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到我床上来,会死人吗?
说话? 长宁微愣,说……,她和他,说什么? 长宁虽然无数次幻想过,和玉衡亲亲密密地在一起时的情景。 也幻想过,两人这么没有隔阂地说话,但是,真正面对面在一起了,她却犯愁了。 这之前,她和他也单独相处过,但不是说儿子的事情,就是她在抱怨着他当年的无情。 两人在一起时,总是以吵架结束。 抛却一切恩怨的在一起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她要说些什么才好? 长宁捏了捏袖子边,斟酌了半天,才吐了一个字,“……好。” 声音很轻,轻得就像微风拂过叶儿,出的轻微的声晌。 玉衡赫然抬头看她,心跳更加跳快了几分。 长宁的一个“好”字,如同她伸着纤纤手指,拨动了玉衡心头的那根琴弦。 因为是从床上刚刚爬起来的,长宁的一头长长的青丝,凌乱地垂于身后,几缕丝遮着一边的脸颊,依稀可见她清亮的眸子中,闪着慌乱。 玉衡心中莞尔。 “那……,坐吧。站着不累吗?”玉衡微微一笑,伸手指着身侧的椅子,给长宁让座。 长宁看他一眼,目光挪到了玉衡坐过的椅子上。 椅子并排有两张,她想了想,坐到他身侧的椅上,“你也坐。” “好。” 两人并排而坐,两张椅子之间,放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茶桌。 茶桌上放着两个茶碗。 天热,辛mama时常在茶碗里装着凉茶,以备长宁随时饮用。 长宁下意识地,伸手去端离她近的茶碗。 “睡前不要喝茶,会失眠的。”玉衡微叹一声,伸手去按长宁的手。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惊得长宁飞快收手。 慌乱之间,长宁的手指掀翻了茶碗。 茶水泼了出来,洒到了长宁的衣衫上,湿了一大片。 长宁“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玉衡觉自己又闯祸了,惊得赶紧说道,“苏苏,我不是故意的。”又道,“好在不是热茶。” 长宁抬头,狠狠瞪他一眼。 正想跟他好好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关系,这厮居然将她衣衫弄脏了? 心中那点儿刚刚升起来的好心情,一下又没了。 长宁冷着脸,进屋更衣去了。 “对不起呀,苏苏,真不是故意的。”玉衡慌忙跟上。 长宁不理他。 径直走到衣柜房,找衣衫。 屋中燃着一只细细的蜡烛,光线昏暗,玉衡担心长宁看不清衣柜中的衣衫,便端起桌上的烛火,走了过去,帮长宁照明。 长宁现衣柜中忽然变亮了,回头看一眼玉衡,还是没理他,捧着一套中衣,往屏风后走去。 玉衡下意识地追着她的脚步,跟了过去。 长宁怒得回头,“我要换衣了,你跟着做什么?” 玉衡这才现,已经跟到床这边来了。 “哦,我一时走忘记了。”他赶紧将蜡烛放在床边的桌上,退出到屏风外去了。 长宁一愣。 这就走了? 她问一句为什么跟着她,他不是该回答成,“我帮你更衣吗”?就老实地走了? 呆子! 长宁气哼哼地扯身上的衣衫,脱得只剩里面的亵衣亵裤,但她并没有穿中衣,而是撩起帐子,就这么半裸着,睡床上去了。 将冰丝薄被往身上一裹,睡觉。 长宁生气后,玉衡就老实地坐了回去。 可等了半天,不见长宁出来。 玉衡站起身来,探头朝卧房里看去。 烛光从屏风后透出来,里头很安静。 不晓得她换好衣衫了没有。 玉衡不敢看,也不敢问,便又坐了回去,等着。 长宁睡到床上后,并没有瞌睡,她一直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有声音。 玉衡在做什么? 干坐着? 还是,走了? 他要是敢走的话…… 长宁气哼哼地一掀薄被,望向帐外,“衡王殿下?” 正坐得百无聊赖的玉衡,听到长宁的声音,马上站起身来,“苏苏,你叫我?” 虽然她的声音中,隐着怒火,但玉衡并没有生气,至少,她并没有一个人呼呼大睡去,将他丢在一旁不理不问。 长宁更怒,怎么这么呆傻啊? “你难道不是衡王殿下?”长宁冷笑。 玉衡走进卧房,“当然是。”走到屏风后,不敢再往里走,“何事?苏苏?” 长宁咬牙,他就不能走进屏风内,跟她说话?非得像个外人一样,站在屏风外? 她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不成? “进来!” 玉衡一愣,进去? “哦。”玉衡抬脚往里走。 走了两步,又一想,万一长宁没换好衣,被他看到不和谐的地方,她生气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他就不敢往前走了,只站在屏风外,小心问道,“苏苏,你穿好衣了吗?” 长宁气得磨牙,他强行占她的时候,那股子勇气从哪里来的? 叫他进来就进来,管她穿没穿衣? “叫你进来就进来!” “哦,那我进去了。”玉衡绕过屏风,走到床前来。 床上帐子垂着,帐子里头,有长宁轻哼的声音。 声音中带着怒气。 玉衡不知要怎么做才好,立于床前。 长宁现,玉衡的脚步声停在床前,隔着帐子,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长宁闭了闭眼,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殿下!” 玉衡看向床上,朝声音方向回道,“苏苏,我在呢。” “我知道你在!”长宁怒道,“到我床上来,会死吗?” 玉衡呼吸一窒,惊讶看向床上,“苏苏……” “会死吗?”长宁又问。 “……” “怕死的话……”长宁咬了咬唇,冷冷一笑,“那你走吧,别来了。” 主动都不会的男人,要他有什么用? 长宁气得眼角都红了。 难不成,还要她下床去,将他提到她的床上来? 她主动? 男人不会主动,别叫男人了! 看到玉衡来找她时,她还以为,他胆子变大了,哪知,只是来单纯的跟她说话? 单纯的说话,白天说就行了,有必须大晚上的来说? “好,我到床上来。”玉衡听出她的声音中,怒火越来越大了,不敢不听她的话,便撩起帐子,退了鞋子,爬上了床。 刚想寻个妥善的地方坐下来,抬头时,不经意看到长宁的样子,玉衡惊住了。 只见长宁坐在床的里侧,冷着脸,散着头扭头看着他,两只白皙诱人的胳膊放在被外,一直到两肩处全裸着,被子堆在胸口处。 里面没穿? 他脸一红,身子下意识地往床外挪。 “你敢走?”长宁冷笑一声,伸手去抓,将他抓到床上去了。 玉衡跌到了床上。 长宁欺身而上,坐到了玉衡的身上,双手一掐他的脖子,冷笑道,“我是鬼吗?你跑什么跑?” 玉衡定睛看去,原来,长宁并没有裸着,而是穿着亵衣。 但这亵衣,穿比不穿,更叫人心神不宁。 仅半尺宽的布,裹着那片诱人,让人想抓下来,看看里头的风景。 帐子外的蜡烛光,透进帐子里来,他能清晰地看到长宁亵衣上绣着的几朵梅花。 杏色的亵衣,艳红的梅,十分的刺目。 冷艳的梅,此时看着,竟透着一股子魅人的妖艳。 玉衡顿觉一阵口干舌燥。 长宁坐在他的身上,渐渐感到他的身体起了异样,心头更是狂跳起来,她松开手,翻身坐到一旁去了,“把帐子掩好,蚊子要跑进来了。” 她背对着玉衡坐着,去拢头。 头被她拢到胸前去了,露出光洁的背来。 晃得玉衡一阵晕眩。 “……好。”玉衡盯着那背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去掩帐子。 再回头时,更将他吓了一大跳。 那绣着红梅花的亵衣,不见了。 长宁坐在里侧的床上,正用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他。 玉衡猜不透她的意思,想要她,又怕她是一时犯糊涂,清醒之后,跟他闹一场。 一把年纪了,还闹腾起来,真的很头疼。 “苏苏……”玉衡试探着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长宁气得想拍死玉衡,世上还有比他更呆的男人吗? 一个女人光光的坐在床上,直勾勾看着他,他居然问,她要干什么? “天气怪热的,把衣服脱了。” “……好。”玉衡老实地点头,照着做了。 脱了上衣和长裤后,玉衡不敢脱了。 再脱的话,就没有遮挡物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床上。 很容易犯错的。 他不敢。 长宁的目光,盯在他的亵裤上,“这不是衣服吗?” “是的。”玉衡点头。 “脱了。” “……” 在玉衡犹豫着时,等不及的长宁,伸手去扯掉了。 玉衡彻底呆住,脸上火烧一片。 长宁坐在他的面前,眯着眼问他,“十五年前的那天,你是怎么对我的?” 玉衡:“……”又问这话?什么意思? 长宁又想翻旧帐? 上回是拿刀砍,这回又是做什么? 滴蜡油? 玉衡的目光,不经意看到了帐子外的蜡烛。 他听天佑说,有人这么玩过。 玉衡想像着,滚热的蜡烛油,滴到敏感部位的惊恐感受。 那一定会要人命。 玉衡顿感脊背一凉。 长宁见他着愣,心中无语又气愤,伸手一勾他的脖子,将他摁到床上去了。 两人倒在一排。 “我讨厌主动,你个混蛋!”长宁咬牙切齿,将手伸了过去,狠狠抓住一物,“别跟我说,你不会主动,那我……那你……你马上给我滚回你的北苍国去!咱们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 玉衡见她眼中浮着委屈,叹了口气,“苏苏,我是怕我主动了,你会觉得是我欺负你,我怕你委屈。” “可我现在就想你欺负我。”长宁哭了起来。 玉衡心头一慌,忙吻了过去,堵住她的哭声,“好好好好,我主动我主动,我欺负你。” 长宁心情烦躁,混混沌沌之时,忽然感到身子一阵异样,她赫然抬头看向上面的男人。 玉衡也惊讶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再没有隔阂。 长宁扬唇一笑,“又不是头一次,老夫老妻的,你拘谨什么?该怎样就怎样。” 玉衡心头一松,“……好。” …… 次日一早,辛mama来到长宁的卧房前看情况。 玉衡昨天晚上来过之后,就没有离去,想必呀,两人住一起了。 她轻有轻脚往卧房前看,里头有低低的说话声。 间或着,响着长宁的轻笑声。 声音愉悦。 辛mama好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大热天的活动了筋骨,她得去备些洗浴水。 …… 长宁和玉衡的关系和好了,玉娇那里,却出了问题。 今天一大早,玉娇刚起床,就收到一封奇怪的信。 信是柳叶拿来的。 柳叶说,是门房那儿送来的,有个姑娘指名道姓要玉娇亲启。 柳叶便送到玉娇的手里了。 玉娇看到信中内容,气得当下就拍了桌子。 柳叶也认得几个字了,慌忙打开信来看,半猜半认的,看懂了信中的内容。 差点没把柳叶吓死。 信中说,誉亲王宠辛过的女人,要求见玉娇,问玉娇这个即将过门的正妻,给那女人一个什么名份。 大婚前来了个小妾身份的女人,这是要坏事啊! 本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