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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和所有看到迷途知返的孩子的那种好老师一样,欣慰对我笑笑。 一时间都叫会诊室亮了许多。 我正好下班,一起走? 哪里有惹事捣蛋的学生想和老师一起走的? 然而学生通常没有拒绝权,我便是提着行李袋,与他一起。 你和阿泽居然认识,说实话我有点意外。脱了白大褂的戈医生明显换了一个人,褪去医生职业化的冷漠,话语多为表达个人想法,言语也有些年轻人的活力。 我曾经和他侄儿交往过一段时间。 龙骁?看来戈医生与龙家也是熟悉,还能像个老夫子一样摇摇头,龙骁并非良人。 都不知道龙泽与他说过什么,为何? 太过年轻。 这句话如此耳熟,曾经正是龙老爷子说的话,而我的问题却也没变,年轻不好么? 年轻人,不懂得珍惜。 何其正确,只是又何其残忍,年轻人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罢了。 所以不想要的,才可以随时丢弃。 不过我想起来,这个青年才俊,医学圣手,如今也不过三十有余,倒是不知道经历了如何光景,才有这样的感悟。 他直接送我到的是龙泽的那个房子,由此可见所谓顺便,也是受人之托。 下车,开门,关门,潇洒的一气呵成。 你的情况看着不错,阿泽能稍微放心些。他居然含有笑意,与我说再见。 其实我真不怎么想再见你。我颇为苦恼。 那你需要好起来。他陈述现实,一本正经模样像极了龙泽。 难怪成为至交。 不过确实如此,坏学生变得乖巧听话,成绩提升,老师自然不会再管。 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无关之人身上。 龙骁 在这里待了一天,垂首抬头都是回忆,实在无趣,便去摆弄着露台的花草。 这么多年,龙泽依然喜欢养花花草草,亲近自然,当然,他养的花草总是因为没时间打理,生得奇形怪状,张牙舞爪。 春天是修剪施肥之时,我找了一套工具,却又觉得肥料和除菌药不够,想着自己那里还有不少,再不用都不知道丢哪儿过期,便回去取了一趟。 单元楼门口停了辆黑不溜秋的车,车里眼镜男人我并不认识,却对我点了点头。 满心狐疑上楼,倒是没想到门口坐了个人,走近看看,活着的,再细看,是齐小老板。 穿着一身西装配大衣都没认出来。 他也睁眼看我,身上有酒味,漂亮的桃花眼上有淤青。 真不知道为了哪位美人争风吃醋。 你去哪儿了? 去北海道玩了玩。 几天? 3天,4天?和你有毛线关系。 胡说,我等你一星期! 你蹲了我一星期?有事儿? 拿东西。他已经开始谴责我的没心没肺,大男人话躲起来当真欠揍,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别人? 那你不可以考虑一下我,一次拿完么?我开门放他进来,钥匙现在放电表箱里,你下次来直接开门就行。 北海道好玩么?他稍微平静。 好玩啊,没想到猴子还挺多,温泉也不错,泡着浑身舒服。 牛rou锅吃了? 你推荐的那个没吃到,随便吃了一家,不过那边饭菜大都水煮,还真是吃不习惯。我睁眼说瞎话,不带打结的,三文鱼确实不错。 我的礼物呢? 没钱买啊。 怎么换发型了? 好看不?我撩撩叫头皮发痒的假发。 丑。他惜字如金。 我郁闷地对着镜子看看,其实还行,就是脸色不太好而已,你怎么回事?踢踢已经躺在沙发上的青年,拿了东西快走。 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你爸,还是你妈? 他爸一直让他基层磨练,他妈一直让他相亲找对象,都不是叫年轻人高兴的事情。 我爸。 又要把你发配哪里去? 回总部。 这小子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想回去大展拳脚,如今心愿得尝,我实在不理解他为何心情不好。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我摊手。 他霍地站起,投下一片阴影,俯首看我。 与初见之时相比,齐琪又长高长壮了些。 年轻真好,有无限可能。 以前这人只会似笑非笑看我,像极了小狐狸,现在那桃花眼转换着的各种韵味,如今便是探究与考量。 你和叶霖,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为我的事情心情不好?我手捂胸前,受宠若惊,满眼写着你丫的抽什么疯。 省省,别自作多情。他又直直把自己摔在沙发里,不知道他与我父亲说了什么,现在老头子一天两个电话催我回去,还派了韩理事过来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