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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百合换上精美的新衣裳,百合哭得稀里哗啦,“夫人,我的小哭包,我的小软妹,我的小娇娇,你还真让奴婢当小姐啊,这么好的衣服穿着,我干活都不自在了!” 小哭包?小软妹?小娇娇? 傻奴一头雾水。 百合掏出一本神秘的画册,舔了舔嘴唇,“这上面学的。” 傻奴在李远山不在的时候跟着老太太学了好些字,大体上能看懂了,这是一本不可说的小册子,里面的男人就这么叫自己的媳妇。 傻奴和百合趁李远山出去办事,凑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懵懵地望着百合,“他们,好厉害。” 百合搓着脸颊,害臊地抱着她,嗅她身上的香味,“让你学学,好早些生娃。” 傻奴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她又去找了刚回家的付全,“付叔叔,礼物!” 付全意外地挑眉,“小东西知道送礼物了?” 傻奴笑眯眯的,“我知道是付叔叔出去喝酒才让相公得闲的,辛苦你啦!” 付全自袖口里掏出一袋银子,分量十足,“马上过年了,给下人们也发点银子,一个个发,让你这小木头脑袋也听听吉利话。” 傻奴忙叫齐了下人,像个小善财童子一样分发银子,果然听了好多吉利话。 她喜滋滋的,就等着李远山回来了。 李远山进了屋,穿着红衣像个喜娃娃似的傻奴眼睛冒光,小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学着他的古板样子道:“过来。” 连日没什么表情的李远山都愣住了,这语气,有些熟悉。 傻奴又学他,挺直了腰背,这是他每次称心时下意识会做出的动作,傻奴竟也发现了。 可那双小脚却可可爱爱地晃着。 李远山直觉不对劲,迟疑着走近。 傻奴老道地说:“快过年了,给你发点银子。” 说罢,她掏出钱袋子,双手捧着,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她内心在高喊:吉利话!吉利话! 她今天非要他开口说话! 她好似忘却了一切不愉快,他粗暴和黑暗的一面,他要送走她,他在孩子一事上果断的拒绝。 李远山木然地接过钱袋子,放在一边,以膝触地,断腿也跟着拄在地上,跪着脱下她的小绣鞋和足袜。 傻奴又不懂了,“倒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说点吉利话就行。” 男人没有回答,粗粝的手指在足下的xue位力度适当地按着。 傻奴轻叹了一声,后仰着身体,今天走了好久的路,的确脚疼。 后来的事情就失控了,她彻底忘记了要他张嘴说话这档子事。 她委屈地捂着自己的小脚,上面全是牙印,“属狗的男人……” 讨厌。 哦不,还是有点喜欢的。 傻奴悄咪咪地想了想,还是摆出了一副不愿意的表情,可不能给他惯出毛病来。 这叫什么?对,训犬大师! 作者有话说: 女儿就像个喜剧人一样哈哈哈哈。 狗子:被驯服的恶犬(对外人呲牙咧嘴,对媳妇低眉顺目 她越来越聪明啦! (题外话:傻奴的灵感其实是我患了自闭症的小侄子,我嫂子一直没放弃,转眼快十年了,小侄子越来越活泼了,和正常娃娃一样,所以就想写一个被爱教导着慢慢长大的故事,不是喜欢白幼瘦呢,我自己都是个一度胖到150的小胖墩儿,知道女孩子的美是千姿百态的,超模身材美,前凸后翘美,rou墩墩也是美! 第35章 核桃 [V] 李远山沉默地抓过她的脚,傻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拼命挣扎,“不要了,很疼的!” 男人的手掌停住,垂着头,看起来有些可怜,却仍旧固执地握着她的脚腕不放。 布满牙印的小脚被绑上了什么,傻奴低头看去,是一串普普通通的红绳,上面坠了一个小巧的银铃,脚儿微微晃动,小铃铛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山谷间晨起的鸟儿在欢快地鸣啼。 “有些眼熟……” 傻奴拨弄着小铃铛,她在青楼的jiejie们脚上也看到过类似的绳子,不过没有铃铛,娘亲和jiejie也有。 每当她羡慕地看着她们的红绳时,她们就神秘地对她笑笑,说她不能戴。 傻奴后来才知道,那是青楼女子身份的证明,一旦被绑上了这样的红绳,一辈子都要困在那里吃苦。 她用脚去蹭男人的手,“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李远山没回答,眸子里闪动着什么,一滑而过。 红绳是做什么的,傻奴第二天去问了见多识广的周管家,但周管家只是意外地说:“在西南,银铃是女子最喜欢的装饰,西南女子爱跳舞唱歌,起舞时银铃晃动,配合乐声,犹如人间精灵……” 傻奴不明所以地走开,难道相公想看她跳舞? 可是她不会呀! 周管家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远山竟卑微至此…… 那人从不信命,现在却拿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去祈求上天的怜悯和成全。 晚上李远山回来,默不作声地放下一个小木盒,只比他自己的手掌大一点点,就放在床头。 傻奴打开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盒子外面写满了她不认识的字,奇怪而扭曲,好几个像字又不像字的字连在一起,合成了一个复杂的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