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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哭吧?” 瑞王傻眼。 “哎呦,哎哟喂,姑娘,姑奶奶,千万别用我四哥的眼睛哭,求你!” 沈婳音轻轻吸了吸鼻子,别开头,“没有。” 瑞王看着那双发红起来的鹰目,瘆得脊背都凉了。 “姑奶奶,忍住,叫我给你跪下都行。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四哥哭,今儿你要是哭出来,我能做一年的噩梦。” 沈婳音扑哧轻笑,揉了揉眼睛,牵起唇角:“好啦,这么点事,我才不会哭呢。” 瑞王松了口气。 没好意思说,瞧见四哥这副软萌的少女情态,已经够麻一阵子的了。 好不容易劝好了沈婳音,瑞王才有功夫看向檐下一直懵逼的沈叔。 幸好今日在旁的只是沈叔。一个是看着长大的皇子,一个是亲生的女儿,就算发现了什么异样,沈叔也不会拿住这个把柄做什么,实是万幸。纵使看到“昭王”如此反常,沈叔也必定只当他疯了痴了,谁又能想到世间竟有灵魂互换的奇事? 沈延见瑞王看过来,便知没事了,无语道:“二位殿下在花树下叽叽咕咕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对璧人谈风说月呢!” 就知道沈叔嘴里没有正经话,瑞王哼道:“本王可没有断袖之癖,更没有对亲哥的龌龊心思。” 沈婳音:“……” 三人回了正堂落座,瑞王看沈婳音的状态,竟好像不知那男人是谁,想来方才她思绪还牵扯在四哥身上,不曾注意到提及的“沈叔”二字。 瑞王如此一忖,恍觉自己责任重大——父女相见,如此有仪式感的大事,竟叫他给赶上了! 瑞王挨着“昭王”在下首坐了,身子略倾过去,道:“本王猜到,四哥一定备了好东西招待沈叔,方才你们都躲在内院,就说是不是在玩沙盘吧!” “沈叔”二字,特意说得着重,同时偷偷捏了一把“他”的手肘。 沈婳音闻听,果然一僵。 “快!小心!” 结庐别业内院的白玉桥上,白夫人带领众仆终于将沈大郎和“沈婳音”两人拉了上来。 总算是没有闹出人命。 楚欢被沈大郎揽着腰肢拽出水面的时候,就已经无语问苍天,结果从众人的七嘴八舌里,又颇为震惊地拼凑出沈婳音入水竟是为了救人。 更震惊的是,原本落水的婳珠竟是从如此高的护桥栏杆处翻下去的。 好端端的,他们镇北侯府……到底在弄什么啊? 阿音她竟如此莽撞,方才若不是沈大郎系了绳子跳下来拉“她”……楚欢无法往下想,一想,心脏就像是要裂开。 她竟如此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是了,她待谁都诚心诚意,就连对待那个冒名顶替的沈婳珠,她也甘愿冒险下水去救,而对他呢? 连听他一句剖开肺腑的真心话也是不愿的,反而点了他的睡xue,一句话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昏过去的婳珠被仆婢背回问心院去了,原本乌泱泱的人群跟去了大半,场面不再乱哄哄的,前院的小厮们也都回归岗位,不便再在内院多留。 “沈婳音”浑身湿透,软纱衣料贴在身上,将身体曲线勾勒得跌宕。 楚欢不敢低头看,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忽有人用外袍裹住了“她”,楚欢回头一看,不料与沈大郎四目相对。 楚欢:“……” 沈大郎:“……” 沈大郎什么也没说,穿着湿透的中衣,大步往婳珠的问心院去了。 凉风一过,楚欢满脸黑线地揽紧了身上的外袍。 “……” 楚欢人在湖中时,发现湖水只有丈许深度,本想使个千斤坠,借着湖底土地的力一举纵跃而出,结果就被沈大郎跳进来的水波搅得无处着力,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他一把揽住,通过绳子直接拽出了水面,倒是省事。 这个沈敬慈再怎么被婳珠牵着鼻子走,对阿音也只是小打小闹,关键时刻还是拎得清的。只是不知沈家今日怎么就闹成了这副模样。 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众仆的关切,楚欢垂首跟着红药往莲汀居的方向去。“她”现在这样子,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实在不宜在外逗留。 走下白玉桥时,楚欢察觉红药脚步一缓,随着一抬眼,这才发现沈母和一个面生的富贵老妇人都立在桥边等“她”。 楚欢虽未见过这位老妇人,略一思忖,便也猜到该是当朝中书令之母,郑家太夫人,论起来,也是阿音的嫡亲外祖母。她眼神很深,有关切,有赞许,还有些楚欢解读不出的别的什么。 他顺着郑家太夫人目光移动的方向,垂眸看去,皓腕拢着外袍,一双水玉叮当镯衬得肌肤更加光洁如瓷。 并无不妥之处,楚欢不懂郑家太夫人在瞧什么。 见“她”停下,郑家太夫人的视线从“沈婳音”的腕子上移开,吩咐红药道:“赶快带你们姑娘回去暖暖,别伤了风。” 明明名义上的嫡姑娘落水被送回院中了,家里的老祖宗和贵客竟没跟去,而是留在桥边看沈婳音是否平安,这不正常。 楚欢心中疑惑,脚步却不停,担心阿音这小身子骨真会着凉,只颔首致意,便由红药、月麟等婢女拥着快步往莲汀居去了。 瑞王的嘴,骗人的鬼。沈婳音终于觉出了这句评判的写实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