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总有偏执狂要娶我[快穿]在线阅读 - 第177页

第177页

    某种程度上,他体验的可是她最强最炙热的爱意啊。

    前两个噩梦里,她对严罗安可没有过那么好的时候,现在的顾回铮体验到了,那岂不是更疯?

    封东语琢磨了下,决定谨慎和顾回铮交谈,再三思虑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说甚至想什么,但是没有说了,你老老实实和我说,另一个你除了想绑住我,还想干嘛?”

    顾回铮嘴巴瞬间死死闭上,脸色忽然煞白,身体绷紧。

    这让封东语更好奇,也更忐忑了,怕刺激到他,像哄小孩一样,细柔地哄着说道:“你告诉我好不好?完完整整地说出来,不要删减,也不用加任何的情绪词,我不会怎么样的,因为我知道那是另一个你想要做的,不是你。”

    顾回铮又是消化了一阵她说什么,才飞快说:“不行,说了你肯定会想要远离我的。”

    “可你不说,我才想远离你,我之前也不想见你,你忘记了吗?”封东语冷语说了一句,让他脸色更惨白一点后,才又缓和一点语气说道,“我都说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现在真正的想法,你很好,你已经成功克制住了。但我需要知情,知晓后我才能更了解你,也才不会更害怕你啊。”

    这忽冷忽热的话语,就像打一顿又给个糖吃一样,效果比刚刚哄顾回铮时要强得多了。

    顾回铮发着抖尝试着握住封东语的一点衣角,才低落地说道:“他除了催促我死死地抓住你,还反复提醒我让你怀孕。”

    “怀孕?”封东语眯起眼睛。

    这剧情眼熟了起来。

    “嗯,”顾回铮面露抵触,快速地说,“想让你为我怀孩子,等孩子出生,孩子能成为帮助我更强大的鬼胎,而你可以变成和我一样的鬼,永远陪在我身边;也可以还是活人,但是有孩子存在,你会为了爱怜孩子,更依赖我。”

    这话说得他格外无辜,封东语只是半信半疑。

    不过经由他的话,封东语迅速想起电影里那折腾女主小阕的鬼胎,那狰狞惊悚的出生状况的画面,迅速在她的脑海里又过了一遍。

    封东语颤抖一下,难以想象面对这样的恐怖鬼子,活人会有什么爱怜情绪。

    “你能克制住这种想法很对,”封东语连忙说道,“我是活人,我不管你们死人的世界怎么样,你对抗你那些混沌的想法有多困难,但你如果想要和我交好,就必须得好好照顾我。喜欢人肯定不能强迫,更不能想着靠强迫怀孕来解决问题的,明天我帮你买本刑法给你看吧,你复习复习人间不能做的事情。”

    虽然封东语不知道这种偏僻村庄有没有刑法这种东西卖,但她有系统啊,要是实在没有,和系统买个法律资料包,她挑重点写给顾回铮看。

    法律果然是文明社会的一大进步成就,她一定要努力让顾回铮当个知法守法的鬼。

    顾回铮瞪大了眼睛,难以理解话题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了,不过封东语没有生他的气,还说帮他买东西,他除了庆幸,便只有庆幸。

    只要不说离开他,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此刻才松了口气,但也只是小小的一口气而已,很快又谨慎地问道:“接下来你想去哪里先住着?土屋那边?你父母家?还是我家?”

    鉴于他现在脑子还混沌,封东语很怕他是没想好才这样问的,极有可能到时候发现突发情况又改变心意,便提醒道:“我还有的选吗?你不怕之前那些藏匿我的人找上你吗?”

    顾回铮果然现在才想到那个问题,慢很多拍,脸上明显出现缓慢思考问题的空白时刻。不过他没有改变主意,摇摇头肯定地说道:“不怕,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只是小阕,你确定那些人可以信任吗?人心难测,很多人都是别有目的接近人的。还有我刚刚看到的那个男的……”

    他想到许十九,应该是回忆到封东语和许十九那种空气里有点暧昧的互动,忍耐了下,却忍耐不了,发酸地说道:“你知道那个男的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吗?”

    谁知封东语却说:“我知道。”

    顾回铮的眼睛乌黑,没有眼白,但是里面还存在眼瞳,放大的眼瞳很明显可以看到一位封东语简单说出的三个字,忽地就紧缩成两个小黑点来。

    顾回铮瞪大眼睛,脸上僵硬得没有多少表情,可是眼中的那两个小黑点仿佛两根刺一样,扎得他难受,也让他显得整体外在有点诡异扭曲。

    “你知道?多久前知道的?”他立刻喉咙发紧地问。

    封东语想起暂时最好不要刺激不稳定的他,便说:“这个不重要吧。你先带我去土屋上面住。”

    小阕的父母很明显怕顾回铮,也没有准备能让封东语住下的东西,深更半夜的,不如先去土屋。

    顾回铮压抑了情绪,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带着她很快移动到土屋,但等封东语打开门,他忽然拉住了封东语的衣角。

    “我闻到了,我在靠近你时,在远处闻了好久,分辨了好久,你和他拥抱过,在他身上留下了你的味道。”

    他的声音低沉到没有任何起伏,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给人的压力忽然莫名地大。

    封东语转身回头,想要看清他的脸色,他却早就低垂着头,然后还缓慢地蹲下,好像在忍受巨大痛苦一样。

    半晌,他卑弱地说道:“你和他在一起过吗?以后会在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