要凌迟小步似的。”

    “大夫你别在意。”周以寒悄悄换手,给步之遥握,“以后就都是我陪遥遥来。”

    “行。”牙医找准点位,将阻生齿迅速拔出。

    护士在旁协助,步之遥的伤口被缝好针,嘴里塞了棉花,周以寒到药房取消炎药和止痛药,扶着她站起。

    “不行。”她浑身发抖,“麻药打多,会……低血糖。”

    “我抱你去打葡萄糖。”周以寒刮刮步之遥的鼻尖,“小祖宗。”

    要保持她的完美形象,步之遥请假休养,等脸消肿,周以寒也请假陪她。这天她说想吃车厘子,他开车去买,雪天路滑,他路遇交通事故耽误时间,一个半小时后才到她家。

    他搬着一箱车厘子进门,步之遥来迎他,她换了件浅粉色的睡袍,颈上尽是深浅不一的斑驳吻痕。

    眼里无端涌起热流,周以寒放下纸箱,复挺直脊背:“刚好够两个人吃,你们吃吧,我公司有事,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写个番外,时间线就在拔掉智齿后的这几天_(:з」∠)_

    第44章

    深谙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拔完智齿当天,步之遥提前打给陈亦崇:“下周我要请三天病假,一天事假,别人问,你就糊弄过去,表情要复杂。”

    “你又搞什么花样?”陈亦崇没再追问,应下步之遥,“行吧,都听你的。”

    等待智齿消肿的几天,步之遥查看微信消息,项鸣泽通过她的好友申请,说他刚“醒”。她点开语音,他虚弱的声音在说,他过两天要接受康复训练,说他很想她。

    好,你装,我也装。步之遥约化妆师上门,她化好妆,给周以寒看妆效,他不出意外地误会了。

    “回来。”她勾住他大衣的腰带。

    “回来了。”周以寒转身看。

    看了会,他触摸一处:“是假的。”

    “怎么说?”步之遥自认妆效优秀,“这可是特效化妆哎,化伤疤都很逼真。”

    “位置不对。”周以寒指腹轻捻,“这里是颈动脉窦,被按压可能会心跳骤停。”

    “所以说,吻痕那种力度,实际上会致死?”步之遥学到新知识,按上颈动脉窦处,“那我把它卸掉。”

    再打量过步之遥全身,周以寒发觉,她的颈部有一道红印,手腕和脚踝处,则各有一圈勒痕,呈青紫色。

    他撩起睡袍下摆,见她双膝也被化出大片淤青,他心下了然:“你有个黑锅要找我背?”

    “谁让你强行带走我的,给了我启发。”步之遥遮住她膝上淤痕,“你不帮我,我就换个人演喽。”

    “你还想找谁?”周以寒溢出一丝无奈的气息,他略皱皱眉,“不过在你心里,我的癖好也太……小众了。”

    “小众才够劲。”步之遥拉着周以寒走向楼梯,“走,看我卸妆。”

    她拿专用卸妆油,在卸颈动脉窦处的吻痕,对镜审视:“哥哥够严谨的。”

    “你为了演个戏,找特效化妆师来弄,不嫌折腾吗?”周以寒不轻不重抚摸着步之遥的假吻痕,手游走在她颈间,“怎么不找我呢?”

    事业上强势惯了,步之遥在某些闲暇时刻,也会扮演相反的自己,以她的被动来勾起对方的主动。镜子里,周以寒的眸光趋近冷锐,他拿走她的化妆棉,帮她卸吻痕:“交给我吧。”

    “我眯一会,你弄好叫我。”步之遥进入装睡环节。

    卸妆油乳化,吻痕被溶解,周以寒温水浸湿洗脸巾,来擦净她的脖颈,是上面化妆师给化的全部。

    她睁眼,脖子上的吻痕都已消失,顿时无措道:“你干嘛都卸了啊?它们很重要的。”

    “卸了我再给你弄。”周以寒来回抚弄步之遥优雅的颈项,低声道,“忘了吗?你以前最喜欢我种草莓了。”

    他清冷的音色,此时已蕴含低哑的性感,步之遥困惑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记不清了,你哪位?”

    “我是你男人。”周以寒一把抱起步之遥,把她按在床上,“之一。”

    他的吻从她的额间辗转,下滑到她柔美的颈:“之一就之一,反正这一刻,离你最近的是我。”

    “可你是第一个。”步之遥紧扣周以寒的双手,十指由他夹紧,沉浸在他外放的占有欲里。

    感情有先来后到,人一生的恋人中,能被当作纪念的,也就最先和最后的两个。

    默数着他种的草莓,她鼻息散乱,仰起头,无意识的轻哼间,她软声命令道:“我想多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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