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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是暗自高兴,洛芙又是出现在了殿中:“怜嫔娘娘好雅兴,想来身子已是养得大好了罢。” “大好说不上,心情好,身子便是好得快些。” “只是让顾倾城流了个孩子,你便是能这般沾沾自喜了么?” 洛芙坐到水怜儿一侧的椅子上,往茶盘中拿了茶盅,自己斟了茶浅啜一口:“若不是你在陛下面前说了那些胡话,你今次本该得了他的怜惜,做回你的贵妃的。唉,可惜。” “你是何意?”水怜儿笑意僵住。 “真是愚蠢。我让你将事情闹大,是让你揪着自己腹中的孩子闹,不是让你去与陛下牵扯顾倾城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那些谣言本就是我放出去离间他们二人的,本就是捕风捉影没有凭据的事你便是拿着去说事。如今你未做回你的贵妃,看来当今那位并未信了那些谣言。” “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当初与你说的时候,便是与你说了,流了孩子你尽管说是顾倾城推你的就是。我倒是不记得与你说让你说其它多余的言语了。” “我又如何知道——”水怜儿只是想着吧事情闹大,口不择言便是用宫中的谣言来说了事,未想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看向洛芙:“我虽是未讨得好结果,但如今腹中孩子没了,我亦是帮你害了顾倾城,答应你的我已是做了,不知你还过来作甚?” “我过来,自是有求于娘娘。”洛芙放下茶盅:“我要你助我出宫。孩子虽是没了,那名侍卫倒是还在,若是怜嫔娘娘想要温存回味过去的记忆,我可随时能为你寻到人的。” 把柄握在洛芙手中,水怜儿自是不想再与洛芙有瓜葛,却是摆脱不了。 宋怡小产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顾知文耳中是几日后的事,虽是不知为何宋怡突然流了孩子,得了消息的他心上却是十分想知道宋怡现下的情况。去到宫门前,他又是顿了步子。 穹门右长老将被困于穹门中的安祺救出,莫玄凛入宫禀告安诸,安祺已被秘密转移到京都之中。安诸得了消息,即是吩咐备了车架出宫。 马车才是出了宫门,他就见在外徘徊的顾知文,随即命人停了马车:“顾卿家为何在此处?” “拜见陛下。” “免礼就是。”安诸看了顾知文,他是听了风声欲要入宫探望宋怡的么。 他见不着的人儿,如何能让以前的情敌见着,安诸遂是开口:“不知顾卿家可是得空?莫尚书于京都郊外寻到一处宅院,听闻之中夜有奇光旋绕,光景变幻瑰丽。不若顾卿家与孤一同前去看看?” 顾知文终的没勇气去探望宋怡,应下安诸的相邀,便是乘了马车与他一同去了京都郊外。 出了城门,路途便是渐渐颠簸,距着莫玄凛所言的宅子还有几里路,马车一侧车轮忽的陷进了一大坑。 马夫下车查探,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将其射倒。 “有刺客!陛下快走。” 马夫呼声才落,又是几支利箭划破长空,射进马车之中。 “陛下小心!”马车中不好施展,看见箭矢直直朝着安诸射去,顾知文既是替着他挨了一箭。 安诸看了顾知文:“你本是可以不用为孤挡箭的。为何要这般做?” “陛下乃一国之君,为人臣子此乃本分。” “孤以为你是为了宋怡。” “陛下若是这般理解,也是无误。”顾知文看向安诸:“她终究选了你,还望陛下莫要辜负阿怡。” “不必你说,孤自是不会负她的。” “陛下如此说,微臣便是放心了。若是陛下不愿好好待她,臣愿带她离去。” “顾知文,你是在威胁孤么。放心罢,你不会有带她离去的机会的。” “希望如此罢。” 安诸自袖中拿出一枚短笛吹响,就听周围传来打斗声音,刺客见事情不成,为首的便是直接提剑奔向马车。 安诸听着马车外动静,看了马车中受伤的顾知文,使了眼色示意车外有人。顾知文肩上中箭,疼得额头渗了一层薄汗。 马儿受惊嘶鸣,高高跃起。安诸扶了顾知文破车而出,刺客看准时机,身形迅速,长剑直指安诸而来。 安诸早是有防备,自腰间拿出软剑,直接与刺客打在一处。 付七一众暗卫清理完埋伏的刺客,赶到马车位置,见安诸与刺客打在一处,既是将二人围住。 刺客招式杀机更甚,安诸自不是吃素的,直接便是将刺客打翻在地。 “我倒是要看看,屡次三番行刺的是何人。”付七直接扯下刺客面纱,赫然就看见了一张颇是熟悉的面庞:“方妙音!” 安诸看见地上的人儿,亦颇是讶异:“可不知何处得罪皇姐,手足同胞你非要取我性命。” 方妙音冷声一笑:“我姓方,不是你安家人!” 众人不备,一名黑衣人带了几人忽的打过来,截下方妙音既是扔了几枚暗器,暗器冒出几团烟雾,烟雾散去,已经没了方妙音的踪影。 第116章 二十九 顾知文救下安诸一命, 安诸命人将他先行护送回都城,赶去别院与莫玄凛汇合。 他被抬回顾府,司进之受皇命到顾府为其诊治。剑伤在左肩处,衣裳已被染了大片血迹, 剑尾被截去, 箭矢还未取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