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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此事极为枯燥耗费心神,忍性耐性定性一样缺不得,遂未过多久,她面上便隐露疲色,温婉柔和的眉宇间也不自知微颦起来。 如是又过了会儿仍是无有收获,南榕想了想,未回头,大半心神仍留在车外,只肩膀微向里面转了下,正欲说话,忽地精神一震,看不见事物的双眼也同时睁开,轻柔的嗓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来了,从我面对的方向从左向右去了!” 而后也未多想便下意识去捉身旁人的手站起身来:“温公子我们快下车,带着玉铃铛之人应还未走远,” 说话间已打开导盲棍探向车门方向欲要出去,却不想手腕一紧,她无有防备纵及时反应支撑,身子也仍不可避免的向后仰去。 ? 作者有话说: 因为要走榜单,所以暂时没办法多更哦,么么宝子们^ 第6章 温景州反应迅捷,从容接住她被迫失衡倒来的身子,反握着她手腕的手未松,另一手则掌在他单手可覆的腰后,待她站稳后落落大方的收了手。 期间二人虽肢体接触,但他的手始终规规矩矩不曾乱动一分,这也让南榕忽然戒备的心微松了些。 “抱歉,方才是我失礼了,只若要下去必得走入人群,南木姑娘可能心安?” 南榕雀跃的心霎时一静,方才她惊喜于发现目标,未徒劳无获不能完成目的的喜悦中,竟是忽略了这件事, 虽恐于人多善恶难分,可既是有了线索若因此放弃,那方才一番作为岂非白做? 南榕深吸口气压下慌乱不安,虽目中无神,但神情却是坚毅:“既已到此怎能半途而废?只是要有劳温公子多多看顾于我,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快下车吧。” 她一心不想方才的功夫白废,急于想尽快将此行目的达成,一是好心安返回,二也是对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白吃白住终能有所报答的心安。 随即便听到他好似是无奈的叹了声,而后只听他说了句失礼,便觉一阵轻风袭来,她下意识闪躲却终慢了一步,而后顿感头上微重,肩部以上的空气也好似在瞬间阻滞了些,她抬手去触,只摸到一层质地似锦似纱的面料。 而后便觉手腕一紧,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润嗓音紧跟着响起:“如此方便些,南木姑娘只需费心凝听,其他的交给我便是。” 他说的一笔带过,南榕却心中一暖,瞬间意会到他的体贴用心。 但到底与他非熟识信任到可以全权信赖的地步,南榕虽未躲闪他的动作,但手中的导盲棍却并未收起。 二人虽在车内稍稍耽搁,但实则也不过是几息功夫,虽街上声音噪杂,但那玉铃铛的声音还未完全消失。 南榕动了动被握着的左手,右手抬起指了个方向便以导盲棍探路欲要追去。 温景州不动声色的对两旁作百姓装扮的侍卫打了手势,微垂首低声说了句小心脚下,便半护半带着人听着她不时指路的方向而去。 一个月前大理寺密卷失窃,官府被窃非同小可,此举无疑是有人在向朝廷挑衅作对。然此案还未被侦破,便又再次传出失窃。 若第一回 大理寺欲要自己将盗贼捉拿归案以求向天子戴罪立功,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那贼人猖狂,竟公然与朝廷叫嚣官府无能,尽是坐吃空饷的贪官污吏,蝇营狗苟之辈。 此言一出,不仅民间哗然,朝堂之上更是沸反盈天,与大理寺政见不和乃至公报私仇之人便将此事大书特书于朝堂之上天子面前狠参数本。 天子当堂大怒自将大理寺卿当众申饬,骂得狗血喷头,还定了期限若三日之内未能将那嚣张贼徒捉拿归案,斩首示众,便摘了他的官帽! 然莫说三日,时至今日已一月之久,那贼人仍未能被抓捕归案,且林林总总一共盗去卷宗八卷之多。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踌躇满志费心部署,却遭迎头痛击,无奈之下,只能向年轻绝智手段多谋的少阁温大人求助。 据那贼人先前所盗的卷宗档案核查,其人所盗尽与十年前镇边将军闫如真通敌卖国一案息息相关。是以经人指点,大理寺卿便将那卷宗所在档室所有案卷上扣穿了铃铛,那贼人若真另有所图,定然不敢冒着毁坏卷宗的风险将铃铛拆下, 而其果如所想别有用心,虽其大隐于市,混淆视听,但至此,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贼人也总算稍有了眉目。 接到温府传信,大理寺卿一刻不敢停留便带着人随时待命,只不想温润如玉实则深不可测的少阁大人竟会亲自出马,且还举世罕见头一遭携美同行?! 南榕虽一直凝神辩听,但到底行动有碍,中途还曾一度跟丢了去,是以为防因她行动不便半途折戟,便在那玉铃铛声再次出现时,便气息微乱的对身侧始终不曾乱了气息的男人说道:“不知可能请温公子屈尊背我,以我的脚程恐再跟丢坏了您的事,令您此次无功而返了。或是请春--” 南榕顿了下,春来一个古代社会的小女子,也不知有无裹脚,就算没有,怕是也背不动,或是背着也走不快。 可此刻唯他二人自己相熟,她无法说服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要一个从未接触过的男人背着,故她话只说了一半便未说下去。 温景州委实因她的话而讶然片刻,深邃的眸下意识上下看了她,因走得急已失了先时的自若,那跟伸缩自如的细棍也近乎跟不上她行走的速度,他目光微动,自那被腰带束起双掌可握的腰肢移向她被帷帽遮住的脸,听着她微喘的呼吸声,忽地脚步顿住,而后便做了个令在场所有人意想不到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