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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愔不明白夏怀真怎么会对这种没营养又不健康的垃圾快餐情有独钟,但是当他转过头,看清夏姑娘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眼神时,万般腹诽终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沈愔:“想吃什么?我去买。” 夏怀真什么都想吃,空空如也的胃口简直能将柜台一口吞了。但是当着沈支队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直抒胸臆,只能故作矜持地低下头:“嗯,随便就好。” 这世上最不容易满足的要求就是“随便”,其难度相当于一个没长透视眼的人被拿刀逼着去猜另一个人的心思。好在沈愔身边有个“久经战阵”的丁绍伟,一眼看穿了夏怀真欲说还休的小心思,直接给她点了个全家桶。 沈愔:“……” 他默默掏出手机,确认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丁绍伟:“所以?” 沈愔沉默片刻:“晚餐吃这么油腻,你想让她晚上睡不好觉吗?” 丁绍伟不以为意:“就那丫头的小身板,九十斤都没有吧?要我说,她长胖点才好,别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怎么虐待人家了。” 沈愔捂住胸口,被斗大的一口黑锅砸在头顶,冤得死去活来。 天地良心,这丫头中午才吃了一份猪扒饭套餐,傍晚又啃了个豆沙包子,那外卖包装还躺在支队办公室的垃圾桶里,怎么就“虐待”了? 沈支队毕竟意志过人,顶住丁少爷狂轰滥炸似的嘲笑,坚持点了一份沙拉,作为他对“健康养生”最后的倔强。当然,这份沙拉被夏怀真当空气一样忽略了,她毫不犹豫地捞过草莓冰淇淋,张开罪恶的血盆大口。 千钧一发之际,沈愔劈手将那“罪恶之源”打落,又往她手里塞了个劲脆鸡腿堡:“先吃主食垫一垫。” 夏怀真委屈地扁扁嘴,将满腔求而不得的愤恨之情发泄在汉堡上——先把里面的劲脆鸡腿叼出来吃了,又把两片面包啃完,最后才捏着鼻子把生菜叶子丢进嘴里,嚼也不嚼,直接囫囵咽了。 沈愔垂下眼,微乎其微地提了下嘴角,又将那杯特意要的热牛奶推到她面前。 丁绍伟一边啃着原味吮指鸡块,一边贼兮兮地转动眼珠,目光在这两位之间扫了好几个来回,做出一个十分靠谱的判断:这俩有情况! 那一刻,丁少爷心头涌起一腔类似于“苦熬多年的老母亲终于见到儿子成家立业”的欣慰感,心说万年冰山也有冰消雪化春暖花开的一天,简直是老天开眼铁树开花,从此自己这个下属兼发小终于不用cao心顶头上司的终身大事,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满园桃花了。 他用手肘捅了捅沈愔,示意他随便找个话题,别把人姑娘晾一旁。谁知沈支队不知是没领会精神还是“搭讪”技能点为负,愣是没理会。 丁绍伟只能撸袖子自己上:“我说小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一般来说,两个不太熟悉的人一起聊天,话题无非是“过去”或者“将来”。夏姑娘的过去不用问,福利院长大,无亲又无故,千里迢迢跑来西山市打工,又莫名其妙卷入室友的谋杀案——将这段经历吊起来拧一拧,大概能挤出二两的黄连汁子,没长脑子的才会主动戳人家痛脚。 排除了一个选项,剩下的也没的选了。 夏怀真用奥尔良烤翅蘸着番茄酱,啃得满嘴流油:“唔,要是KTV还营业,我应该会回去当服务员吧……” 话音未落,沈愔和丁绍伟两双眼睛同时看过来。 丁绍伟:“那怎么成?” 沈愔:“不许去!” 夏怀真:“……” 丁绍伟不着痕迹地扯了扯他衣袖,沈愔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了,赶紧往回找补了一句:“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不适合小姑娘家,等案子破了,我托朋友帮你另一份工作,以后尽量少往那地方去。” 夏怀真大约是觉得KTV没什么不好,又不敢明着反驳沈愔的话,只好闷闷不乐的嘬着鸡骨头。 丁绍伟拍了拍沈愔,又冲夏怀真挤挤眼:“沈队也是为你好,你想想看你那个室友,多么前途无量一姑娘,要不是因为总在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出入,也不至于惹上杀身之祸。如今莫名其妙送了命,你说她冤不冤,找谁说理去?” 夏怀真挖着冰淇淋不吭气了。 丁绍伟再接再厉:“再说,今天遇上那杀手保不准是冲你来的,幸亏沈队在你身边,要是你一姑娘家遇上了,可怎么办?” 夏怀真:“拿刀砍他。” 丁绍伟:“……” 他默默瞟了沈愔一眼,表情复杂意味深长,仿佛在说“这妹子如此凶残,兄弟自求多福吧”。 沈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他拿过沙拉杯,拆开酱汁,和青青绿绿的菜叶搅拌在一起,然后推到夏怀真跟前:“小姑娘家,别整天喊打喊杀,找份踏实的工作,安生过日子不好吗?” 老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何况夏怀真不仅连吃带拿,还干脆住进沈支队家里,自然无端矮人一头。 她用一次性塑料叉戳了戳塑料杯里的菜叶,鼓着两个腮帮子,好半天才嘟囔道:“知道啦。” “收拾”了夏怀真,沈愔把话题拽回正轨:“今天那人不像是冲着我们去的,倒像是无意中撞上的——我检查了郭莉的房间,发现她的笔记本不见了,很可能是被凶手带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