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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烟一脸期寄地望着他,等着那话中的下半句。 “我本就没资格妨碍你的去向...”覃彧又道。 丁烟生怕覃彧又默默吃醋,只得堵了他的下半句,“方才不是约好我们一起,就当你去那馆中小酌片刻,让我侍酒作陪,还不好吗?” “你想侍酒?”覃彧勾起唇角。 只怕她不知魔界侍酒中的变态规矩,才说出这般话来,倒也天真。 “是呀。”丁烟拍了拍覃彧的肩膀,“走嘛。” 覃彧当下将她夹在手臂之间,在楼宇间几个起落来到红馆门口。 红馆的生意依然似当日那般红火,楼尖檐壁上挂的灯笼和铃铛被人流带得来回晃荡,叮铃作响。 那楼门口的人依然吆喝着生意,甚至有魔修刚从馆中、出来,又被温言软语劝了进去。 招揽客人的男女的装扮都十分惹火,也不介意大片肌肤露在外面。 只见一女腰带都尚未系好,便从馆内迈着碎步送客出门,刚挥手打完招呼。又见了覃彧带着丁烟,往覃彧面上那么一瞅,更是热情非常,“这位爷,何不到我们红馆一坐?” 答她的却是丁烟,“你们馆中都是什么价位?” 那女见丁烟抢话,也不惊疑,面前二人的修为都令她看不出深浅,说不定是女修好这口,养的白脸。 “我们馆中各种价位均有,各色皆足,何不入我馆中点杯茶水,再做考虑。”说着,那女人便朝馆中案台内的一小倌儿招了招手,似是要换人之状。 “诶。”丁烟将她拦了下来,“急什么,暂时就要你侍候吧。” 女人这才仔细地瞧了瞧丁烟,见她面貌绝佳,灵气逼人,毫不输她们红馆头牌,竟登时红了脸,朝丁烟提着嗓子道,“小女子牡丹,还望大人怜惜呢。” “你们馆内可有包厢?”丁烟从从储物袋中摸出颗极品灵石,“看你合眼缘,赏你的。” “诶!有包厢呢,不知大人要哪一种?”牡丹收了灵石,一时也惊讶于丁烟出手之阔绰,笑意更浓。 “唔...”丁烟犹豫着,她还真不知这包厢还能怎么分类。 “便去极品包厢。”覃彧朝牡丹道,又掐着丁烟的腰,一口咬在她耳垂上,“不是说要给本尊侍酒,怎么随意见个女人就合眼缘了。” 第219章 神木(28) 牡丹对二人之间的关系颇为费解,但怎么说也是点了极品厢房,只得应道,“还请二位大人随我来。” 红馆有五层,上品厢房均在楼上,需走楼梯通过。 整个楼内的陈设十分讲究,楼梯有两种,一类位于红馆侧面,直上直下;一类在红馆厅中,每上一层,皆需穿过整层大厅。一二楼是接待散客的小座,其中处处展开薄纱制的屏风,似掩非掩,隐约能见;三四楼是中品与上品包厢,包厢中的隔断可上可拆,随客便。 红馆中有规定,若是客人未嘱咐,且是首次来红馆,务必带他们走穿过大厅的楼梯,令客一赏馆内风光。 “请~”牡丹弯着腰,理了理衣襟,准备将二人往大厅处引。 丁烟初入红馆,只觉鼻尖嗅到浓郁的花酒香气,眼前弥散着股股烟雾,物什也有了重影。她双眸四处梭巡,想找到那烟雾的源头。 覃彧瞥见手侧的丁烟,双颊红彤彤一片,面上显出娇憨之态,目中隐隐有了湿意。红馆惯点助情香,这东西与罂粟类似,一散酒臭,二留回头客。按理而言,这东西怡情不伤身,对寻常修士影响不大。 丁烟却已软了身子,腿上不大使得上力气,半个人都挂在覃彧身上。 他摇摇头,冷声对牡丹道,“走私客处。” 牡丹恍然,是熟客吗?慌忙侧了身子,领着两人往人少处去,“是,还请两位大人这边来。” 丁烟被覃彧架着,虽说被这不明的味道熏得有些醉了,脑子却还是清明的,“你们平时也住这红馆中?” 牡丹甚至未反应过来,半晌没见回答,才知女修是在与自己搭话,“回大人的话,是呢。” 红馆侧面的楼道十分宽敞,足够三人并排。若是再寻常,客人早就搭上馆内的娘子、郎君,牡丹留意了二人好一会儿,最终也没那个胆子,只能独一人在前领路。 “能有那么多厢房吗?”丁烟见这红馆也不过五层,客人也许还多过馆内的陪侍,怎么装得下? 之前这么勾搭自己的修士,多半是想与她宿上几夜,牡丹还是头回被女修追问这种话儿。怕对方在暗示自己,又怕她自作多情,瞟了眼那男修,见他面色不愉,只得道,“有些娘子会轮休,有些娘子则有专门的厢房。” 红馆内那些说不上名字的陪侍,往往是遇客,便与客留一夜,轮空则自寻去处。有些干脆在杂房挨上一夜,反正修士不用休息,入定便行;有些在大堂外等客,若是运气好,半夜也能接到单子。 而馆内的红人则都有自己单独的套间,不屑于大堂的生意,若有恩客到此,竞价高者便得共宿的机会。甚至还会有红人带新人的规矩,让新人侍奉红人左右,寻求出头之日。 “你可有单独的厢房?”丁烟还记得牡丹一路将客送下楼后遇见的他们二人,想必在这红馆中也有些人气。 牡丹红了脸,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羞怯道,“有是有,却是与一姐妹共分一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