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别看我,我只是来修水管的[无限]在线阅读 - 第2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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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眠眼公馆出了事故,你说那副本要崩了。跟着我们就都睡着了……”白河认真回忆着,抬手敲了下旁边的墙壁,“所以……这里就是你说的,应急处理?”

    “嗯。”苏越心点了点头,“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一个新副本。”

    白河:“需要通关的那种?”

    “嗯。有任务的。”苏越心解释道,“不过这个副本和以往副本都不一样,它是在眠眼公馆副本核心规则崩溃后,该副本负责人以个人能力紧急编织出的新世界,是临时的,存在时间有限,规则上也没有那么完善……”

    “副本负责人?”白河若有所思道,“就是副本波ss?”

    “不,两者不一样的。”苏越心边说着,边从包里拿出本小词典,开始寻找这两者的官方解释词条。

    这词典是安眠给她的。用她的话说,苏越心人蠢嘴又笨,有些事讲也讲不清楚,还不如直接按词典念来得快……

    嗯,解释。这现在也是苏越心的工作内容之一。

    在眠眼公馆的规则出问题后,她曾紧急找上过安眠,与她快速敲定了之后的行动方向。

    原有的副本崩塌,现在他们所在的只是安眠紧急布置出的新“世界”,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规则运转,安眠不便现身,进入新副本的玩家们却需要引导,苏越心只能临危受命,接下引导者的工作,在引导玩家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要负责为某些玩家解释某些事情。

    比如安眠小姐和盲少爷的存在,再比如副本规则崩塌的原因。

    “也就是说……安眠小姐,是副本的负责人,而那个盲少爷,则是副本波ss。盲少爷被人从梦中唤醒,导致了副本规则出现问题,我们身为玩家,不能继续待在那个副本当中,所以就都被拉进了这里?”

    白河听完苏越心的解释,简单地用自己的话概括了面,神情却还是有些困惑:“那我这个脑袋又是怎么回事?”

    苏越心:“这事我还真没法和你解释,这得问你自己……”

    白河:“???”

    “这么和你说吧。”苏越心叹了口气,道,“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形成,是因为安眠及时将盲少爷拉入了睡眠,并通过自己的能力,将他的梦导出。以他的梦为基础,才编造了这样一个临时的小世界。换言之,我们现在,实际是在盲少爷的梦里,只是这里的规则被安眠小姐梳理过了,所以才显得那么像现实……”

    “不过你应该也发现了,即使经过梳理,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东西,非常不合逻辑。”苏越心说着,抬头往上看了眼。

    只见一群母鸡正排成人字形,拍着翅膀,咕咕哒地从天空飞过。

    白河点点头,又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像是明白了什么:“说起来,我在来到这里之前,才曾做过梦……”

    “那是你自己的梦。”苏越心道,“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连接外部和这个世界的缓冲区。”

    白河蹙了蹙眉:“怎么说?”

    “我说过了,这里本质是个梦的世界。只有同样在做梦的人,才能来这里。”苏越心道,“当然,并不是说你们现在就在做梦。只是说,你们身上必须得带有梦的标识,才能继续在这里活动。”

    “梦的标识……”白河抿了抿唇。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就是从你们自己梦里带出来的东西。”苏越心继续解释,“它可以是一件物品,也可以是一个概念,或者是一个设定,甚至可以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每个玩家,都会从自己的梦里带出来一个标识。一旦这个标识消失,他就会被视为‘已清醒’,从而被规则强行踢出这个梦世界。”

    一旦被踢出梦世界,玩家就会自动回归正在崩毁中的眠眼公馆副本。而安眠已经没有余力重新再拉人进来了,因此,回到公馆副本后,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白河懂了:“就像参加一个化妆舞会,参与者必须做上伪装。一旦伪装掉落,就会被当成外人,逐出舞会?”

    苏越心认真点头:“嗯,就是这个意思。”

    “而我这个脑袋,实际就是我的梦标识……”白河若有所思道,“因为我梦到了这个,所以它在这里成为了现实。如果这个现实被推翻,对我反而是有害的?”

    “没错。”苏越心道,“所以你最好不要想着把你的脑袋再填起来……”

    “我就是想也做不到啊。”白河苦笑道,旋即又摸了下下巴,“你之前又说,在徐维维的认知里,你已经死了……难道说,这就是她的标识?”

    “对。”苏越心无奈点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梦到这个……在她的梦里,你杀了我。这个‘事实’被她带到了这个世界里,成为了她的梦标识。”

    所以她不能当着徐维维的面承认自己是苏越心,因为这样一来,徐维维就知道了“苏越心还活着”,这会与她的认知产生冲突。

    一旦她承认了“苏越心还活着”的事实,她的梦标识就会自行消失,从而被当作已经清醒的人,直接给踢出去。

    平心而论,苏越心觉得徐维维对自己还是可以的,对她总是能帮就帮。要她漠视徐维维去死,她并不是很愿意。

    所以只能尽量顺着徐维维的认知来了。

    “好吧,这确实有些麻烦。”白河揉了揉额头,“那我们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我成了花匠学徒,徐维维成了实习警官,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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