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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丁绍伟眉头紧锁,显然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换作平时,他们当然有千百种手段让嫌犯开口,可眼前这个不是什么罪行累累的嫌疑犯,而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丁警官那一肚子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磨出来的坏水没地方倒,憋屈的死去活来。 就在所有人束手无措之际,只听夏怀真嗫嚅着问道:“我……我能和那个救我的警官说话吗?” 第8章 抢人 一分钟后,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沈愔走到桌前,轻拍了拍许舒荣:“我来吧。” 方才还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实习警花瞬间蔫了,含胸缩背,抱着她的小本子,鹌鹑似的退了出去。 “丁哥,”她哭丧着脸,“我我我,我是不是搞砸了?” 丁绍伟赶紧安慰她:“没有没有,审的挺好的,真的,第一次上阵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他苍白的安慰并不能拯救小女警脆弱的玻璃心,她把自己蜷成一团,蘑菇似的缩进角落里。 审讯室中,沈愔抬起眼,万般思绪在那一瞬间被他强行压下,无懈可击的眼神与夏怀真对在一处:“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来也怪,方才面对许舒荣时,夏怀真差点把手指抠秃了。但是现在,被沈愔近乎锋利的眼神逼视住,她却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你想知道什么?” 沈愔用手指轻敲敲桌面:“你方才说,你知道郭莉是怎么死的?” 夏怀真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的注视,那一刻,沈愔无端觉得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不像看一个陌生警察,而是透过他的脸穿越了经年的时光,望见了被遗落在光阴深处的某位故人。 “郭莉的身世,你们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夏怀真轻声说,“去年夏天,她母亲过世了,家里欠了一大笔钱,天天被人催高利贷。郭莉急着还钱,就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和我租了同一套房子。我看她急着赚钱还债,便问她要不要去KTV打工,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沈愔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 夏怀真浑然未觉:“然后是两……三个月前,有一天——应该是某个周五的晚上,郭莉下班后没回家,不知去哪了。她跟我不一样,身上背着一大笔债,有时下班早,还要去别的酒吧赶场,经常夜不归宿。我就没太放在心上,谁知天快亮时,突然听见楼道里有人在哭,开门才发现是郭莉。” “她应该是喝多了,一身的酒味,一边哭一边嚎,动静大得吓人,左邻右舍都被惊动了。我没办法,只能先把她搀回屋,安顿睡下了。等她醒来后,情绪稳定了些,我就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却不肯说,只是一声不响的掉眼泪。” 夏怀真的叙述很直白,没用什么过分渲染的形容词,只是平铺直叙。但也正因如此,听起来格外具有说服力。 沈愔运笔如飞地记录着,时而抬起眼皮端详着她:“后来呢?” “后来郭莉经常和KTV请假,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问了她很多次,她就是不肯说。直到有一天,她又是天快亮才回来,醉醺醺地瘫倒在门口。我想把她搀扶起来,可刚一进屋,一个透明的小袋子从她包里掉出来……” 夏怀真话音一顿,微乎其微地抽了口气。 沈愔锐利的目光随即逼视过来:“是什么?” 夏怀真咬了咬牙:“是一包透明的结晶,我一开始以为是冰糖,随手收进抽屉里。可是郭莉醒来后,发现那东西不见了,紧张的不得了,一个劲追问我,我才意识到,那不是糖块……” 沈愔闭上眼,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是□□。 “我问她怎么回事,那东西哪来的,她却死活不肯说。直到我拿出手机说要报警,她才一把拉住我,抽抽噎噎地说,不能报警,警察里……有他们的人。” 这句话透过蓝牙耳麦,一字不差地传到审讯室外,丁绍伟和许舒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什么叫“警察里有他们的人”? 该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 沈愔记录的笔一顿,敏锐地看向她:“‘他们’是指谁?” 夏怀真摇了摇头:“我问了,郭莉不肯说,逼问的急了,她就哭。她说,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那些人能耐大得很,手眼通天,万一找上门,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愔微微皱眉:“你是说,郭莉为了不把你卷进来,所以什么都没告诉过你?” 夏怀真温驯地点点头。 审讯室外的丁绍伟摁住耳麦,第一反应是:这姑娘没说实话。 倘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追杀她的杀手怎么解释?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吗? 审讯室里的沈愔显然和丁绍伟所见略同,直言不讳地问道:“既然郭莉什么都没告诉你,为什么有人想灭你的口?” 夏怀真抠着指甲,偷偷撩起眼皮,目光从过长的睫毛缝隙中犹犹豫豫地探出,逡巡在沈愔脸上,显得既迟疑又留恋。 良久,她像是从这张面孔上得到了某种无形的安抚,终于下定决心,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红绳系着的吊坠——那是一头拇指大的老虎,拔下虎头,里面藏着一个小巧的U盘。 沈愔瞳孔骤缩。 他抓起U盘,正要往外走,抬起的脚忽然收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盯住夏怀真:“你方才不肯对小许说实话,是因为郭莉告诉过你,警方里有‘他们’的人,你不敢信任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