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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脸色更冷,丝毫不给面子:“那你做什么?” 这句话让白喻怎么接? 难道说她要陪上官婉月再走一会?这不就像故意支开他要对上官婉月欲行不轨一样? 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见她不答,柏子仁真以为她为了创造与上官婉月独处的条件,要赶他走了。 他心中略微惆怅,觉得自己果真是个可怜人,所有人都要抛弃他。 也是,人不都是这样的么,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这么想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丝委屈,她凭什么赶自己走?他偏不走! 柏子仁脚步一转,往前面走去。 上官婉月却以为他要走,心里焦虑,很想与他多处一会。 她脑子飞转,迅速扫一眼四周,随着走了一步,然后顺理成章崴了脚。 一边娇声痛呼,一边向柏子仁身上倒。 似乎料定不会有男人真看着她倒下去而不扶一把。 但柏子仁不一样,他不是男人,他无动于衷。 面对那具娇柔的躯体,他反应极快,身子一扭,躲了过去。 这下,上官婉月的假崴变成了真伤。 扑通一声,白喻听得都疼。 半趴在地上,上官婉月呆呆地,连泫然欲泣都忘了。 偏柏子仁还有点幸灾乐祸地问:“你没事吧?” 上官婉月努力维持着自己娇弱而坚强的女子形象,眨眨眼,很快便泪盈于睫。 她摇摇头,艰难而缓慢地坐起来,语气微哽:“我…没事。” 顽强的小白花气质跃然脸上。 柏子仁点点头,遗憾地道:“那便好。” 大概从未见过如此不怜香惜玉的人,上官婉月一时失语。 全程看到上官婉月怎么摔倒的白喻非常无语,说实话,这人摔得很假,一看就没有专门练过,肯定是急中生智拿出来糊弄直男的。但,柏子仁不吃这一套。 她就说怎么总感觉上官婉月说话不对劲,感情人家在养鱼呢。看看这鱼养得,雨露均沾。 面对蒋凌时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不承诺。 好家伙,四不原则让人家给玩明白了。 但让白喻想不通的是,她与柏子仁要钱没钱要名没名,是怎么让人家相中的? 照这不挑的情况看,上官婉月塘里肯定有不少鱼。 不过她也明白了系统任务为什么是让她勾引上官婉月,原来重点不在勾引,重点在成为一条鱼,与上官婉月搭上关系。 第一次见海王,白喻还有点好奇,她在一边一直看够了热闹,才上前把上官婉月扶起坐在石头上。 上官婉月轻轻撸起袖子,小臂上一片淤青,所幸未破皮。 胳膊上有青,身上肯定也少不了。 白喻瞄了一眼,却见上官婉月只是皱了皱眉,表情都未变。 她不由得赞了声,这娇小姐还挺坚强,难怪人家敢养鱼。 不等她去喊人,便有看见情况的丫鬟过来。 白喻:“真是对不住,没有护好姑娘。” 上官婉月在丫鬟的搀扶下,微红眼眶,倔强笑道:“道长不必道歉,是我的原因,不小心跌倒了。” 两人又互相揽了一会责任,终于等到小厮抬着竹轿来了。 送走了她,白喻长长舒了口气,结果一口气没吐完,先在上官婉月方才坐的石头上看见了一方手帕。 如鲠在喉。 呵呵,还挺贴心,知道给他们留个下次找她的借口。 白喻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便捡起手帕塞进袖中。 柏子仁面露鄙夷,嫌弃道:“烧了。” 白喻:“烧什么烧,有用。” 两人绕着上官府走了大半,依旧没发现哪个地方有阴气。 这种情况,要么是根本没有鬼,是人为,要么是作祟的鬼修为太深,会藏。 不过,无论哪种情况,两人都不在意,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来除鬼的。 想到这,白喻看了看柏子仁,依旧是那副冷漠到厌世的表情。 在秘境中也一个多月了,他似乎从未着急能不能出去,主动来上官府,来了也没见他去做什么…… “叮铃铃铃——” “闲人避让,诸邪尽退!——” 上午见到的那个长须道士左手持羽扇,右手掐诀,嘴中拖着长调念念有词,脸上神神叨叨。 他的身后跟随着六个身着道袍的人,一个摇铃,两个举幡,三个向外洒着符水。 七人步履缓慢,所到之处,人人退让。 虽然白喻没真见过道士驱邪,但想也知道没有他们那么夸张,弄得跟要出殡下葬了一样,一看便是江湖骗子。 …… 落舒院人不多,加上他们二人也才住了十五个。 吃完午饭,白喻兴致勃勃地要了点纸和竹,便在门前捣鼓起来。 她先将竹篾浸了水,待其软身后,又用刀破开。 她的一系列举动很快吸引了无所事事,坐着发呆的柏子仁。 他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旁观,观察片刻,疑惑问:“你在做什么?” 白喻忙得起劲:“做纸鸢。” 柏子仁沉默一瞬,搜索了自己的大脑,没发现有个叫纸鸢的东西。 他郑重发问:“纸鸢是何物?” 白喻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扫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