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借郁文才之手,杀林世安
317杖毙林世安 这个年长的仆人,则走到马车车门旁,笑着说道,“老爷忽然来庄子上,怎么不送个信呢?好叫小的们早些相迎啊。” “事出紧急,来得急写信吗?”车夫朝那仆人又冷喝一声。 事出紧急? 老仆人心思一转,看来,郁丞相是为了皇上受伤的事前来的,不过,丞相不去看皇上,为什么先来庄子上? 郁文才先来庄子上,当然是有目的的。 因为,他的记忆中,一直认为,郁娇是正德帝的女儿。 正德帝受伤了,郁娇还呆在庄子里,不前去服侍着,实在是不像话。 …… 郁家别庄,后宅。 郁娇刚刚起了床,早点还没有吃,就听仆人说,郁文才来了。 她眯了下眼,郁文才来了? 霜月疑惑说道,“他怎么来了庄子上?” …… 楚誉正要出门,听闻郁文才来了庄子里,他马上往郁娇的屋子里走来。 郁娇已经穿戴齐整,和霜月一起,一前一后往外走。 两人在门口相遇了。 “娇娇?” 郁娇扬眉,停了脚步,说道,“你也听说了吧?郁丞相来庄上来了,我这做女儿的,不去见他,又会被他以不孝之名来治罪。” 楚誉走上前,拉着她又走进了屋里,“先别走。” 霜月和桃枝,向楚誉行了礼后,两人识趣地离开了,还不忘将门关上。 郁娇见楚誉一副担心的样子,笑了笑,“没事儿,你不必担心我了。他不过是来教训我而已。” “……” “他的长子死了,我不回京去吊唁,他一定恼恨着我。可我不怕他。郁人志还想杀我呢,我凭什么还要去吊唁一个仇人?可笑!” 楚誉抚着她的脸,眉尖微蹙,“长宁打了皇上,皇上心中恼恨,却无处泄,只好拿郁文才下手,罚了他的俸禄。” “……” “他名下有庄子田产不少,京城有铺子生意,那点俸禄,在他眼里,根本就只是九牛一毛。他在乎的是名声。” “……” “堂堂一朝丞相,因为自己女人得罪了皇上,受到牵连而被罚了,他心中不会气?他不敢找长宁麻烦,他一定会找到你。” 郁娇伸手搂着他的腰,笑道,“就这事儿?我不会怕的,我有理有据,他奈何不了我。”又揶揄着笑道,“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走得太急了,你生气了,才一大早的找回场子来见我?故意来找件事情说说?” 楚誉冷着脸,伸手掐了下她的腰,“知道就好。” 让她亲一下,她居然跑了! 郁娇扬了扬唇角,“好吧,补一个!” 楚誉:“……” 心满意足受了这一咬。 两人一起吃了早点,郁娇送走楚誉后,和霜月一起往庄子的正屋而去。 丰台县里出了大事,楚誉要忙着应付安王和正德帝这两方的暗查。 他不能露面不说,还要处处防着他们两方人的暗中追杀。 所以郁娇在楚誉的面前,尽量表现得轻松,为的是不让他分心。 她是表面轻松,心中丝毫没有放松对郁文才的警惕。 那个人,不利不起早,多少年不来这处庄子,不可能只是教训她,跑来这里。 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望着郁娇离去的背影,楚誉喊出赤焰,她笑容轻松,可他不能放松警惕。 “暗中跟着四小姐,防着郁文才使坏。不管是谁欺负她,哪怕是郁文才,哪怕是正德帝,你也给本王狠狠地去揍。”他的目光凌厉,声音冷冽。 赤焰不敢大意,“是!” …… 郁文才上一回来,是来查丰台县令的,安王命他警告丰台县令,叫丰台县令老实一些,不得跟安王做对。 一面警告,一面还贿赂着郁文才。 但郁文才是个圆滑的人,在丰台县走了一圈后,什么事也没有干,就又回去了。 安王问起调查结果的时候,郁文才搬出正德帝,说丰台县令是正德帝的人,他哪敢动?只敢警告几句。 气得安王无可奈何。 事情不了了之了。 上回,郁文才在丰台县呆的时间并不久,又有丰台县令巴结着他,整理好华丽的府邸后宅给他住,因此,他并没有来自家别庄里住。 再说了,他已经大富大贵多年了,哪里住得惯农庄? 虽然,郁家这座农庄里的房屋,修建得并不太寒酸。庄子里也有几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两座雅致的小院,但郁文才要面子,根本没来住过,连看都没有去看。 所以,他这一回前来,令庄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惊讶。 庄子里,有几个年轻的农夫,甚至不认识他。 因为,他已经有近十年,没有来这里了。 庄子的管事朱娘子,带着庄子里的所有人,前来正屋前集合汇报。 朱娘子虽然是长宁郡主的人,但是,这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以免惹得旁人怀疑。 近而怀疑起了长宁郡主。 郡主装疯的事,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那对四小姐不利。 郁文才四平八稳的坐在正屋的上首,屋子里,站着庄子里的几个主要管事。 除了大管事朱娘子,还有一个管钱帐的老帐房先生,一个会武的护院。 其他仆人和农户们,则全站在外面的空地上。 乌压压一片,有好几十人。 “老爷,这是这半年的帐本。”圆胖的朱娘子,将帐册递给了郁文才。 郁文才放下茶盏,接过来随手翻了翻,看到盈利上去了,他的眉梢微微扬了扬,合上帐册递还给了朱娘子。 十分官腔地说道,“辛苦朱娘子了。” 朱娘子笑着道,“老奴是郁府的人,是老夫人一手调教的,当为府里认真当差,老爷不必如此说。” “四小姐呢?”郁文才的目光,扫了眼屋内几人,又看向外面,冷冷说道,“怎么,你们没有通知她?还是,她不想来见老夫?这是不打算回京去了么?” 屋中几人的脸色,马上变了变。 朱娘子反应快,立刻说道,“老爷,四小姐昨天指出帐房的一处帐目有问题,非要帐房重算。帐房连夜重算,四小姐在一旁监督着。一直查到大半夜呢!想必,是因为这件事,睡得迟了,起得晚了吧?得知老爷来了庄子里,老奴早就派了人去请了呢,这该来了吧?” 郁文才怒道,“哼!老夫再等片刻,再不来,她就不必回京去了!” 朱娘子的眼皮跳了跳,不让回去? 她心中冷笑,不回就不回,长宁郡主还不想郁娇回呢! 郁府里一堆破事,谁稀罕回去? “父亲为何不让女儿回去?女儿做错什么了?”郁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没什么温度地说道。 朱娘子暗松一口气,朝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大家朝郁文才福了福,一起退出了主屋。 屋中,只剩了郁娇和郁文才。 “哼,老夫还以为,你不认老夫这个父亲了。”郁文才冷笑。 郁娇走上前,朝郁文才行了一礼,“父亲,老话说,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只要父亲不抛弃女儿,女儿会一直记着父亲。” 记着你对长宁的迫害,记着你对原主的迫害! 郁家欠她母女二人的债,她迟早有一天要收回来! 郁文才朝她脸上看去,一些日子不见,她长得越的水灵了,跟当年的长宁郡主,越长越像。 只是呢,他不喜欢! 想着高高在上的长宁,居然从不正眼看他,他心中就有气! 气着长宁的冷情,继而,厌恶着她的女儿。 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当年,他喜欢冷玉锦,只是喜欢她的活泼可爱,喜欢她的美色,他根本不会娶冷玉锦为正妻。 他跟长宁解释了又解释,可善妒的长宁,因为一个冷玉锦的事,大婚第二天就不给她面子了,真是岂有此理! “丰台县出了大事,你知道吗?”郁文才没理会郁娇的问好,忽然问道。 郁娇眯了下眼,郁文才问丰台县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她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整个丰台县的人,都知道了。庄子里的人,昨天议论了一天呢。” “那你还能呆在庄子里,无动于衷?”郁文才冷冷盯着郁娇。 郁娇抬头,只见郁文才的神色,很有几分不同寻常。 这个郁文才的话,真叫人琢磨不透。 “父亲,女儿听不懂父亲的话,女儿只是个闺门女子,外头出了大事,与女儿何干?” 郁文才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抽搐了几下。 他不确定,郁娇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能说道,“你身为京城名门闺秀,又是丞相府的千金,长宁郡主的女儿,况且,你的身份还是广平县君,你怎么能,当事生了,而无动于衷?你该去看望一下皇上,表表我丞相府的忠心。” 原来是这个意思。 郁娇心中笑了笑,正德帝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去关心正德帝的死活? 不,他死,她会高兴! 她只关心他几时死,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活着受罪了。 他迫害楚誉,欺负长宁。 害得长宁装疯卖傻十年整,他早就该死了! “父亲。”她道,“皇上出事之后,丰台县令带着人满城抓刺客,女儿担心被诬陷成了嫌疑犯,给家里添乱子,给父亲惹麻烦,所以才没有去。” 郁文才的目光,微微一缩,他就知道,这个女儿善于狡辩。 “那是昨天,今天,为父到了丰台县,你跟为父一起去。” 郁文才袖子一甩,抬步往外走。 “父亲。”郁娇喊住郁文才,“父亲之前,是不是收过安王的一匹马?” 郁文才停了脚步,眯着眼看向郁娇,“你想说什么?” 心中却在惊愕,这个郁娇的本事可真强,居然知道他暗中收过安王的一匹马! 郁娇微微一笑,“皇上已经怀疑起了安王,而父亲又收了安王的宝马,皇上会作何想法?” 郁文才吸了口凉气,他怎么忘记这回事了? “你怎么知道,皇上怀疑起安王,谁跟你说的?”他眯着眼,盯着郁娇。 长宁的这个女儿,一个抵得上他所有的儿女,难怪他们会输! 郁娇,心思缜密得不像同龄人,而像个老政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郁娇淡淡一笑,“没人说,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皇上真会傻到将皇位传给安王?” “……” 她心中冷笑继续说道,“若真要传位给安王的话,安王又急什么呢?皇上身子一直不好,安王身子好,又年轻,而他偏偏迫不及待了,说明什么?” 郁文才眯了下眼,“……” “说明,他现皇上根本没有退位给他的意思!他才急了,偏偏呢,皇上一来丰台县,被火弹炸伤了,而安王也在附近,皇上,怎会不怀疑他?民间还有瓜田李下一说呢!” 郁文才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郁娇的脸上。 关于皇上会将位置传给安王一事,他也曾怀疑过,但朝中的臣子们却说,一定会传给安王,皇上的回答,也是含含糊糊的,让他一时捉摸不透,到底是真是假。 眼下,郁娇一个小小的女儿家,都看得透测的话,说明,事情的真相,的确是如此。 “那又如何?”郁文才又问,郁娇跟景家走得近,莫非,是景老爷子探得了皇上的口风? 皇上最近频频提起景老爷子,大有想重新重用的意思。 郁娇心中冷笑,这个郁文才,还在做墙头草吗? 她一定要将他拉下水,去对付安王和林世安! 郁娇微微扬唇,“皇上会以为,父亲和安王是一起的,他怀疑着安王,怎会不怀疑着父亲?怀疑父亲在暗中替安王办差?” “……” “偏偏,父亲上回又来过了丰台县出公差,那次公差,并没有得到皇上的同意吧,父亲是请假来的,对不对?” 郁文才吸了口凉气,郁娇,居然看得这般透彻。 “你的意思是说,要为父同安王撇清关系,不要有任何来往?” “不够!”郁娇冷冷说道,郁文才想做墙头草,她偏不让! “什么意思?” “站在皇上的这一边,想皇上之所想,急皇上之所急。皇上心中有想法,但他瞻前顾后,不敢痛快下手,这个时候,父亲就要挺身而出了,做皇上斩草除根的镰刀!” 郁文才眯了下眼,暗吸一口凉气,低声怒道,“你要为父杀安王?这是自不量力!” 郁娇疯了?要他去杀安王? 郁娇将他的惶惶不安看到眼里,心中冷冷一笑,郁文才,就这么点胆量? 看他吓成什么样儿了? 郁娇淡淡说道,“父亲,如今的安王,只是在濒死争扎,他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的。皇上已经起了杀意,只是,缺一个理由和一个cao刀手而已。若有人办好了差事,大功一件。” “……” “况且,父亲替安王办过差,跑过腿,皇上会怀疑着父亲,是安王的同伙,父亲这个时候,还不同安王撇清关系的话,整个郁府,都会有灾乱。” 郁文才的气息往下沉了沉,略一思量后,说道,“这件事,等为父见了皇上再说。” 他的话虽然说得圆滑,但郁娇现,他已经在思量这件事了,神色多了几分思量与担忧。 郁文才收了安王的贿赂,仍不同安王撇清关系的话,正德帝大怒之下,还能饶得了郁文才? 郁文才不傻,一定会重新看待安王。 …… 郁文才想讨好正德帝,强行要郁娇跟着他去见正德帝。 郁娇想拒绝,也是没法拒绝的。 一顶不孝不忠的大帽子扣下来的话,会让她今后的生活,寸步难行。 霜月得知郁娇要跟着郁文才前去见正德帝,心中不免担心起来,小声地提醒她,“小姐,奴婢担心,那儿是个狼窝!” 郁娇看了眼走在前方的郁文才,冷冷一笑,“容得了我反驳吗?他是父,我是子女,我若反抗,将来,我就没法在京城呆下去了。我的封号是正德帝给的,他伤了,我若不去看他,藐视君王的罪,会让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顿了顿,“还会连累你主子。” 霜月说道,“奴婢知道小姐的为难,但是,安王在那儿呢,安王的为人十分的阴险,小姐得当心。” 郁娇点了点头,看了眼碧蓝的天,“我会的。”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仇人,她要亲自来除! 霜月忧心地看着她,扶着她坐上了马车,主仆二人跟着郁文才,往丰台县令的别庄而去。 赤焰暗中相随。 楚誉已经离开了郁家的庄子,得知郁娇被郁文才带走,又命黑水调派了几个暗卫,暗中跟着郁娇的马车。 黑水不解地问道,“主子,安王可在那儿呢,为什么同意四小姐前去?” 楚誉看了眼黑水,“你是说,本王不关心四小姐的安全了?” 黑水急忙摇头,“不是不是,四小姐掉了根头,主子都会担心,怎可能不关心她的安全?属下是说,主子这么安排,是不是别有用心?” 楚誉的目光,攸地往下一沉,“对,别有用心!她也不会有事的。今天,那里会很热闹,去的人,不仅有郁文才,还会有其他人来。” 况且,郁娇不亲手除了仇人,会是心中永远的遗憾。 黑水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人员安排好了吗?”楚誉继续看着面前的图纸,问道。 “安排好了。”黑水说道,又问,“几时动手呢?” 楚誉将图纸扔给黑水,“本王现在去追郁文才,等那边的信号升起,你这边马上给本王围攻那处庄子!声势做得越大越好!若里头的人追来,你们就撤,撤得要好看些,别被王贵海那个老狐狸看出了破绽。” “是!”黑水应道,同时,撇了下唇角。 他心中腹诽着,楚誉口里说着不担心郁娇,心中这是担心了吧? 说什么去追郁文才,不过是去追郁娇而已。 …… 马车行路的速度很快,并没有用很长的时间,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赶到了丰台县的别庄。 守在门前的护卫,看到两辆马车上面的名牌,写的都是“郁”字,神色一敛,大步走上前来。 “车里可是郁府的人?” “是丞相大人到了,怎么,不放行吗?”给郁文才赶车的车夫,大声问道。 护卫们都是正德帝的暗卫,装成普通的护卫而已。 他们见多了权贵,面对车夫的傲然问话,护卫冷冷一笑,“谁来都得候着,容在下进去通传一声,再来给丞相大人放行。” 说着,护卫傲然地转身而去。 车夫气得一噎。 郁娇和郁文才,纷纷挑了帘子来看外面。 只见这座普通的庄子前口,戒备森严,门口的这些人,一个个都神情肃杀。 显然,武功不弱。 想来也是,正德帝受了重伤,一定是担惊受怕着,当然会选武功高强的人,守护他了。 没多过久,那个进去传话的护卫,和王贵海一起,大步走了出来。 王贵海一脸堆笑地来到郁文才的马车前面,“哎呀,原来是丞相大人到了,老奴这回可有了主心骨了!” 郁文才和郁娇,这才各自扶着自己侍从的手,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公公,圣上情况怎样?”郁文才一见王贵海,马上小声问道。 王贵海瞧见郁娇来了,先是一愣,马上又行了一礼,“广平县君安好。” 郁娇点头,“我很好,圣上可好些了?” 王贵海叹了口气,“进去说吧,你看了就知道了。” 郁文才说道,“老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皇上重伤的消息瞒下了。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太妃和皇后那儿,迟早会知道。” 王贵海心说,那二位,指不定要皇上怎么早死呢! 以前,没出火弹一事之前,皇上对安王和裴太妃是表面亲和,暗地里排斥,还没有产生厌恶与仇恨。 但这之后,就难说了。 至于皇后…… 王贵海皱了下眉头,那位,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皇上,更是不会管皇上的死活了。 “这件事,还是先问皇上的示下吧。”王贵海从不在臣子的面前,谈论政事和后宫的事情。 郁文才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父女两人,跟着王贵海,进了庄子里。 二人才走到正德帝的卧房门口,郁娇就见一个脸上蒙着面纱的男子,从里往外走来。 她的呼吸顿时一停,惊愕得睁大了双眼。 这个人,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认识。 那双眼睛,独一无二的,笑里藏刀的眼睛,她哪怕是再重生三世,也不会忘记的! 裴元志! 他怎么在这儿? 又一想,他这是来表忠心的吧? 郁娇垂下眼帘,走了进去。 郁文才看到裴元志,愣了愣,总觉得这人很眼熟,是谁? “这是辽王世子。”王贵海做着引见,“世子,这是丞相大人,这是大人的四小姐。” “原来是辽王世子,幸会幸会。”郁文才朝蒙面的裴元志,拱手一礼,“世子应该见过皇上了吧,皇上情况怎样?” 裴元志看了眼郁娇,对郁文才说道,“皇上的情况,比昨天好多了,没有性命之危。” “那就好那就好。”郁文才松了口气,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郁娇没有抬头,但唇角却微微扯了下,裴元志,这是为了装得像,连声音也伪装了? 她朝裴元志点了点头,算作是“陌生之”之间的行礼问安,然后,紧跟着郁文才身后,也往屏风那儿走去。 裴元志抬手,正要去抓下她的手,但郁娇闪身很快,躲开了。 裴元志的目光,马上一沉,她认出他了? 否侧,也不会是一脸的嫌弃,写在了脸上! 屏风后,正德帝吃了药,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郁文才走了过去,忽然低低地哭泣起来。 声音惊扰了正德帝。 正德帝睁开眼来,淡淡说道,“郁爱卿?你哭什么?” “臣不能替皇上分忧而哭泣。” 本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