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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之中翻寻了一下眼前这姑娘是谁之后,嬴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紧接着就是朝着那姑娘的心口捅上一刀,“你怎么变成这样难看了?” 难怪她认不出来。 这一次的事儿还当真不是嬴煦傲慢。而是真的眼前这姑娘与她记忆之中的相差甚远。 嬴煦选定跟班是有着基础的仪容要求——首要必须好看,这样子才能够更好的衬托出她的美貌。 但眼前的人,说一句不好听的,如果她当年就是这副模样,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嬴煦的眼。 那姑娘似乎是被嬴煦的话给噎住,然后似乎是想反驳,可在看了看那张美貌依旧,乃至风采更是当年的仙女一样的脸,最后在“你”了半天之后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人和人之间当真是不一样的。 同样都是嫁了人,婚后遭遇到磋磨——前些阵子皇宫中的风言风语,那可不单单是指在皇宫中传开,可嬴煦这位向来都风头最盛的大小姐还当真是可以活得比闺阁时期更为精致,丝毫不见憔悴。 而看着她态度如此随意的对待嬴煦,旁边的那男人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声对她呵道,“住口!谁嬴煦你对嬴大小姐态度如此随意?” 招惹嬴煦了那最后不好过的人可不止她一个!要连带着他们整个府一起倒大霉的! 一想起曾经得罪过嬴煦的人家中后来都什么下场,男人不禁在心中暗骂娶了个晦气婆娘。 而看着他这个态度,嬴煦倒是不乐意了,直接凶过去,“我和自己的跟班说话,有你个阿猫阿狗什么事?” 当着她的面落她的跟班的面子下风,这不是在故意找她麻烦,暗喻她不会管跟班吗? 而随着嬴煦这句话音的落下,将外面的动静给听了个真切的谢景琛从车中探头出来。 俊颜的少年人抬眼看了眼不远处刚刚对嬴煦大吼大叫的男人,轻笑一声,道:“承恩侯府的世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谢景琛与嬴煦不同,比起向来不会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猫小狗看在眼里的嬴煦,他是将这金陵城中凡是有名有号说的上来的封号或是官衔的所有家眷都记住过的。 毕竟曾经有一段时间,这是他的术业专攻——专门管过人事。 自然,谢景琛去记下这些门户,可不是为了办案时给他们徇私枉法走后门,心有忌惮。 而是越高的出身,犯事遇到他的手里,他就越要狠狠的罚,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所以如果说是刚刚在知道那马车上的姑娘是嬴煦,这位被谢景琛给点了名的世子只是腿软的话,那么现在看到谢景琛则就是开始快要反射性跪下去了,脑门上也是不住的冒出冷汗。 嬴煦身份尊贵,备受陛下宠爱,比正牌的公主还更像公主,不是谁都有资格见的——至少他这种祖上军功封爵而且已然没落的侯府不够格出现在这位大小姐眼前。 但谢景琛,却是金陵子弟大都认识的。 当初在掌管金陵城人事方面事宜的时候,这位殿下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不近人情。 因为谁都看不上,所以自然也谁的情面都不给,哦不,除了嬴煦。 在谢景琛被发配到西北荒凉之地以前,金陵城中一直都有人偷传他是嬴大小姐的狗,任打任骂,忠心不二,在嬴煦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是两个样。 不过够资格见到嬴煦的人不多,谢景琛到底在嬴煦面前什么样他反正是不知道,毕竟能够到嬴煦眼前晃悠的人,那样的身份也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 但有关于这件事——说他是嬴煦走狗的这件事,谢景琛本人倒是从不曾辟谣过。 而对照着他曾经火速撇开有过的那样一条,他救了某个姑娘——然而实际上是他的某个手下救的人,他当时甚至都不在现场的与女子相关谣言,其真假性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想得通是怎么一回事。 嬴大小姐娇生惯养,脾气不好,这对许多人来说不过是传闻而已。但谢景琛手段残忍,下手毒辣这件事却是许多人的亲身体会。 看到他这个见了鬼一样的反应,谢景琛语气随意道:“看样子,你是认识我了。” 而看到谢景琛,刚刚那态度显得和嬴煦很是熟稔的姑娘也是有些懵。 呆滞了片刻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然后甫一回神就有些不可置信的对嬴煦问了一句,“你和十一殿下在一起了?” 听到这一句,谢景琛这才稍微分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给这个很有眼光——指她说嬴煦和他在一起的姑娘,心中还没有开始自得起来自己看着和嬴煦还是很相配。 就在瞄到了那姑娘长什么样子之后有些愣住,说了一句,“是你?” 听到这一句谢景琛说认识这姑娘的话语,嬴煦还没有什么反应,当时那姑娘反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整个人后退了一步,像是有些受惊的模样。 先是看了看嬴煦,又看了看谢景琛,小心翼翼道,“殿下……竟认得我?” 如果是换上其他的贵族子弟说认识她,记得她的话,那么她的心中绝对是会有点小骄傲,对于自己的容貌沾沾自喜——毕竟她现在刚和自己这渣男丈夫撕逼后实在是说不上好看的仪容,在如此模样之下,还能够把她认出来的,这任谁不得说上一句多多少少沾点真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