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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啾当然不负责学生会职权内的统筹和组织,只是因为她英语比较好,宋景堂想让她帮忙选择议题,代表学校参赛,准备辩论词。 燕啾眯着眼看学生会开会敲定的十个备选题,“我直接挑一个就行了吗?” “对,因为我们是主办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燕啾瞪大眼睛,“这不是开后门吗?” 宋景堂笑得温柔,“这就是开后门。快看吧。” 这节是十班的体育课。 开学后,成都的阴沉日子好像也到了尽头,从昨天起就开始出太阳。 如果是阴天,十班人可能会想方设法逃掉体育课。 但是出了太阳,就算那个退休的大肚子运动员体育老师又要他们跑一千米和青蛙跳,他们都舍不得错过这上好的冬日阳光。 体育老师把上衣扎在裤子里,拴着个黑色皮带,吹响了脖子上挂的哨子。 “终于跳完了,草!”杜飞宇立刻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腿,骂脏话。 蒋惊寒去器材室挑了个篮球,抛给他,“来?” 杜飞宇哀嚎,“休息一会儿呗大哥。青蛙跳了三圈,你都不会累的吗?” 蒋惊寒看都没看他,自己拍着球大步往球场走了。 杜飞宇嘟哝,“这是咋了。啾姐走了,话都不说两句了。” 宋佳琪一个人无聊,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喝水,叹了口气。 “唉。” 杜飞宇奇了怪了,“你又怎么了?” 宋佳琪撇嘴,“又要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了。” “哎哟,可怜见的。这不是还有你同桌吗。”杜飞宇思忖片刻,“要不我教你打篮球吧?” 宋佳琪:“……那还是算了吧。” “走吧走吧,简单着呢。” 杜飞宇推着她走,宋佳琪半推半就,伸出双手搭在额前挡太阳。 “就这样啊,你看着,拍它。然后双手举起来,跳,给它投进去。” 杜飞宇站在前面给宋佳琪做示范。 球砸到篮板上,弹开,没进。 “哎哟,失误失误。今天状态不好,让寒哥给你投一个哈。”杜飞宇把球扔到蒋惊寒面前。 蒋惊寒没什么表情,抬手轻松地扔了个三分,显得兴致缺缺。 “你撩妹还要别人给你做示范,那以后上厕所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扶着啊。” 杜飞宇:“……” 大哥,你这两天,嘴真的很毒。 蒋惊寒又看了一会儿。 自己拿的球在杜飞宇手上,在球场无聊得很,转身往cao场边长椅走。 “!” 宋佳琪本来就不想学,探头探脑的,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蹬蹬蹬就跑去拦住准备走开的蒋惊寒。 蒋惊寒:“?” 绞尽脑汁想怎么简单教她的杜飞宇:“?” “呃……”宋佳琪面对两个男人的疑惑,摸摸脑袋,很是尴尬。 “我还没学会,杜飞宇教得不好,你能在这儿帮他看看吗?” 宋佳琪顶着蒋惊寒的冷淡和杜飞宇的怒火,被迫踏上了学习篮球的第一步,心想:啾啾,前后桌一场,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蒋惊寒蹲在球场边,双手分开搭在膝盖上,右手拎着瓶喝了一半的水。 真的很无聊。 平时光坐在座位上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在球场上晒着太阳,都觉得看哪儿哪儿不爽。 啧。 他拧开瓶盖又喝了一口,余光瞥过cao场另一头长椅上的两个人。 男生清秀温润,翩翩绅士,正笑着对女生说着什么话。女生眉眼精致,偏着头,听得很认真。 “啪嗒。” 喉结在他流畅的脖颈线条上滚了滚。 脆弱又无辜的矿泉水瓶身,被五根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瘪了。 燕啾认真看了一遍十个备选议题。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提出的全球老龄化问题;麻醉品委员会提出的反毒工作中的国际合作;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提出的淡水资源的开发和保护;世界粮食组织提出的贫弱人口的粮食供应。 这些议题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再要不就是距离高中生生活太远,最后难免沦落为纸上谈兵。 “这个吧。”最后,她食指指着倒数第二行的英文,略一思忖,“这题适合抓大放小,思路也挺多的。” 宋景堂放下手上的工作,凑近了点,看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所指的地方,指甲圆润晶莹。 “跨国主义以及全球互联互通如何促进增长繁荣?”他平和温润的声音带了点笑意,“我也属意这个。我们还挺有默契的。” 半晌,他像想起了什么,真诚地提建议:“你坐最后一排习惯吗?要不要搬到前面来跟我一起坐。”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生怕燕啾误会,“也方便我们讨论。” 燕啾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仿佛也带了点笑意,只不过是冷的,嘲讽的,带有敌意的。 燕啾本来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这会儿被来人遮了一大半,阳光在她身上斑驳了起来,仿佛树影摇晃的投射。 蒋惊寒看了她一眼,转开视线,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对着宋景堂:“你们有什么默契,也说给我听听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