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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也觉得惊奇,“大人都多少年没主动要过酒了!” 因为陈显恩喜欢的东西,陈宴清都讨厌。也因为他身处高位后,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都多少年,除了必要的应酬,陈宴清都不喝酒了。 陈宴清听着他们的讨论不语。 只关了门。 不免对着酒盅冰冷沉戾的嗤笑一声。 “是啊!” 多少年不碰的东西,为她烦闷破戒,所以说…… 姜棠! 她真的很厉害。 书房静了许久,冷风从窗户灌入。 桌边掉着的策问被层层吹卷,发出唯一有响动的声音,陈宴清坐在椅子上,他的神情隐在烛光的影绰中。 这里空气静默的死寂,一如成亲前那样。 只是本该习惯的他只剩下心里挥之不去的沉戾,他烦躁的抬手拿酒,不妨一个手偏坛子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紧接着潺潺不断的烈酒从坛口涌出。 陈宴清无情的看着这幕。 直到不受控制的酒沾湿了策问,他才忽然蹲下解救了策问。 扉页字迹被浸湿…… 原本可可爱爱的“宴清清”三字,看上去哀怨又无助。 他眼睛紧紧盯着,忽然就很难过。 良久后,陈宴清站起来—— “陈风。” 阴沉的声线,带着比风雨更猛的冰冷戾气。 陈风赶忙推门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她今日都见了谁。” 陈风:“……” 这个她或者他是谁啊? 陈风有些摸不清,犹豫着没有动。 陈宴清抬眸看他。 陈风登时福至心灵,“是属下这就去。” 和平的四月,能牵动大人这么大情绪的,唯有夫人莫属了,陈风赶忙跑出去,冲进雨中。 陈宴清面无表情站在桌边。 姜棠身边有暗卫保护,只是为了给姜棠空间,没有危险的话不会靠太近,不用内力的话可能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分辨出人是没有问题了。 这件事并不难查,陈风很快就回来,把结果告之。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陈风去瞥陈宴清神色,只瞧见一双眼眸浓的深邃。 “沈媛?”他冷哂。 面上就如黑云密布,平静中隐藏着雷鸣。 “怎么这人,好好的命就不想要呢!” 说完陈宴清站起来,走到书架,从上头拿了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然后撕下来,紧接着用左手加了一行小字,这才满意收笔,“备车。” 随之便转身离去。 这夜细雨连绵,街上清寂寥廓,唯有一辆马车驶向太子府邸。 此时李陌忙于殿试,自然一样未眠,听说陈宴清来了,不免诧异,“这三更半夜的,他来做什么?” 下人自然不得而知。 好在李陌只是意外,问了一句便让人备茶,“孤的茶叶放多些。”他现在有些困觉。 这下可有人提醒,“殿下,太子妃交代您入夜不可喝浓茶。” 李陌瞧着强健,但自成年礼那场意外,李陌便封了筋脉,散了浑身修为。原本当年武术造诣不熟陈宴清,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些近身格斗。 相较于上京城多少男子,他身子板的确弱些。 此时闻言不禁无奈又甜蜜,“就她瞎cao心。” 底下人瞧他笑了,便知李陌是听唐心话的,转而备了浅淡的香茶。 待这边一切妥当,外头陈宴清正好走来。 他面无表情站在屋子里,明晃晃的烛光衬着他隽冷俊美的脸庞,身影也是格外修长。 李陌不过抬头瞧一眼,乐了。 “这是谁又招你惹你,脸黑如锅。” 陈宴清没回这话。 李陌盯着他看了几刻,实在没忍住哑笑出声,自成亲后,他都多久没瞧见陈宴清这副模样了,而且一身酒味。 堂堂太子自然聪慧过人,稍加思索便隐约有了猜想。 他又想起曾经城外陈宴清对他的嘲笑,没忍住此时反击回去,“和夫人吵架了?” 一阵见血。 陈宴清抬眸看他。 李陌忍着嘲弄点头道:“孤理解你,真的,现在来找孤是正确的决定,我能传授你和好如初的经验。” 陈宴清眼中墨云一片。 “殿下的经验,是你珍藏床下的搓衣板吗?” 李陌:“……” 李陌顿时左右看看,瞧见没人听到这才松了口气。 登时恼道:“你这人能不能口下积德。”太子不要面子的嘛! 陈宴清自知今日和他有事商议,也没真把人惹毛了。 喝了口茶轻矜抬眼,“是,臣下次注意。” 让陈宴清低头难于上青天,李陌听了见好就收,翘着腿靠在椅子上,轻睨着陈宴清问:“说吧,寻孤何事?” 近来陈宴清的事也不少,除了上朝两人也鲜少见面,能劳陈宴清夜半走这一遭,想必不是小事,事实也的确如此。 陈宴清出口便是,“前些日殿下所说,修改大魏律令第一百二十三条,臣以为可当延后。” 李陌听了这话登时坐正,目露不善。 “为何?” 陈宴清知他着急,便解释道:“只是延后,并非不行……” “说说你的理由。”李陌打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