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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彧比丁烟高上不少,看着瘦,却都是结实的rou。他有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手臂上,侧着身子,将肩搭了一半在丁烟那边。 丁烟仰头看着高她一个头的覃彧,又夸道,“你睫毛可真好看,又长又翘,还浓密。” “......”覃彧也不知回她什么才合适,‘所言甚是’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你也甚美’有些过于浮夸腻人。 丁烟可会得寸进尺,她又抬了他的下巴,飞速凑上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猛地退开,“薄唇也这般完美,味道也不错。” “别闹了。”生怕她会这般没完没了,覃彧说着,拉起丝带的另一端,反将丁烟一把扔入床榻之上,“睡那么久,还未酒醒?” 这会儿头是不怎么晕了,但鼻间还有鼓久久不去的味儿,“嘴巴醒了,鼻子还没醒。” “我看你还醉的不轻。”覃彧点了点丁烟眉心处的神纹,叮嘱道,“清心。” 自己一个正道人修还要魔尊来帮着清心,丁烟有些羞愧,暗暗朝原主道歉道,怪我,坏了你如此好的根基。 也不知覃彧用了什么手段,混沌之感顿时被一扫而光,就连神识都感到一阵清明。 这会儿人是缓过来了,丁烟却玩心大起,扑到覃彧身上与他一阵好闹。她依然蓬着一头散发,还隐约漾着酒气。 “该交代的事,你已经说过了。”覃彧抚摸着丁烟的发顶,又怕她心生挂念,积小成大,日后恐生出心魔。 “什么?” “哎——”他已不记得从认识这女人开始叹过多少回气,嘴上却又耐心的解释道,“胡煜锦的事情,你已经与那红馆中的女人交代过,该做的都做了,成与不成,便该看天。” “真的?”丁烟满脸惊喜,她根本不记得第三杯酒之后的事,醉得晕头转向后怎还能有精力去交代这些事情。 不过,看覃彧的表情又不似在作假,她连忙埋首在覃彧怀中,又道,“那再好不过了。” 覃彧却再次一手拽过丁烟手边的丝带,转念间,将她丢进了琉璃宝珠中的热汤水塘之中。 猝不及防之下,丁烟呛了一口塘水,连连咳嗽着,“咳咳、你干嘛,咳、咳。” “咳咳、也不提醒我一下!”,她也顺手将丝带一拉,将覃彧也带入热汤水塘之中。 覃彧却早有准备,入水时惊起一阵浪花,反倒浇了丁烟一身。 丁烟抹了把面上的水,娇嗔道,“讨厌。” 两人的衣衫都已尽湿,塘水腾腾冒着热气,迷蒙又浪漫。覃彧朝丁烟贴近两步,又被她抵住肩膀,“你别再靠近了,零还在呢。” “那又如何?”覃彧丝毫不在意,又伸手取下了腰间的丝带,衣襟也连带着散开。 丁烟又红了脸,推着他,“你这人,教坏小朋友。” “怎么教坏?”言语间带了笑,覃彧擒住她的手腕,“我都不懂,怎么能教坏那小童。” 丁烟挣扎着用另一只手捂住脸,“快放开我,我也不懂。” 嬉闹间又溅起数道水花,湿衣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哎—”覃彧总算是放了丁烟一码,“你我二人相背沐浴,可行?” 丁烟拈起一束湿透的黑发,凑到鼻端嗅了嗅,还有些酒味儿,只得应道,“那你可不许回头。” 覃彧这回没有回复,只静默着褪去了外裳。 “一言为定哦。”丁烟禁不住浮想联翩,她在心中唾弃自己两句,也开始净发。 一时便只听见小塘中哗哗的水声,再无其他动静。 ...... 这热汤中十分舒适,塘水间孕有灵气,往日丁烟洗完还会在其中多泡些时。这次还有覃彧,她已尽快梳洗了头发,又净了身子,只等更衣了。 一直没能听到覃彧上岸的声音,丁烟暗衬,帅哥的心思你不懂,覃彧却是比自己还爱干净,洗了这么半天,还在水里泡着呢。 她索性捂着前胸从水塘略缓的坡面上岸更衣,又在远处盘腿坐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等覃彧又所动静。 看一眼会如何? 反正又不是没被他占过便宜,就算是补偿自己。丁烟这么想着,便恶趣味地猛然转身回头,还小声喝道,“哈!” 却没料到覃彧早已穿着整齐,斜身坐在那塘外的巨石之上,像是这般瞧了她很久的样子。 丁烟眨眨眼,问道,“你看了多久?” “唔...”覃彧略微沉吟,却不是因为紧张,像是在回忆,“从你挽发时起。” 丁烟在塘中挽过一次湿发,上岸后又仔细得将湿发蒸干,挽了发髻,“哪一次?” “当然是在水中的那次。”覃彧面上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得丁烟微微张嘴,却一阵哑然。 静了半晌,丁烟又道,“你不是答应过,不会回头。” “非也,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未应下。”覃彧摆了摆头,单手撑在腰后的巨石上,仍是散发未束,看上去很是风流。 她忍不住腾起两步来到覃彧身前,居高临下,她很少有机会能令覃彧这么仰着头看她。 覃彧也不说话,两人就这般又对视了半晌。 “你可喜欢我?”丁烟双手抱在胸前,满面严肃。 覃彧挑眉,“你觉得呢?” “喜欢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个确切的回答,”丁烟噘着嘴,“虽说我是在追求你,但你也得给我些动力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