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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小话本,第一本书名《一胎八宝,冷酷王爷宠爆了!》,第二本书名《一胎十一宝,皇上轻点宠》。 我…… 我想静静。 「王爷,这种丝毫不尊重科学,宣扬女人是母猪的作者,是不是应该再教育一下?」 「回京再教育。」萧良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对周围官员说,「刚才的话,你们都没听见,无论粮食还是衣物,都是义士捐赠,你们并不知是谁。」 众人齐齐称是,一个个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觉得我冷酷王妃的形象,已经瞄一声碎了,火锅筷都捞不起来。 我把送粮的人叫住:「路上情形你们也看见了,下次不要白面精米,要更实用的。」 送粮之人「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问:「这里的情形,要不要告诉老爷?」 「等你这一来一回,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说,「下一次,也许就是朝廷的赈灾粮了。」 送粮之人很快离开。 萧良叫当地官员以地方名义,送一半粮食到下一座城池。 当地官员一脸割rou表情,萧良四两拨千斤:「就你这儿有吃的,你觉得你抵得住四面八方的流民?另外,送粮的时候,传本王的命令,叫当地开仓赈灾。」 当地官员一听流民,脸色都白了,再一听开仓赈灾,脸色恢复一点:「是,是,下官这就派人去办。」 萧良看了一眼我们种的大白菜,指着大白菜问当地官员:「你就没一点想法?」 当地官员一副「他来了,他又来了」的模样,苦哈哈蹲下身,看了半天:「爷,生虫了。」 生虫了? 我和萧良同时转身。 当地官员已抓着一条小rou虫站了起来,见我和萧良如此紧张,吞了口口水,双手捧举着小rou虫,尝试着问:「要不今天晚上加个荤菜?」 萧良一脸生无可恋,挥挥手:「你先去办你的事。」 那段时间,还有一件事。 小事,至少当时觉得是小事。 从荆沧郡暴雨后不久开始,我发现每天早晚,确切地说是睡觉的时候和起床的时候,萧良都会固定皱眉,呈思索状,不开心。 我问他怎么了,他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嘚,男人的难言之隐,女人最好不要问,伤自尊。 再说,我又不是他女票,就只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他他他他那方面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略担心。 常年与土地打交道的人,比官员更重视耕种,我和萧良再次来到乡下,就看见半数以上的农田已经清理出来了。 田里绿芽争先恐后冒出头,就连没有清理的田地,枯败的,甚至发霉的缝隙处也冒出绿意。 死亡与新生。 生命的强大在这时候彰显得尤为明显。 「你等我一下。」萧良一步跨进田里,蹲下身看了一会儿,再拔出一株,回到田埂朝我递来。 「咦,这么多腻虫。」我不接,嫌弃,「这是什么菜?」 萧良明显也不认识,目光转向属下。 「回王爷王妃,这是野菜,当地人大多叫它们苕菜花,平时喂猪的。」属下说,「因为长得快,农田如果有闲置的半个月一个月,农民就喜欢种这种菜,猪喜欢吃,人也可以吃,晒干了和饭面一起蒸,还挺香,管饱。」 萧良朝我看一眼,意思很清晰:这东西看起来比大白菜更实用。 「不过腻虫这么多……」属下叹一口气,「怕人还没吃到,虫就吃完了。」 萧良和我再走了几户人家,他们的房子不同程度的垮了,现在住在茅草临时搭建的窝棚里。 当地官员口风忒不紧,农户们一听说我和萧良的身份,就祝我们一胎生八个!还说好人有好报,观音娘娘一定会把善财童子赐到我家。 我一点不想说话,见院子里有几个孩子蹲在地上聚精会神做什么,就走了过去。 地上种的菜,他们在捉菜叶上的虫。 旁边放着土巴碗,里面已经装了几十条正在蠕动的小rou虫,我一阵头皮发麻,连连后退。 「绾绾!」萧良飞身过来,一把搂在我腰上,有点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正想说密集恐惧症,就见农户一家齐齐跪下,一个个吓得不行,不断磕头。妇人更是飞奔过来,跪在地上,抱着孩子,一个劲儿说要杀就杀她,求我放了孩子。 「我杀你们做什么?」 我揉了揉眉心,虽每天和萧良同床共枕,可什么也没做过,有点不习惯这般亲昵的动作,很快站直身体,脱口而出的借口是: 「别担心,我大概是怀孕了,今天走得有点多,有点累。」 萧良用一种「你开什么玩笑,你能无性繁殖?」的眼神看我。 农户一家却是松了一口气,起身后一个个恭喜我,有人祝我生个小哪吒,有人祝我生个小龙女,还有人祝我生个白龙马…… 我:…… 我想骂人,说好的什么都没听见呢?保密呢?!还有,白龙马什么鬼?怎么不说生个孙猴子?! 萧良假装心情很好的样子,给农户家每人赏了两颗金豆子。 我瞪他两眼:有点常识! 我在院子里养了一群鸡,又养了一群鸭子,每天叫人赶着鸡和鸭子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