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临川小山集在线阅读 - 第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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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亭柔一脸认真的辩驳道:“不是么?楚腰纤细掌中轻,没错的啊?”

    “当然不是!”赵拾雨双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推,“有些rou才好,摸起来软软糯糯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晏亭柔一下羞红了脸,“还有人呢!”

    赵拾雨将唇抵到她耳边,“早就走光了!还算他们眼神不错!”

    腊月初八,五更时分的东京城还未天亮,可街市里已有炊烟升起。

    怀王府至晏府门口的那条街道上更是热闹,已聚集了百十来号穿着各类吉利喜庆衣衫的人。

    轿夫穿着红短袄,腰上系着条红布腰带。媒人头顶红花,穿着紫红绣牡丹的褙子。就连怀王府和晏府一众家仆,这日都穿红戴绿,喜庆极了。

    晏府门外,正有一队乐师,排的整齐,吹拉弹唱着迎娶的曲子。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最是打眼的便是在红棕宝马上高坐的赵拾雨,他已入过晏府,施过礼、吃了酒、念过诗,将一众习俗和礼数尽数照做了。

    他穿着一身正红喜服,露着些许绿袍的下摆,更显得骨貌淑清,丰神俊朗,正看着媒人和丰秀儿将盖着销金红盖头的晏亭柔从晏府大门扶了出来。后头跟着的晏宣礼和一众家仆都面带喜色。

    赵拾雨见晏宣礼捋着胡须,笑着脸,可眼中多少有些惆怅和感伤,就下马,对着晏宣礼躬身行了个大礼,望着婚轿说:“岳父在上,小婿定会待她好的。你尽可相信,阿拾待小柔,定从一而终。”

    媒人忙低声说:“小王爷,没这个礼的。”

    晏宣礼笑了笑,也不说话,就抬手结实的拍了两下赵拾雨的肩膀,便是接了他的承诺了。

    花轿之中,晏亭柔带着珠翠团嵌的金凤冠,穿着一身大红销金广袖,黄罗销金裙,头上蒙着一个销金红纱罗的盖头,端坐在八人抬的绿罗帐幔的金钩轿子里。

    丰秀儿给了抬轿子的仆人各包了一封利市钱,就听为首的轿夫喊了一嗓子:“起檐子。”【1】

    喜轿一晃,朝着怀王府走去。相比晏府门口不过是送彩缎、吃个茶点、奏乐、催妆、出阁之礼,怀王府这头可复杂的多。

    入门口前,有阴阳生捧着一斗装满「谷豆钱果」之类的匣子,将东西抛出去,唤作「撒谷豆」,是驱邪保平安。

    沿着轿子到怀王府之间,铺了一地的青毡,晏亭柔在旁人的搀扶下,踩着青毡走入怀王府。

    赵拾雨也没闲着,按照媒人的指引迎来送往了一顿,直到吉时,两人牵着绾了同心结的红绸,拜祖、拜高堂、对拜。

    晏亭柔顶着纯金的凤冠和缝了两圈珍珠的霞帔不知多累,两人终于坐在婚床之上时,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哪知又来了一些「有儿有女」能凑成一个「好」字的喜婆们,往两人身上投掷一些铜钱、绢花、果子,是为「撒帐」。

    媒人从两人头上各剪去一缕青丝,合在一起,同绸缎、梳子摆在一个盒子里,唤作「合髻」。两人拿了用彩结绑在一起的酒杯,相互为对方喂酒,喝了交杯酒。

    折腾了一日,终是在夜里,两人喝了交杯酒后,众人才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

    【1】婚服「红罗销金」:《东京梦华录》「红罗销金袍帔」;《梦粱录》“送销金大袖,黄罗销金裙,缎红长裙,或红素罗大袖缎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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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自由的小白马?小郡主 杀伐果决的杀阎罗?大将军……】

    白抚抚离开草原去和亲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娃娃。她以郡主的身份嫁给了燕国人称「杀阎罗」的裴云承大将军。

    大婚那夜,他以剑挑开红纱,她手握宝石匕首相对,“我阿翁说了,燕国是礼仪之邦,不喜欢是可以和离的。你会放走我的,对吧?”

    裴云承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娘子,笑说:“放你走?不可能。皇命难违啊。不过嘛,你若是逃得出去我的地界,尽管逃跑试试!”

    ?

    她跑,他追,每次将这小白马捉回来,都要将她绑到床上。

    白抚抚:夫君?阿惑?云承哥哥?小叔叔?放开我罢,再也不跑了!

    裴云承:待你同我做了真夫妻,我就信你。

    ?

    三年间,裴将军百战归来,夺得十六郡,皇帝每每问赏,他不要官爵、不要美人,只要黄金。

    众臣皆道他知进退,不骄奢yin逸。

    皇帝问:为何只要黄金?

    裴云承:臣家夫人热衷逃跑,臣允过她,由她跑。为了不打脸,只好她跑到哪里,我就买哪里的地了。

    第62章 鹧鸪天·雪绕红琼

    晏亭柔听见关门声后,感觉众人已经退去,可屋里竟然鸦雀无声,她有些紧张。

    她低着头,红盖头在凤冠的支撑下,往下看,可以窥见红纱之下的寸尺之地。

    她见赵拾雨手里拿着那柄用来挑盖头的白玉如意,踟蹰着,就唤了一句,“拾哥哥?”

    “小柔……”赵拾雨犹犹豫豫,还是将白玉如意放到了桌上,抬手掀开了红盖头。

    只见红纱之下,在珠翠、珍珠镶嵌的黄金凤冠的衬托下,明艳的妆面显得她美得不可方物,还姝静温婉可人的很,他能看见那双明眸之中,只有自己,不禁笑了笑,“手掀盖头,我该是独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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