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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就打发时间而已,可是祁姜不是啊。 祁姜脸色越来越紧绷,他还好好的呢,怀中的夫人就被认定是别国的夫人,而且他还要被那些小小士兵咒骂,说他迟早被周泗鳞弄死,他哪能不生气? 可情绪最焦虑的地方不是夫人的归属权的问题,更不是他被小小士兵看低的问题,是他的夫人现在把这对话也全部都听到了。 这些士兵的嘴里,显得那周泗鳞是多么在乎夫人,祁姜现在就怕夫人因此又泛起对周泗鳞的心思,结果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那些士兵聊得正在兴头上,没完没了的,祁姜没办法,只好捂住了封东语的耳朵,想直接用物理手段不让她再听了。 封东语感到莫名其妙,瞥了祁姜一眼,皱着眉头想要弄下他的手。 祁姜正心慌意乱,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以为封东语是听得已经感兴趣了,才要继续听。 这生怕失去对方的焦急感一出,他喉咙干涩,怔然片刻,头脑发白地按住封东语在树上亲吻。 他真的不希望她去想周泗鳞,想想他好不好? 他一直深深地记得,夫人引起周泗鳞的方法是亲吻对方,那他也这样做,是不是就能获得想要得到的注意力? 他真的好喜欢夫人啊,越来越喜欢了,不想再重复那种眼睁睁看着夫人把心思放到别人身上的失落感了。 抚摸,亲吻,呼吸……活着的周泗鳞能给予的,他都能给夫人。 明明他才是夫人第一个在乎的人,也是夫人牺牲许多也要爱着的人,决不能输过任何一个外来者。 迷乱与痛苦的感觉在祁姜的眼前出现,祁姜的亲吻渐渐粗糙起来。 曾经他看着封东语粗暴的亲吻周泗鳞时,为封东语表现出的对周泗鳞迷乱而纠结的心境难受,现在由他在封东语身上亲自展现了。 只是当时封东语是假装的,他是真的。 祁姜已经不理智了,彻底沉浸在一种溺水的痛苦心境中,而封东语还是理智的,她艰难地想到在树上亲吻还挺危险了,更何况下面还有士兵,她要死死地压住任何的声音,避免被发现,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好困难啊。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忽然想到祁姜是鬼魂,本事大,不可能摔到树下,赶紧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好让她的身体安稳一点。 不过这某种程度上更促成了祁姜更好地吻她。 祁姜这段时间也算在在吻技上“勤学苦练”了,看多了也练多了,一举一动都很勾人。 他此刻身后都是深深浅浅的大自然的绿色,少量的阳光透过的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忽然像是打上一层滤镜。 眼前的他好似活在印象画中,朦朦胧胧的,无数漂亮的色块层层叠叠地组成了他,他逐渐变成一个极其吸引人的像妖孽一样的人物。 他的皮肤被衬托得更好看了,五官更加生动了,连发丝都好像在晃荡着情思,让人一下子陷入其中。 而他脸上那种带着怒气恨你,可是没办法又被你痴痴迷住的矛盾神情,最是有种别样的滋味,让人看了欲罢不能。 封东语渐渐瞪大了双眼,眼神越来越专注。 看着看着,封东语看得最多的是他那最会说话的眉眼。 此刻祁姜眉眼的神情有点发苦,让她想到了她在这个书中世界里深深可怜过的严罗安。 严罗安也的确凄惨,他的运气真的是不好,在这种梦境里,偏偏捡到了祁姜这种角色,一开始就让她觉得欠揍。 可能是真的同情严罗安,也可能是现在没办法大力推开祁姜弄出动静,更可能是被祁姜有点迷惑到了,总之封东语一开始是有点抗拒,后面就不再推开了,反而还把他抱得更紧。 树上的暧昧气息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封东语都忘记了时间,只记得自己在和一个漂亮的男人在树上危险地亲吻,被重重地深爱着。 直到很久以后一声鸟叫声,封东语才意识到现在树下的士兵都已经消失了。 她清醒了,顿了顿,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祁姜。 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毕竟祁姜此刻的情绪还是很浓烈的,浓烈到仿佛要把她吞噬在他的怀里一样。 但祁姜被轻易地推走了,他头部低垂,似乎还沉浸在厚重的情绪里没回过神。 见状,也不知为何,封东语的语气都缓和起来,小声提醒道:“放我下去吧,我们可以下去走动了。” 可是祁姜久久不动,良久,肩膀抽动几下,他语气晦涩地说道:“如果……如果当初一切都好好的,孤不让你接触周泗鳞,你不会现在对孤那么冷淡,对吗?” 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眶,落到了封东语的身上。 祁姜再也无法逃避了,无法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了。 他难以置信他刚刚努力了那么久,始终没有得到眼前夫人一丝一毫的激烈的回应。 他的夫人没有推开他,可是最多也只是抱紧了点他,她的眼神迷惘,并没有那种为情所困的焦灼感。 祁姜越看越难过,挫败感遍布全身,让他已经无法思考,越来越后悔当初做下的决定。 “是报应吗?你第一次装作喜欢周泗鳞的时候,你主动亲吻他的反应都比现在更像在沉浸在爱情里。”祁姜苦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对周泗鳞动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