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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昇捏紧拳,眼底情绪翻涌,半晌他才松了手,泄气道:“我送你回去。” 席殊叹口气,一只腿跪在床上,捧过他的脸亲了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去吃饭,我们明天见。” Chapter 7 冬天的校园树木长青,草坪上的草倒是给了点薄面应时枯黄,这几日接连降温,太阳都有些懒散怠工,白天里只洒落了点冷冰冰的日光,施舍一般。 席殊周末不在校,她赶了两天的作业才把上周欠的“债”还清,周三是一周的分界点,这天开始,新的任务又要来了。 下午有专业课,她没午睡,早早地就来了画室,眼看着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她拿上烟去了走廊尽头点了一支。 齐天来时席殊的烟才抽到一半,他走到她身边也咬上一支烟,吞云吐雾间眯着眼打量她:“之前走的粉红甜心路线,这次又是什么风格啊,rocker?” 席殊轻轻呼出一口烟,一手随意地夹着细长的香烟,另一手撩了下自己的长发,眼梢微挑:“漂亮吧。” “不够大胆。”齐天说。 “嗯?” “我比较想看你剃光头的样子。” 席殊乜他:“你先做个表率。” 她知道齐天比女生还宝贝头发,他的一头齐肩发乌黑油亮,不知道耗了他多少心血才养护成现在这样的,真要他剃了无异于是要他的命。 齐天咧嘴,摇头道:“最毒妇人心啊。” 席殊不在意地哼了声,最后吸了口烟,把烟屁股摁在栏杆上碾了碾。 他们上课的画室就在二楼,齐天趴在栏杆上,看到小道上结伴走来几个女生,抬起下巴问:“认识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吗?” 席殊惊奇:“你直了?” “我艹。”齐天骂了句。 席殊盯着他说的那女孩,她由远及近往教学楼走来,她眯了眯眼想看看到底是何种姿色能让齐天这个gay上心。 人的视线是有质量的,那女孩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头往楼上望了眼,就这一下席殊认出人来了,开学初在“刻星”艺术基金会的一次感谢会上她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她转头问:“大一的?” 齐天咬着烟点头:“和我们一个系。” “你喜欢这样的?” 齐天瞪她:“失恋而已,我还不至于。” 他回头,那女孩已经进了教学楼:“你不知道么,你和她都是学校网上票选的最想画的人,你的票数还比她高一些,恭喜你啊,摘得桂冠,成为众多男生意.yin的对象。” 这个投票柳筱筱之前和席殊提过,也不知道那个发起人是有多无聊,专门在网上搞了个竞选,说是让大家投票选出美院里最想让她当自己模特的人,在一众选择里,席殊的名字赫然在列。 席殊也不是没有娱乐精神的人,这种事她不会生气,更不会放在心上,反正选出来她也不会真脱光衣服供他们画。 齐天说:“那姑娘叫周森,名字也够特别的,长的嘛……” 他转过身背靠着栏杆:“不比你差。” 席殊点头,她见过周森,的确漂亮,气质出众,当初在感谢会上她也多看了她几眼。 “你俩这名字也像,乍一看就是个男名。” 席殊微微一笑。 她这名字纯属乌龙,当初席信中给她取的名是“静女其姝”之意,没想到入户口时工作人员一个疏忽,“姝”成了“殊”,她就当不成娴静的女孩了。 长大后席殊一直很叛逆,席信中总觉得是当初这个名字坏了事,而比起“席姝”,席殊更喜欢她现在的名字。 齐天把烟掐了,回头看席殊:“你和她都属于会招同性嫉妒的长相,但她比你更受学院女生欢迎,知道为什么吗?” 席殊挑眉,洗耳恭听。 “她真会画画。” 席殊一脚踢过去:“埋汰谁呢?” 齐天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说:“她是院考第一名进来的,文化分也是他们那届第一,就这成绩还学油画,可想而知她是真心喜欢。” 席殊睨着他:“我难道不是?” “我没明说你这个吊车尾就谦虚点吧。”齐天笑着瞧她,“不过你别自卑,你也有她比不上的优势。” “你最好说点好听的。” 齐天凑近她:“沈恪是你亲戚。” 这个优势不仅周森比不上,美院所有的学生都只有眼红的份儿。 席殊十分确定,齐天就是在损她,不过她不在意,不管他说她不会画画也好还是她和沈恪的关系也罢,都是不争的事实。 “上帝有时还真公平。”齐天感叹一句,看着周轶说,“要不然你就真‘脱’吧,你当体模能比你当画家取得的成就更高,你的容貌还能在不朽的画作里永存,你会成为很多人的muse,像Janey·Morris之于拉斐尔前派画家一样。” “拉斐尔前派,呵。”席殊冷笑,“我敢脱,又有几个人能画出Waterhouse那样的水平?年轻漂亮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画。” 齐天耸肩:“也是,教授到现在都不给我们找几个年轻模特,你猜这节课是画大叔还是大妈?” “赌今晚的晚饭?” “大叔。” 席殊不耻他先下手为强的行为,白了他一眼:“我就赌还是大妈。” 他们的赌局十分钟后揭开了结果,课上席殊和齐天看到站上展台的模特时相视一眼皆是吃了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