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同样的暗号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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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对于甘望霖口中的这个朋友,林木木在心底有了一个人选的名字。

    “李斯诺?”舒杅舍直接说出了林木木心中的答案。

    林木木看着提到这个名字后嘴角不自觉上扬的甘望霖,冷静地低下头苦笑着。

    甘望霖肯定了舒杅舍的问题,“没错。”

    舒杅舍又看向了林木木,“那她呢?她算你什么?”

    林木木低着头等待着答案,可她却迟迟没有听见回答,她抬起头才发现对面的两个人刚结束了他们咬耳朵的悄悄话。

    为了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自然一些,林木木从原来的位置上移开,也帮忙选起手机来。

    舒杅舍和林木木走到了同一柜台前,他们的视线落在了同一款手机上。

    林木木有了主意,她指着那款轻声的喊道,“甘望霖。”

    甘望霖顺着林木木的目光看了过去,他拿起手机最先关注的竟然是它的颜色。

    这是一部白色的。

    甘望霖脸上浮现了微微的笑意,“恩,就它了。谢谢。”

    林木木也挤出一个笑容来回应。

    结账后,三人一同离开,林舒二人都默契的在离开店的那一刻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玻璃门。

    目睹这一画面的甘望霖神情微顿,含情脉脉的双目上眉头不自知地微微皱起。

    刚出门,舒杅舍的视线被一群打闹的小朋友吸引走,几个人围着一个身形较他们相比更弱小的男生,他怔了一下,脑海里有什么与现在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那一帮孩子的画面,并非和和睦睦,更像是……

    甘望霖快步走了上去,他拉开挡在小男孩的前面几个男生,走到那个男孩的身边将孩子扶起,其他人见此不欢而散,而那个男孩并没有道谢,他甩开了甘望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拼命的跑走了。

    舒杅舍看着小男孩跑远的背影,脑海里浮现起了一幅幅他感觉不曾见过的画面。

    画面中是两个样貌不同的男孩,一个在土地的中央,另一个听从前一个的吩咐躲在滑滑梯的后面。

    那个在中央的男孩被其他人打的很惨却不知为何没有还手,躲在滑滑梯后面的小孩最终是跑出来了。

    在打人的那群孩子里面其中一个拿起了一块石头砸向了他们,倒在地上的男孩拼了一口气起身护住了跑出来的男孩,只有他的后背受了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孩子拿起的石头不大,因此受伤的孩子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痛苦,他在另外一个小男孩的面前,还是表演出了一个坚强的形象。

    两个人带着这一块红那一块红的身体来到了某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小孩挨骂了。

    父母责问他为什么还要打架还要害弟弟挨打,他摇了摇头,想说明这不是他的本意,是别人来找他的麻烦,他甚至没有还手。可是父母连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另一个孩子被母亲拉到了旁边悉心的照顾着,她为他的伤口涂上了药,只要他微微的有点吃疼的动作表现出来,母亲就心疼的不得了。

    被挨骂的小孩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般望着那里母子和睦的画面。他像是罚站似的站在客厅,伤口刺痛着,可是比流血更疼的是不平等的对待。他觉得他是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人,这样的想法在一个孩子身上渐渐成型。

    甘望霖拍了下舒杅舍的肩膀,“走吧,那是我们掺和不了的事情。”

    舒杅舍站在原地,眼神恍惚的看着前方,视野里早已没有了那些孩子们,只剩下林立的高大建筑。

    “舒杅舍!”林木木对着舒杅舍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却是甘望霖先回头。

    听到了这一声后,舒杅舍揉了揉太阳xue,转过身和甘望霖一起走向了林木木那边,“听见了。”

    三人谁也没有先告别,在广场上逛了许多小吃店,但走进某家店后出来的就只剩下林木木与舒杅舍两人了,是因为甘望霖被恰巧在那家店内的李冰诺给逮住了。

    林木木与舒杅舍没有交流的来到了公交车站,彼此沉默的等待着。

    公交车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车内剩下两个位置,一个归属了后上来的同学。现在只剩下一个。

    林木木没有去坐,舒杅舍也没有去坐。

    林木木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两个人在上台阶的时候看见那两个位置是挨着的顿了一拍,现在早就坐下来。

    车上的人在经过后面的站台时,车内的人几乎只增不减,原先的那一个空位也早已属于了别人。

    林木木被人群挤到了舒杅舍的身边,她低着头看着舒杅舍朝向自己的鞋尖。

    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把林木木用力的塞进了舒杅舍的怀抱里,她听见他吃疼地闷哼了一声。

    “喂!能不能小心点!”

    林木木听见舒杅舍的吼声,刚要开口道歉,只听见有声音从身后传来。

    “抱歉了兄弟。”

    明白了舒杅舍不是在凶她自己,林木木稍微安心了一些。

    等人少了,还没等林木木自己反应过来,舒杅舍就一把推开了她,随后他坐在了就近的空位置上。

    下车后,林木木跟上了舒杅舍的步伐,“下一周,我们应该没有活动了吧?”

    “谁知道。”从舒杅舍的语气来听,他似乎也不喜欢社团的聚会,“但大概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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