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野玫瑰在线阅读 -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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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鑫林看得想笑。

    姜听玫看他在看手机了,便也不打扰收回神,闭眼小寐。

    罗鑫林等回复,过了两分钟,群里消息刷新了几条。

    y轴:〖二哥也有喜欢的女孩了吗?〗

    〖我现在在准备机票,期待和你们见面。〗

    〖以后聚。〗

    罗鑫林看着这三条消息看了整一分钟眼睛有点涩,这是他纪哥关系最好的哥们,他没见过,被拉到这个群之后也没有说过话,都快当不存在了,没想到竟然说话了,还要回来了。

    他隐约听过他的一点事,他叫柏纵,以前和纪忘舟苏均晨在寺庙认识的。

    苏均晨在寺庙只待了一个寒假,而柏纵待了三年,是和纪忘舟在一起最久的人。

    柏纵从小身体不太好,被送到寺庙是为保平安保身体康健,和因为桀骜不驯没亲娘疼被送到寺庙的纪忘舟又是不同了。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要好,是交心的好友那种。

    晨晨晨:〖阿纵!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去接你!〗

    〖得三年没见了吧,是不是现在能一拳打两个我了。〗苏均晨开玩笑。

    y轴:〖不用了三哥,忘舟他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的确很久没见了,很想你们啊。〗

    罗鑫林捧着手机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始终有种自己是个外人的感觉。

    他算是看透了,他就是纪忘舟的查bug写代码的工具人是吧。

    约莫过了半分钟有新消息刷出。

    FS:〖没有。〗(回答喜欢的女孩)

    〖@zero,好人挺好,比坏人好,帮我谢谢她。〗

    〖@y轴,阿纵直接飞宛城。〗

    ……

    罗鑫林花了半分钟才消化了过三天他就会见到那个传说中老大的至交,并且和他一起做实验查bug这个消息。

    他有点茫然,有气无力地和姜听玫开口:“他说谢谢你。”

    姜听玫正看小说,闻言,抬头:“啊?”

    罗鑫林无语凝噎,他是天生的劳累命是吧,走哪都逃不了写代码,“他说好人比坏人好,谢谢你的评价。”

    姜听玫愣了愣,半晌有点尴尬开口:“我就随便说说。”

    “呃,好。”罗鑫林手抵着后脑勺,有点累。

    直到送她下车,罗鑫林都还无精打采的。

    姜听玫和他道完谢便离开了。

    ——

    易朗又回宛岸看了他父母一次,这次他给姜听玫带回了一束香槟玫瑰,正好是七夕前几天。

    姜听玫在院里画工图,傍晚夕阳余晖落在她的发丝间,她埋头苦画,恍然不觉周围人的动静。

    易朗从轿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在她身前投下一方阴影。

    玫瑰的气味很独特,揉进了纸里,泛着甘。

    姜听玫画图画得手掌漆黑,脸上也沾了铅笔灰。

    “听玫,你该去做算法工程师。”温柔一声,他把玫瑰递到她跟前。

    胡乱撩了一把脸边的刘海,姜听玫抬头有些惊喜地看着他:“学长怎么回来了?”

    易朗弯唇微微笑,眼波柔和问她:“怎么想起画图?”

    “迫于生计啊。”姜听玫丢了铅笔,一手托腮:“接了个零工说画一张工图两百块呢。”

    易朗弯腰细看了下,“你的设计太详细了。”

    “一张应该要画两三天。”

    “嗯。”姜听玫点头,无所谓,“练练手,也能挣到钱,不亏。”

    易朗将玫瑰放到她桌旁,“那来我们公司,会计会吗?”

    “饶了我。”姜听玫苦笑,“我对金融类真一窍不通。”

    看着玫瑰,她眼底惊喜,赞叹:“好好看啊。”

    易朗弯唇,眼底噙满笑意:“觉得你应该喜欢,顺手从公司前台拿回来的。”

    “喜欢啊。”姜听玫伸手捧起那一束玫瑰,手指触及刺尖,“都带着刺,应该都是怕人的吧。”

    “我把他们插花瓶里去,放在二楼的书桌前,这样每天早上都能看见。”她温和地笑,眼底光波点点。

    易朗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有了一刻的恍惚,长睫毛落下,带了点悲伤开口:“听玫,你再等等我。”

    姜听玫站在那栋老旧的砖房前,手里拿着那束玫瑰,轻轻笑:“说什么啊学长,我就在这里呀。”

    易朗穿着简单的深灰色T恤,清瘦地站在院里杂草之中,他戴眼镜,镜框很细,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余晖下,温柔斯文。

    他看着她,眸里如和煦春风吹过的草地。

    他在夏天里等,等了那么久,现在在祈求她能等一下。

    姜听玫一点没察觉,上楼,她用剪刀修剪玫瑰的根茎,一支一支地将它插入透明玻璃水杯里,在窗台上,风铃旁,静静绽放。

    她站在窗口,易朗在下面。

    “听玫,你会留在宛岸的对吧?”

    姜听玫探头,黑发披肩,杏眼漂亮清澈,回答他:“我这个夏天都会在这里。”

    不远的街道旁传来了公交车的声音,芸姨似乎在喊他回家吃饭了,芸姨喊他,“朗朗该走了。”

    易朗抬头对她微笑了下,眼镜下面的那双狭长的眼镜温和无比,“我会在夏天结束前回来。”

    他转身出了院门,黄皮公交车从街道驶离,而他也上了轿车,绝尘而去。

    原来不是喊吃饭,是在提醒他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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