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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宫中死多少人,没见谁给谁讨过公道,也就是主子一句话。 白纯纯这事儿,说白了是权斗,是党争。 贵妃和七皇子拿她开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萧良既支持七皇子,又摆明不再爱她,但凡在萧良或七皇子阵营的大臣,就算曾对白纯纯有意思,又或者家中子弟对白纯纯有意思,这时候也只能缩起来。 前途和美人,哪个重要,不言而喻。 更何况,白纯纯那样的美人,连一往情深的太子都舍得抛弃,何况大臣和大臣之子。 至于太子阵营—— 太子从未得到过我爹的心,我爹之前还虚以为蛇,自从他退婚,我爹连装都懒得装了,我爹身后的那群肱骨大(xiao)臣(loulou)自然集体倒戈。 义无反顾支持太子的只有皇后的母族窦家,以及所谓清流。 清流以言官为主,手上实权半分没有,最爱做的事情是告状,今天 A 官员贪污了一个葱花饼,明天 B 官员举贤不避亲,姿态难看…… 在残酷的夺权之争中,用处真不大! 我从萧良那儿得知,太子自宫宴后,一直试图把白纯纯救出来,就算洗脱不了嫌疑,好歹让她住回白府。 只可惜,皇后对白纯纯实在深恶痛绝,直接发话,谁都不许帮太子。 白纯纯孤独得像一只受伤的丹顶鹤,我认为最大的变数是皇上。 萧良摆摆手:「你没发现她已经没有女主光环了吗?既然没有,所有人对待她的态度,首先考虑的会是利益得失。」 其一,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白纯纯美则美矣,可惜同款太多。 表面娇弱,内心精明。 和杨妃、菊嫔、宁婕妤、琴美人没太大差异化,迎风扶柳,凄凄切切,皇上也是人,也会审美疲劳。 其二,白纯纯的母家并不太拿得出手。 皇上是经过一番残酷夺嫡之争才登上皇位的,窦家当年对他恩。 虽说这些年,窦家的衰败与皇上脱不了干系,可皇后之位从未动过,这是他对窦家的交代。 白纯纯她就算进宫,充其量宠妃,不可能更进一步。 第三,皇上有洁癖,对头顶颜色分外在意。 萧良特别感慨:「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太子那样,喜欢头顶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严肃批评他:「文化是多元的,身为现代人,应该具有宽广的胸怀,接受和包容不同文化。绿头发怎么了?环保!」 三天后,萧良进宫觐见皇上,说要归隐山林,从此和我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当时没去,事后听萧良描述,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时,既吃惊又兴奋,关键还要压住兴奋,装出生气惋惜等复杂情绪,演得很辛苦。 我对理科学霸言语表述能力进行极大鄙视,并脑补出小说里能写 2000 字,电视剧里能演 20 分钟的场景—— 皇上摔杯子摔笔摔砚台:「胡闹,太胡闹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肩上扛着什么样的责任?」 「大梁可以没有朕,却绝对不能没有你这个良王!你现在是我们大梁的精神领袖!」 「你若归隐山林,大梁怎么办?大梁的边疆怎么办?你就算不为朕考虑,也得为大梁的黎民百姓考虑!」 「阿良,你是朕的幼弟,朕从小看着你长大。咱俩的情分,从来不同一般,你要是对朕有什么不满,对朝堂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朕都允你!」…… 萧良像坨固执的牛屎。 无论皇上怎么好言劝慰,他都不为所动,双膝跪地,双手托着虎符,求皇上收回兵权,并表示,往后余生,只想和王妃生娃娃。 皇上气得在御书房走了 180 圈,最后终舍不得幼弟一直跪着,勉为其难扶他起来,顺便拿走虎符,再三表示: 「虎符只是暂时放在朕这里,待你家王妃生了娃娃后,你赶紧回来!兵权只有在你手上,朕才安心。」 萧良如果有智慧的话,就该表示永远不回来。 「你怎么说的?」我略紧张。 「我说,我和绾绾商量过,打算生 108 个娃。」萧良笑,还挺得意。 「108 个?」我一听就觉得这数字不吉利,「你怎么不说生 10086 个?《水浒》看过没,梁山好汉才 108 个?你这是分分钟要造反的节奏!还有,不是理科思维吗?108 这种不科学的数字你怎么算出来的?」 「如果每胎生一串,一串 27 个,4 串就生完了。」萧良特理性的回答,「你头胎已经有一个了,往后某一胎还能少一个!」 我伸手贴贴萧良的额头,担忧地说:「完了,你已经被这个愚蠢的世界深深同化了,IQ 岌岌可危。」 「还有救吗?」萧良一秒入戏,一手勾住我的腰,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睛,虚心请教。 「可以试着救一救。」我特严肃。 某人笑着就亲了过来,说这样能就救智商。 我信你个鬼! 有一次我问他:「你怎么这么爱亲?亲了又不能做什么,反而浑身难受,克制一点不好吗?」 他一本正经回答:「就像吃饭,没有红烧rou,至少得有rou沫吧。亲一下是rou沫,亲十下就是rou丝了。」 「亲 100 下就是红烧rou?」我举一反三,特机智。 「那肯定不能比,你不懂。」萧良仿佛很懂的样子,看了看我,有点遗憾,「等回去后,你一定要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