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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 我抹了把脸,靠在冰凉的浴室墙壁上,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在无人窥见的私密空间,我终于可以放任自己肆意想她。 想她的眉眼,想她温热的唇,想她细白的手指握住我的样子……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半睁开眼看去,来电显示“葵葵”。 此时此刻,她的来电…… 我吸了一口气,慌张地挂断电话,再次闭上眼彻底解决了自己。 草草收拾了浴室,我连忙披上浴袍给葵葵回消息。 这时我才发现距离她给我发消息的时间已经够久,怪不得她会直接打电话过来。 给她发消息委婉解释了一下自己没有及时回复的原委,我平复了一下呼吸给她拨回电话。 希望她没有怪罪于我。 葵葵的发情热结束后又赶上考试周,考试周结束后又是寒假,我们能腻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多少。考试结束葵葵本来可以不用立刻回沁,却接到了一个去A大信息素研究院学习的好机会,而我也收到了去南半球开会的通知,所以本来预计好的甜蜜相处时间又变成了异地。 虽然很遗憾,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支持对方把自己的发展需求放在优先的位置。 两情久长,不在朝暮。 南半球的会议行程中有半天时间的自由行动时间,当地导游就带我们去买当地的“特产”,他们这里的特产就是黑欧珀,一种黑或灰色底色并有变彩效应的硅蛋白石,是天然的宝石调色板。导游介绍说,和其他宝石不同,所有的欧珀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错过喜欢的那一颗后就几乎不可能再找到同样的心动。听上去像是导游推销话术,但我觉得自己被推销到了。 欧珀与葵葵实在太过相像,闪亮的、多彩的、独一无二的。 幸运的是,我也在这次游览中遇到了满意的黑欧珀,并直接把原石寄给国内相熟的设计师请他帮忙设计成戒指。 “送给谁的,什么用途,对方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他问,“记得把尺寸发我。” “她是一个比欧珀的光彩还要迷人的Omega。”我说,“是婚戒。” “婚戒?那要做成对戒了。”他说。 “不用。我的随便做做就行,不用宝石。”我回答。 对方沉默片刻,戳穿我:“你是准备戴对方送的婚戒吧。” 我只笑而不语。 只是没想到在我去南半球的时间里,我的父母和葵葵的父母就阴差阳错地会面了。 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场景,我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幸运——我能更早地获得葵葵父母的认可了,由此推想,我与葵葵订婚结婚的时间也可以推前。 参加完金纤纤与金佳佳的订婚宴,我还是没忍住把刚到手还没捂热的戒指送给了葵葵。 这当然不算正经的求婚,只是我想暗戳戳地先订下来罢了。 寒假时间过得实在太快,而且葵葵现在在研究院帮忙,几乎在参加完订婚宴后就马不停蹄地回了屿城。 “我还是要在三楼准备一间你的房间,你真的还要拒绝吗?”她问我。 “不会了。”我说。 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经在物色属于我们两个的婚房了……尽管真的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情侣在一起也不总是分享彼此的爱意与幸福,还要忧其所忧,思其所思。 一天晚上,她躺在我的腿上玩着我的衣扣问我:“方方,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葵葵偶尔黏人起来会叫我方方,其他时候还是叫我方章。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我的理想就是把我现在在做的事一直进行下去,这会是我一生的事业。怎么了,你好像有些困扰。” 葵葵对我向来是坦诚的,她说:“王院士研究院信息素抚慰剂的一期实验结束了,但要投放市场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我在研究院里目睹研究员们全身心地投入到研发当中,我会觉得有些羡慕。” “羡慕什么呢?”我温声询问。 “羡慕他们有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项事业中。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不行,我喜欢科研,崇拜搞科研的人,但是我好像更喜欢这个花花世界,喜欢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美好与温暖,我没办法把自己的热爱全都奉献给科学研究。”她说,“但如果是商业……看我的调香室就知道了,我做不了纯粹的商人。” 葵葵愿意把自己的迷茫说出来的时候,其实是已经做了决定,她从不愿意把自己的摇摆不定展现给别人看的。 “那你想做什么呢?”我顺着她的话问。 果然葵葵坐起身,捧着我的脸说:“没办法沉浸于科研中,那我便去帮助正在为科研奋斗的人;做不了纯粹的商人,那就不做唯利是图的商人。” “我要帮助信息素抚慰剂顺利投放市场并令大众接受,我要让普通人也能学会调香,我要让这个世界再没有信息素歧视,我要让相爱之人减少阻隔,让失爱之人减轻痛苦。” “这是一件可能付出很多努力也很难数据化呈现成果的事,但我要做。” 她的眼睛闪亮,语气坚定,说着这些话的她不像向日葵,而像太阳。 “去做吧,我会永远在你身后。”我说。 “可是……”她不好意思起来,“我做这些事……可能没办法给家庭带来什么收益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