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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床头亲到床尾,横七竖八,打了个无数个滚儿。季长善浑身guntang,皮肤泛出淡粉色,彭朗扯过被子裹紧他们俩,或轻或重的亲吻在季长善脸上转了一个圈,季长善喜欢彭朗亲她,怎么亲都喜欢。 彭朗啃起她的左耳垂,季长善没留神,一声轻吟哼出去。她觉得自己不该发出这种声音,刚要惩罚性咬自己的舌头,彭朗忽而把她抱起来。 他们在夜里面对面,彭朗非要给季长善当椅子。她不去看他,彭朗磨着季长善,她心尖颤抖,手指勾住彭朗脑后的发丝,理智在和喜悦的较量中,彻底败下阵来。她没有出言阻止彭朗,闭眼亲吻他的鼻梁。彭朗不曾推进,但是抱着季长善不放,两个人仿佛走在钢丝上,神经紧绷,都怕理性压不住本我,而本我又忍不住叫嚣。 寂静拷打两颗心灵,彭朗确实不想让季长善吃药,最终亲一亲她的嘴巴,蜻蜓点水。 他们用老办法解决了问题,季长善久违地化在那里,彭朗捋顺她的眉毛,长久地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一寸一寸填满。 彭朗翻到季长善身边侧躺,单手帮她系扣子,一颗一颗,手指并不老实,偶尔的偷袭让季长善一激灵。 她抓过彭朗的胳膊咬了一口,极度后悔打了一场没有准备的仗。早知如此,昨天就该去超市逛一圈,挑一挑薄的还是厚的,这样他们俩都会舒服一点儿。 季长善平复呼吸,倚到床头,彭朗凑上来,拉起她的手送到胸口,也请季长善帮忙系扣子。 她瞥彭朗一眼,抬手一枚一枚系着,彭朗贴到她唇边,裹住她的嘴巴轻吮,季长善推不开他,也忘了帮他系扣子。 彭朗的鼻尖蹭着季长善的脸颊,他慢慢说喜欢她说爱她,停顿一会儿,同她说辛苦了。季长善明白彭朗的意思,他在说自己最近状态不好,辛苦她承受。 季长善红了眼眶,抚摸彭朗鬓角的黑发,在沉默中调整情绪。 她想彭朗大概好很多了,这实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季长善紧紧抱住彭朗的脖子,下巴颏抵住他肩膀说:“我们放个假吧,去别的地方待一阵子。待一个星期,十天也行,我请年假,你也休息一下。” “你不上班了?” “你不想去?” 彭朗转脸亲吻季长善的侧脸,“我怕季总身在旅游,心在工作。你不用为了我这么做。” “是我想去。”季长善眼眶里转着几滴泪,但是黑眼睛笑成了月牙,“我只是有点儿高兴,就有那么一丁点儿高兴。你得跟我一起去。” 彭朗答应下来。 他们计划去西南,虽然现在没有漫山遍野咖啡果,但雪山也是很好的。 季长善不确定彭朗会喜欢雪景,毕竟他弟弟是在冰天雪地里没的。 彭朗往行李箱中收着棉衣靴子,静默几秒,转过脸对季长善说:“冬天总是要下雪的,我都快忘了该怎么揉一个雪球了。” 第65章 进尺 再近一些。 西南雪山多, 季长善与彭朗不挑旅行地,只是随便找了一座小镇待几天。小镇藏在雪山群里,民宿建在山间的高原地带,海拔尚可, 他们俩几乎没有高原反应, 也就没用上准备的红景天。 不过保险起见, 抵达的前两天,季长善禁止彭朗到处走动, 也禁止剧烈活动。 他们窝在房里两整天,套房朝西, 落地窗开满一面长墙, 望出去就是连绵的雪山群。彭朗冲泡两杯热茶,和季长善一人一杯,两人吸溜溜饮茶, 间或谈天, 季长善把彭朗和苏涵水的情史完整听了一遍,其实还是有点儿不高兴。 季长善都没去过彭朗在巴黎的公寓, 但是苏涵水去过。 彭朗抱着季长善,捏她的肩头说:“二十九岁以后的彭朗,都属于季总。” 季长善比较满意彭朗的回答, 转脸亲一下他的嘴角, 又迅速扭回头。 他们用两天的时间进行旅行规划,最终决定走到哪儿算哪儿。 第三天下午,季长善和彭朗登了半座雪山,雪山的半山腰上,长着一片辽阔的湖。冬季结冰,冰层很厚, 彭朗在湖边站了一会儿,眼睛眺望湖中心,冰面与天空同色。季长善没去打扰彭朗,到旁边的商店里买了两瓶热茶,花掉一笔宰客价,心痛不已。 彭朗过来找她的时候,季长善踮起脚尖,将两瓶热茶一左一右贴到彭朗的脸上。他脸冻得发白,季长善问他是不是暖和一点儿了。彭朗垂眼看着季长善,天上飘起鹅毛大雪。雪花落在季长善的帽子顶,落在睫毛上,她眨着眼睛,没抖掉雪花,彭朗伸指替她抹掉,沉默须臾,拉季长善入怀,紧紧抱了许久。 季长善拍一拍彭朗的后背,她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必说,说什么也不如抱紧他有用。彭朗逐渐舒解攒起的眉头,从季长善怀里撤出去。他抬手拉高季长善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直到遮住她的下巴颏。彭朗揽过季长善,开了一瓶热茶喂到她嘴边,季长善勉强喝了一口,推到彭朗嘴边,让他也喝几口暖身子。彭朗慢咽小半瓶热茶,拥着季长善,一步步下山去。 日落时分,他们回到民宿,窗外雪山黛蓝。 季长善抱上换洗衣物,去淋浴间仔细泡了一个澡,沐浴露用了两遍,身体乳融化于每一寸肌肤,她出来时,通体散发清幽的香气。 彭朗细细嗅过季长善的脖颈,她清了下嗓子,叫彭朗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