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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回事?”医生感兴趣起来,“你们要不要一起做一下信息素检查?” 我看向方章询问他的意见。 “好。”他说。 信息素检查要从腺体中提取组织液,有点像是抽血, AO是分开隔离进行的。 我还顺便又去做了一下信息素接收受体的检查, 检查结果是我的信息素接收障碍问题还是没有改善的迹象。 信息素检查这个项目平时除了刚分化的AO以外根本没人做,而且我们遇到的这个医生明显是对我们这个案例很感兴趣的样子, 因此这个项目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 医生拿到检测结果的第一时间就哈哈笑了两声, 看起来很愉悦。 他笑得让我忐忑, 我问:“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医生对我们比了个大拇指,说:“你们天生一对啊。” “天生一对”这个词我喜欢。 我笑着问医生:“为什么这么说呀。” “方先生呢, 信息素等级太高, 释放浓度也高, 正常的信息素接收受体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刺激,就导致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AO都会非常排斥他的信息素,人的大脑在接收到他的信息素信号时就直接反馈成了‘臭’。” “你呢,你的信息素接收障碍恰恰好地削弱了他的信息素等级和浓度,你不排斥他的信息素,而且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又非常高,当然就感觉他的信息素极香。” 说完,医生又肯定地问:“你们还没有标记过,对吧?” 我们齐齐点头。 “那你们就不要想着临时标记了,你们的匹配度啊,不存在临时标记的过渡。”医生拍着腿感叹,“你们一旦开始,啧,不到最终标记停不下来的。” 我脑海里回想起方章之前说的话:“我一定不会只满足于临时标记。” 这句仿佛随口而出的情话竟然在医生这里得到了验证。 “我收回前面‘你们多接触接触习惯了就好’这句话哈。”医生接着说,“你们年纪还不大,如果还没做好最终标记的准备,像这种特殊时期就少接触一下吧,对你们都好。” 可是我们才刚刚在一起诶,这就要保持距离了吗。 我心里不太乐意,问医生:“贴好阻隔贴,按时注射抑制剂也不可以吗?” “如果只是信息素匹配度高的话那还好说,但是我看你们感情很好嘛,又年轻气盛的。”医生淡定地呷了口茶水,一脸的“你们这种小年轻我见的多了”的表情。 我还想继续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却听方章开口:“我们会注意的。”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以他的性格是真的决定要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与我保持距离了。 不开心。 方章揉了下我的头表示安抚,犹豫了一下,又问医生:“无论怎么说,我的信息素味道还是‘臭’的,那之后我们信息素结合的话……”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方章,他竟然在担心这个,他在担心如果之后我们信息素结合的味道也不好闻的话,我会感受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经受着的烦恼。 我眨了眨眼睛,悄悄地伸手拉住他的指尖。 医生的回答倒是很乐观:“AO结合的信息素就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了嘛,而且她的信息素还恰巧是雨水,有稀释的效果。就不用担心你们结合的信息素味道是‘臭’的啦。” 听了医生的话,方章松了一口气笑起来,说:“谢谢医生。” 医生却笑呵呵地说:“等你们最终标记之后再来我这儿检查一下啊,我也好奇呢。” 我笑着晃了晃牵着方章的手,说:“一定。” 获得了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又顺便补充了一些抑制剂之类的常备药,我和方章手拉手走出医院。雪还没有停,地上已经攒起了硬币厚的积雪,小路还没来得及被清理,走上去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踩雪踩得正起劲,也没忘问方章:“你是不是打算这几天都不见我啦。” 不像我为了踩雪走得歪七八扭的,方章就算是在雪地上行走步伐也很是安稳,还会时不时扶我一下让我不要摔跤。 “怎么可能。”他说。 我的嘴角刚要翘起,又听他说:“但是会控制一下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我唇边的弧度立马落下,转头不开心地看着他。 方章微笑着拿手贴贴我的脸:“毕竟我每一秒钟都想跟你在一起。这可不行。” 我的笑容又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真奇怪,我的表情是被声控了吗? 方章打了车送我回店里,期间我们一直拉着手,分享着彼此的掌温。 “你要去三楼吗?”我不抱希望地问他。 果然方章摇头。 我努嘴踢踢他的脚尖:“讨厌。一楼也不进来吗?” 他还是摇头:“同处一室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 “可是我们两个一直站在室外的话会很傻气。”我说。 方章笑着说:“那我挡住,不让别人看见你,这样的话傻气的就只有我一个了。” 他本来就一直帮我挡着风,站在店前这一会儿我就已经看到他短硬的发尖上挂上了碎雪。 我笑问:“你的想法是怎么做到这么古板又灵活的呀。” 他没回答我的疑问,只温和地看着我,理了理我耳边的碎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