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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能从地下车库走回家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 迎羡踢掉鞋子, 浑身无力地趴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像尸体般。 程邀拎着拖鞋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手掌覆在她的小腿按摩,和她开玩笑:“既然这么累,就不跳了吧,我也可以养你。” 刚才还恹恹弱息的某人,听了这话立马回头瞪他一眼, 仿佛下一秒就能力气充足地跳起来暴打他。 她气势如虹地说:“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跳’两字!” 程邀挑眉, 手上的动作渐重,力度把握的很好, 对她给予肯定:“看出来了。” 他有时候是打心眼里佩服这姑娘, 痛神经从小就比其他人敏感, 跳芭蕾舞少不了磕磕碰碰, 她却能够从一而终的坚持下来, 何尝不是一种奇迹。 热爱, 大概是激发潜能和持之以恒的最高动力。 帮她全身按了一遍,程邀俯首,唇贴了贴她的额头:“还起得来吗?未来的舞蹈家。” 迎羡的双手交叠在下巴下面,微微侧头,脑袋随着说话晃动:“起不来。” 她坐起来,程邀的手顺势穿过她膝弯,公主抱她起来,两人上楼。 他的步伐沉稳,迎羡环着他的脖颈说:“其实我想你直接抱。” 言下之意是不用问那一句。 程邀颔首,眸中含笑:“好,我知道了。” 而他,还举一反三了起来,直接带她进了浴室。 训练期间,她养成了一回家就洗澡的习惯,而此刻,事态似乎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迎羡踢了踢腿要下去:“你想干嘛呀?” 程邀无辜地“唔”了声,并没有放开她,“我还以为你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这个力气还是有的!”迎羡不服气,像是条扑棱的鱼,“你放我下来。” 程邀将她抱坐在了盥洗台上,她坐在上面,视线与男人性感的喉结平齐。 他低头看见她泛红的耳垂,抬手碰了碰:“害羞了。” 是陈述句。 “没有!”音调说不出的娇俏。 迎羡的脚尖踢他,不准他说那个词,其实就是有点羞赧。 两人之间他没少帮过她,但那都是事后,她迷迷糊糊睡意朦胧的时候自然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 现在不一样,大家都清醒着。 程邀笑,没想真的帮她,抬手揉乱她的头发。 迎羡幽怨地看着他,这才察觉到他身上的服装是偏年轻化的休闲装。 而且还是上个月他们打篮球那天,她陪他一起买的。 最近他好像都是早上西装,傍晚休闲装。 她惊讶问:“一天换两身衣服,你不累吗?” 男人用一副“你才发现”的哀怨眼神瞅着她,自暴自弃说:“没办法啊,谁让某人喜欢。” 这里的“某人”指谁,不言而喻。 浴室空气安静,迎羡小心翼翼吞咽口水的声音被放大无数倍,惹得他好心情的笑了起来,最后被某人气急败坏地赶出了浴室。 用完晚餐,段煦在微信上邀请程邀过去一聚,并且抱怨有了家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见色忘义,色令智昏,从此君王不早朝。 程邀看着对面不断发来的信息,心想发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刚要装作没看见,那边又来一句—— 【你不出来,我就去找弟妹控诉你,让她把你赶出来!】 程邀:“……” 这一招没什么杀伤力的威胁,不得不说是有那么一点用。 他正巧也有事找他商讨。 正准备应下,那边又加一句【净身出户!】 程邀凝视了两秒,面无表情地打下五个字,发送—— 【哦,我好怕怕】 所以当他出现在包厢,段煦的那张嘴脸别提有多得意。 男人嘛,有几个是不怕老婆的? 就连大名鼎鼎的程翻译官,都逃不出老婆的魔爪。 今天在场的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有人揶揄他:“哟,终于舍得出来了。” 看见他的装束,更是戏谑:“您这是要返老还童,走大学生风格了?” 程邀面对他们,说辞不变:“没办法,羡羡喜欢。” 在座的富二代们不是单身就是不婚,都快被他二十四孝好老公样酸掉牙了。 他视若无睹,茶的芳香四溢,婊的明明白白:“你们没结婚的,不懂。” 众人直呼邪门,往他身后望了望。 明明老婆没跟来,怎么还能喂他们一嘴的狗粮? 众人玩骰子,程邀不凑那热闹,坐到段煦边上问他:“听说,你把人追到了?” 开年代久远的桑塔纳,扮成穷人追人,他一度觉得只要人小姑娘没瞎,肯定不会看上他这样的,谁能想还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段煦也不藏着掖着,提起他的小姑娘,简直是春风满面:“昂,在交往了。” “怎么追的?”程邀没有拐弯抹角。 有段煦这么个成功案例在,他正好可以取取经。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段煦觉得他不正常,很不正常。 加之他最近穿衣风格上的变化,他复杂地看着他,踟蹰片刻,压低声说:“你虽然是我兄弟,但出轨是要遭雷劈的啊。” “兄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段煦急忙摆明立场:“到时候被发现了,我可不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