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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气有些提神啊。”张嘴,口腔里又腥又咸,阮疏的双眼熠熠闪光:“鼎鼎大名的血玉兰对付凡人,也就这点手段吗?” 艳红举着烟斗的手轻轻颤了颤,这个女人的眼神和年少的主人相比,太像了。 阮疏笑了笑,野心这东西,到哪里都可以实现。 但还是现实更让人容易饱足。 “啊……真是意外。”艳红收起手中的扇子和烟斗,笑意盈盈:“很久没有看到你这样的凡人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这艳红楼。” 阮疏歪了歪头,眯起眼睛:“没什么兴趣。” 牡丹和黄华相视一眼,随即一左一右朝着艳红攻去,艳红不躲也不避,而正当牡丹和黄华接触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化作了许多枯黄的花瓣,恰如那潮血蝶的蝶翼。 “伴生花?”了悟有些不确定的出了声,那些随风飘散的花瓣又重新凝聚到艳红的身体里。 艳红挑眉:“看来佛门的和尚确实是懂得很多啊,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到我的手上,想出去,可就难了吧?” “伴生花是啥?”黄华晃了晃尾巴,他好歹活了五百年,这伴生花,他却从来没有听过。 牡丹瞥了眼黄华,没有吭声,只是双手攥紧了衣服。 有些蝴蝶成精,会挑选实力强劲的花妖作为“伴生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伴生花”的花瓣纹路会和蝴蝶的蝶翼花纹逐渐同化。 “此等邪术,小僧定当会斩妖除魔!”了悟摸着念珠,身上难得起了些煞气。 潮血蝶本就是邪物,“伴生花”多会被蝶妖吸食生气,看那花瓣的纹路,这花妖成“伴生花”肯定不止一年半载了。 “区区百年不足的蝶妖,倒不值得你们劳心动力。”艳红慵懒地打量着了悟,语重心长道:“小和尚,在我这艳红楼,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不用藏着掖着。” 阮疏噗嗤笑出了声,即使是背对着了悟,她也能想象到对方此时的模样。 了悟的脸通红,他低声念着经文,须臾,无数道金光朝着艳红袭去,阮疏还没来得及阻止,艳红身上就迸射出了红色的雾气,浓烈的花香弥漫开来。 “要命!这和尚怎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牡丹低声咒骂着,将阮疏横抱起来,径直朝着窗外跳去,黄华变幻出本体,嫌弃地叼着了悟的衣领,跟着跃了出去。 一个巨型的大洞转瞬就在艳红楼的墙壁上成了形。 “逃跑的速度不错,挺快的。”艳红望了一眼,眨眼间无数的花瓣又将楼补好。 “红姨,我想要那个女孩的皮。”阴冷的女声从艳红的膝下响起,只见目光呆滞的木偶机械地咬合着:“她好漂亮,我好喜欢她的皮啊。” “我被烧焦了,我要新的皮。”木偶机械地重复着,艳红蹲下身,摸了摸木偶的脑袋,空心木带着水汽的潮湿。 “会给你找到合适的皮。”艳红望着天。 就在等月圆之时。 “这和尚不是被附身,是被砸了脑子吧,和牡丹掐架的时候不是蛮行的吗!”黄华放下口中的了悟,舔了舔爪背上的毛。 阮疏望了眼被黄华丢在地上,狼狈的了悟,不置可否。 血玉兰当初在书中呼声极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血玉兰本妖已经千岁了,有些喜欢姐弟恋的读者,纷纷求血玉兰入主东宫。 虽然现在根据各种文件,创作者应该让笔下的主角专情起来。 但爽文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算不能立,也要搞暧昧。 阮疏此时非常不忿,如果她不穿书,说不定现在已经靠演龙套出头了,那未来的银幕男神收割机,舍她其谁! “小僧的头,是有些不舒服。”了悟捂着头,他总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就像是有人将他的整个骨头打碎又重组。 “既然没傻,那就不要紧。” 作为谢怀瑜的马甲,他的身体一定有过人之处,阮疏咬了咬指甲,琅琊秘境是《仙途》中很重要的一个地域,谢怀瑜一定不会错过,既然如此,不如溜之大吉? “不如我们离开吧,去搬救兵?”阮疏眨着眼,她对于冒着生命危险去盲目驰援他人,不敢兴趣。 除了送命,还有什么用? “没用,出不去了。”牡丹的双眼化为了竖瞳,她借着法术眺望远方,只见不少刚刚出城的人,甫一出门,身体里就炸出了无数的潮血蝶。 牡丹将所见之景给几人转述后,阮疏皱起了眉头:“这潮血蝶为什么会从人的体内飞出?” 黄华闻言后肢用力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洁白的腹部,震惊道:“我的肚子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阮疏无语凝塞,心道,黄华肚子里奇怪的东西还少吗?都可以开五金店了。 “那不还得回那个艳红楼,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过那个妖女啊!”牡丹有气无力道,阮疏托着下巴,努力回忆着书中的情景。 片刻后,她粲然一笑:“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可是三刷《仙途》的女人。 第8章 戏精在人间 成衣店内,阮疏在大红大绿的艳俗布料中挑挑拣拣。 肥胖的大婶两手叉着腰,眼神紧紧地黏在阮疏那葱白的手指上,像是生怕阮疏糟蹋了她的那些好布料。 “这也太俗了吧?真要买?这和那艳红楼的悍妇有什么关系吗?”牡丹嫌弃地捻起金光闪闪的丝绸,挑剔道:“你说的方法真的管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