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女配后,时太太只想搞钱在线阅读 - 第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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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她她她,醒了!”

    骆穗岁眼睛一瞪,赶忙跑回病房,见骆长轻睁着眼睛迷茫的看向她,眼眶微红:“长轻!”

    “这是..哪里?”骆长轻呆呆地望着她们,嗓音沙哑的问道。

    骆穗岁走上前,关切道:“这是斯利顿医院,你..是时叙墨把你救了出来,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时叙墨?”骆长轻一个字一个字念着,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名字,“就是他,是你姐夫的堂弟,你不回我电话我才叫他去看看你,没想到。”骆穗岁点头,指了指旁边的人,时叙墨也笑着挥了挥手。

    “那你。”骆长轻望向她,迷茫的问道:“是谁?”

    骆穗岁整个人呆住,勉强扬起唇角,笑着道:“长轻,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见她没有半点反应,骆穗岁眼神慌乱,不敢置信道:“我是你jiejie啊,你不记得了吗?我叫骆穗岁,你叫骆长轻啊!”

    “医生,医生!”时叙墨见情况不对,刚忙叫来了医生。

    医生团队走入了病房,在经过一番检查后,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

    “病人生命体征完全正常,失去记忆应该是一氧化碳中毒的后遗症,这个我们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永久性的还是短暂的。”

    骆穗岁激动的问道:“那没有什么治疗方法吗?需不需要拍个脑部CT之类的?”

    “如果连家人都不记得了,应该是全盘性失忆,哦意思就是个人完全忘记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等等,但是。”医生忽然沉默。

    骆穗岁拧眉:“但是什么?”

    “一般全盘性失忆应该是对于自己以往的事情全部都忘记,比如说话,吃饭,甚至大小便失禁,但是从骆小姐的行为来看并非如此。”

    医生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拉着长音道:

    “倒像是选择性的失忆,也就是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某些。但是骆小姐连亲人都不记得,这选择性的时间跨度有些大,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一种解释。”

    骆穗岁追问:“什么解释?”

    医生暗自点点头,解释道:“确实是选择性的失忆,不过不是针对某个时间段,应该是针对某个人,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

    骆穗岁嗓音颤抖:“您是说,我meimei是选择性的忘记和我相关的所有事情?”

    “嫂子!”

    骆穗岁有些站不稳身体,被时叙墨一把抓住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

    医生也赶忙扶着她,叹了口气继续道:

    “是的,这是病人的神经系统在自我保护,医院目前尚无明确的治疗措施,通常是以心理治疗为主,您看病人是否需要。”

    骆穗岁呆呆地点头:“谢谢医生,我会考虑考虑的。”

    骆长轻迷茫的看着她们,不清楚这几个陌生人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自顾自地转头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时叙墨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赶忙打电话给了时叙白。

    病房内一片寂静。

    时叙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走到骆长轻面前,别扭的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骆长轻呀。”骆长轻眨眨眼,应道。

    时叙墨坐在旁边,认真的问道:“那你记得自己为什么受伤吗?”

    “好像是被车撞到了。”骆长轻想了想,望着他感激道:“哦对,是你把我送到了医院是吗?谢谢你!”

    时叙墨继续切入主题:“没事,那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儿里吗?”

    骆长轻歪了歪脑袋:“记得啊,在国内A市,我是来Y国留学的,你也是来留学的吗?”

    时叙墨点点头:“算是吧,那能和我说说你家有几个人吗?”

    骆长轻眼神警惕的望着他:“干嘛,你查户口啊!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这么刨根问底吧。”

    “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方便。”时叙墨挠了挠头,眼珠一转:“哦对,方便联系一下你的家人,你昏迷了好几天,你家人肯定担心坏了。”

    “哦,这样啊。”骆长轻语气低沉了下来:“我爸妈都进监狱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所以没有人会担心我的。”

    时叙墨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没有其他亲人了?”

    “你们好奇怪哦,我家里几个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呀。”

    骆长轻小声嘀咕道:“倒是那个人,年纪轻轻的,怎么疯言疯语的,还非说是我jiejie。”

    “额。”

    时叙墨没话说了,灰溜溜的回到了病房外的沙发上。

    骆穗岁站在门口,听到了全部谈话,回到沙发上,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骆长轻该是有多不想面对她,讨厌她,才会从记忆里将她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出现在她的世界中一样。

    在骆长轻的眼里,她再也不是jiejie,也不是亲人,就是个所谓的「那个人」。

    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等时叙白匆忙赶到时,看到失声痛哭的她,一颗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时叙白赶走了时叙墨,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拍着她。

    “叙白,怎么办,我当初就不该去调查自己的身世,不该去调查骆明浩,不该做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骆穗岁抱着他,眼泪大滴大滴的淌落下来,哑着嗓子语无伦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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